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署国人以为秦楚国看得中署国这块地?或者以为秦楚国小肚鸡肠,必然报复当年署国趁六王之乱浑水摸鱼?”百里寂夜笑了笑,半玩笑半认真道,“其实我倒是挺赞成让署国这些老腐朽看看秦楚国的实力,吓吓他们总是要的,但是……很遗憾,我国镇远将军新婚不久,暂时无心恋战,我也没办法强迫他。”
郝平湖瞅了他一眼,再一瞪眼,别开脸去,“你是谁?秦楚国万人之上掌握实权的燕南王,你还怕一个镇远将军?何况据我所知,那个镇远将军原本就是你手下的人。”
“哦!”百里寂夜双眼眯了一下,“看不出来,作为一个女人,你关心的事情还很宽。”
“兴亡天下男儿事,福祸偏倚女儿身。若署国有一日被你们秦楚国灭了,我这个郡主的名分没了无所谓,我还能活吗?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就算干涉不了天下事,至少我也得关心一下我会因谁而死。”郝平湖轻哼一声,“燕南王殿下,不要以为女人不懂男人那些事,其实女人只是没有必要就懒得懂而已。”
“呵……哈哈……”百里寂夜大笑了一阵,忽而敛容道,“如果署国有多几个你这样的皇族权贵掌权,也就不会让我看都看不上眼了。”
这是郝平湖现下看见过的,百里寂夜最为认真的时候,不再是个疯子,他很认真的用秦楚国燕南王的身份回答了她这个署国人一个攸关的问题,他给予了她这个人的肯定。这一刻,百里寂夜给郝平湖的感觉,仿佛是她不认识的别的人,从容自若、尊而不傲,她仿佛就从这一刻看见他着蟒袍立于朝堂的模样,不卑不亢、让人臣服。只是她分不清听他这话,该喜还是该忧,该为署国愤怒还是庆幸,亦或身为署国人,她该感到可耻,可耻于国力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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