朵都要长茧子了,于是在内心世界仰天长啸过后,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顶多无奈地叹了口气。
“离黑啊,你知不知道,接吻这种事,包涵了主格意义上的实施者和宾格意义上的接受者,单单一方愿意,另一方不愿意,是无法正当实施的啊。”
林芩不得已,把教科书上的内容胡编乱造了一通。
离黑倒是淡定得出奇:“接吻这种程度,似乎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每次实施,都具有合法合理的正当性。”
林芩被一箭戳中胸部,鲜血直喷。
尼玛,每次接吻至少5分钟,你是要我窒息而亡吗!
“来吧,先把这事给办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离黑把林芩拉到自己怀里,林芩真的很想挣扎,但他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这绝不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的话。
萦绕在林芩脑海中的问题一直没解开,为什么这偌大的健身房,愣是一个人外人都没有,明明刷一下磁卡就可以进来的,怎就一下午一个人都不进来,甚至连路过的一只猫猫狗狗都莫名其妙地自动回避。
而在隔壁,却听到有人在不停说着:“这边四人一台已经很挤了,你去那边。”
还有:“这边一台跑步机死了,哪边能用?”
有人回:“都瘫痪了,隔壁有,谁去借?”
然后一阵沉默,沉默之后又是一通杂乱无章的哄闹,那个要去借跑步机的人,始终都是个浮云。
林芩断断续续地听着,大概也猜出个所以然来了。
谁叫他家的小攻太有本事,自己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命运。
“唔……离黑,你……咬到我了……慢点……”
断断续续的音节从林芩口中泄出,随之溢出的,还有丝丝晶莹的液体。
离黑的舌头灵巧地在林芩嘴唇边滑动,跐溜跐溜的声音如同吮吸着液体状的绵白糖。
“乖,安静点。”
低沉暗哑的声音充满磁性,像催眠曲,似镇定剂,勾得身下的人儿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两人的交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悄然展开,瞬间像酒精一样弥散到空气的分子里,然后旋转又旋转,缠绕复缠绕……
帝国皇庭的地底下,四通八达的管道像无限延伸的树根一般。这个鲜为人知、只有通过特殊探测设备才能辨识其存在的巨大地下宫殿,正进行着一场叹为观止的复活实验。
在某个巨大的房间里,圆柱形的巨大玻璃溶液管正不断进行着某种化学反应。
玻璃管内的男子赤身裸|体,紧闭着眼睛,苍白的皮肤俨然是在溶液中浸泡过久的体现。数不清数量的输液管连接着他的身体,各色不同的液体在输液管内来回往复。
千秋站在这硕大的玻璃容器前,已经望着那沉睡中的男子不下三个小时。
“他还有多长时间才会清醒?”
一旁隐在阴影里的白大褂男子托了托眼镜:“殿下,最快的速度也要在一星期之后。”
“一星期之后啊……”千秋仿佛已经等不及了。
“殿下,您站在这里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即便再站下去,他也不会对您的精神力有所感应,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我的精神力不行?”
“不是您的精神力不行,而是林祁连阁下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精神粒子量也没有灌入,现在的他就是一具躯壳罢了。”
“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千秋望着沉睡中的男子,眼里有琢磨不清的情愫。祁连,如果你能再次睁开眼,是会记得他,还是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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