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遥一次次焦急的唤道,“师姐?郁清歌……郁清歌……师姐……”他看起来很慌乱失措,一点也没有日常的从容模样。
百里寂夜冷着一张脸发话了,“秋之遥,看起来你并不如她想的那般无情。让你们作对苦命鸳鸯……”百里寂夜的话突然中断,目光叵变。
郝平湖手抖了一抖,“放他们走。让银花采莲她们都离开,离开秦楚国!不然……”
“不然你杀了我?”百里寂夜哼笑,“月奴……呵呵……你还敢说你是月奴?”
“你别管!放她们走!”郝平湖大喝道,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只有这次她才敢这么做,她却不敢看百里寂夜一眼。手中的匕首往百里寂夜脖子上压了压,喝令左右道,“都让开,谁都不准过来,不然伤了燕南王,你们谁也承担不起。”
百里寂夜没有发话,但是左右却都让出路来,郝平湖再逼着放了银花和采莲,这才挟持着百里寂夜往外走,催促秋之遥,“秋大哥,采莲、银花,你们都过来。”
“郡主……”采莲又喜又怕,脸上神色不定。银花倒是很平静,也没出声,拉着采莲上前来。
郝平湖心中渐渐有了底气,“给我们准备马,打开关口,我们要离开秦楚国!”手中的匕首又往百里寂夜脖子上紧压去……
百里寂夜始终默默无声,由着郝平湖一路用他的匕首挟持着他到了出城的关口处,并威胁他的属下送来了马匹……
“快!都上去!”郝平湖叫道。
银花带着采莲上了马,郝平湖见秋之遥还在犹豫着未动,呵斥道,“秋大哥,你快点上马!你以为郁姐姐能拖吗?快走啊!”
秋之遥终于再犹豫的看了眼百里寂夜后抱着昏迷中的郁清歌上了马,握住缰绳后回头,“平湖……”他似乎在犹豫什么,许久没有出口。
“你们走吧。”郝平湖勉强的勾唇微笑道,“秋大哥,带郁姐姐走!银花、采莲,你们都保重。”
“郡主,你不走吗?”采莲迫切的问到,“郡主……”
“我……”
“她根本走不掉。”一直没啃声的百里寂夜突然出声,趁着郝平湖因为震惊而失神的一瞬轻易的夺了郝平湖手中的匕首,“你们也是!”另一只手臂横过郝平湖已经粗壮了的腰部,将人抱起迅速的往后退去……
眼看功败垂成,郝平湖也无法预料百里寂夜会做什么,但显然秋之遥是拼不过百里寂夜的千军万马的。郝平湖用力大喊,“你们快走啊!”
“郡主!郡主……”采莲回头叫了一声,银花立刻催马飞奔,采莲的哭叫化在了风中。
眼见秦楚国的军队已经趋势围攻上去,城门也将关闭,秋之遥却还没动,“秋大哥,你快走啊!”郝平湖催促大吼。现在命悬一线,他还犹豫什么?“我不会有事!你走啊!”
“杀!”百里寂夜仿佛是应她的声一般下令。一瞬,栖身四周的夜燕已经飞身杀去……
“不要!”郝平湖大哭出声,“不要……”
秋之遥终于一狠心策马飞驰,在最后一瞬飞马越过城门,接着城门关闭竟然恰好的将夜燕拦在了门内。见状,郝平湖长舒了一口气,但同时听到咻咻不停的声音,抬起头来才发觉城墙上有弓箭,不禁抽气连连……
“不要放箭。”郝平湖扭头抓住百里寂夜的衣襟求道,“求你,别杀他们。”
百里寂夜低下眼望着郝平湖,声色不动,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以为……凭你真的能制住我吗?月奴……你已经只余下让我失望了!”
“你……”郝平湖仔细的回想,他有武功在身,怎么可能轻易受制,不是她的对手?而且他的脾气,根本不可能那么顺从,从头至尾,他没有开口,只最后出声,“为什么?”他可能是为了体谅她而如此吗?
“月奴,你背叛一次,我原谅你,第二次……第三次……我何妨多一次。”他将手中的匕首插回了腰间,始终一脸淡然,没有对她有一丝愤怒。
泪水刹那间模糊了双眼,“为什么你要这样?”她真的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
百里寂夜瞥了她一眼,依旧是淡然的模样,“走吧。”
郝平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由着手被他握住,返回城中去,没有回客栈而到了官驿。进了房间后,百里寂夜根本没多说任何话,就往床上躺下了,留下郝平湖坐在床边一时无措。
“……”郝平湖犹豫了几回想叫醒他,终究无计。眼泪断了又继,一次次湿润了双颊。“夜,你为什么要来?”她喃喃的问。他们原本不该再见的,如果再见他,她的选择只能有一个。
鬼使神差的,她又握住了匕首……她不可以犹豫,她身为人女,必须要这么做,机会绝对不会再有。握紧匕首,她最后看了一眼他的面容,“我们欠的,到地下去清算吧!”
鲜血飞溅,她怔愕的盯着他与她对视的眼睛,视线再度模糊,她心痛却强装着冷漠无情,“原来你没睡。”
“月奴……”他望着她,疲倦的眼中浸满悲伤,“你竟然要在你儿子的面前杀了他的父亲?”
郝平湖怔了一下,仿佛才反应过来这回事的存在。“你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爹?”
“你以为,如果我不想要你生孩子,你会能怀孕?”
“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何况……就算有了,你也曾经要杀死他不是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当爹?你不配!我也绝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你这样的爹。”
“你真绝情,月奴。”百里寂夜手一挥,将带血的匕首甩了出手,缓慢坐起身来,“以前,你身边是我唯一能安心睡觉的地方,现在……连你身边,我也不能安心了。”
“你能怪我吗?如果你没有害死我爹,或许……我现在还能原谅你!”毕竟秋之遥还活着,他们之间的恩怨,她也可以不管,可是为什么他偏偏是害死了她的亲爹?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你爹的死和我无关,而且,他根本不是你爹。”
“你胡说八道!”郝平湖吼道,她真气恨他,如今还要说这些话来逃脱罪名,“你就是凶手。我爹说过,是你害死他的。”“你信别人也不信我,是吗?”
“你值得信吗?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她不是不信,而是找到信的理由。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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