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郝平湖感觉手被采莲握得发疼,她心底虽然有悲伤却感觉不到切肤的疼痛,因为没有记忆,没有爱那个人的记忆,心也就没有失去的痛苦,而是麻木。而这种无感觉的麻木对比着现实,才更加难过自己的心,自责悔愧都难以形容那份纠葛……
后几日,郝平湖除了采莲,没有见到任何人,但她从采莲口中知道,燕南王住在楼下,而屋外院中至少有十二个看守,她们插翅也难飞,所以她只能静下心来养伤。
这一滞留就是十数日,后背的伤口终于长肉完好,确定不会再复发。这段日子里,郝平湖依旧是由采莲一人照顾的,没有见过多余的一个人,而她自己也将自己束足一室,不出半步。
这些日子,郝平湖除了问采莲询一些自己过往,就只是静静的坐着。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有什么可想,没有过去的记忆,她能想很少,她无法凭借采莲的叙述勾描出自己曾经的模样,知道不等于记忆,她还是不像郝平湖。最终她能想的竟然只有她最该恨的那个男人,可即便是关于这个仇人,那点记忆也少得可怜,因为她已经很久没看到那个会成为她夫婿的男人,说着只要她的人不屑她的心的男人。
桌上的油灯仿佛应了风儿一阵飘摇,郝平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而抬起头,竟然看到一袭紫如墨的衣,顺着那紫色往上,看到半卷的帘子挡住了那人的上半身。
“伤好得差不多了?”帘外的人无感情的问。
“差不多了。劳王爷费心了。”郝平湖不无讽刺的笑,笑得双眼只有冷光,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般桀骜的性子,“王爷今日难得有闲情,不知是吹了什么风?”
“那就好。收拾一下,立刻上路!”百里寂夜没有掀开帘子进屋,反而背过身往外走。
“什么?现在?”郝平湖瞅了眼窗外,无月的夜,望远漆黑一片,这个时候上路?去哪儿?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百里寂夜的声音犹在,人已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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