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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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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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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燕凌云,薛宝琉才有空来关心子路,子路伤得颇有些重,一直微佝着腰扶着栏杆柱子低喘。薛王爷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忙上前扶住他问:“子路你怎样了?”

    子路往后退了退,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道:“我没事。”

    “真没事?”薛王爷很是不放心,“不然叫太医上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没事。”子路执意不肯叫太医,顿了顿,凝目望定薛王爷,问道,“招安一事,五哥真决定了?”

    他既坚持不让人看伤,薛王爷也没办法,认真地看他片刻,郑重回答:“决定了。”

    “再不更改?”

    “绝无更改可能。”

    子路一时无言,只是沉默。

    薛宝琉叹气道:“子路啊,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非要反对招安?”

    “我也不明白五哥为何非要招安?”子路反唇相讥。

    “那你说招安可有什么不好?燕凌云武功高强,为一方百姓敬仰,若将其尽数剿灭只会激起民愤。民愤便也罢了,这一动兵便难免伤及无辜,澄阳湖一带的鱼米之乡必遭重创,百姓遭殃不说,朝廷也得不了什么好处,这般劳心劳力还不讨好的事情,又有何可行之处?”

    薛王爷一番话语重心长,子路却不为所动,默了片刻道:“我知五哥心存仁念。可那水泊山的贼匪毕竟都是西肼前朝余孽,心怀叵测之心,若不铲除终为心腹大患。王爷若想一劳永逸,便要痛下决心,绝不可姑息!”

    “子路……”薛王爷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今时不同往日,西肼已灭多年,何况燕凌云不是那样的人。”

    “五哥怎知他不是那样的人?”子路冷笑。

    薛王爷被他问得一愣,顿了顿道:“我就是知道。”他坚持自己的看法,却说不出理由,凭的是什么?或许凭得只是一种直觉,但他相信这种直觉。

    “五哥是觉得他是个人才可为一用对么?”

    “此人有胆有识,武艺超群,若为朝廷所用未尝不是一桩美事。”薛宝琉毫不掩饰他心里的想法。

    子路喟叹道:“可五哥想过没有?燕凌云那样的人又岂会甘居人下?如今他身处劣势,五哥或可将他当做人才收入麾下,可待他日羽翼丰满,却就难说了,那时此人也许就是一把直抵五哥要害的尖刀,您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

    “别说了。”薛王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子路,你太偏激了。凡事总爱往最坏处想,非要以此等险恶之心猜度他人么?”

    “原来……王爷一直这般看我。”子路忽而发笑,笑得两声却道,“王爷既一意孤行,子路也无话可说,只是您敢说招安水泊山当真就是为了黎民百姓,而不是为了这个女人?” 他忽然抬手指住秀秀,眸中一片萧瑟冷意,看得秀秀由不住机伶伶打个冷战。

    薛宝琉听他改口不再叫自己五哥,便知二人又谈崩了,无奈道:“子路,并不是我要一意孤行,圣上也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王爷初来石州时并无招安的意思。直到遇上这个女人,知道她与水泊山有那些不清不楚的纠葛,王爷才变了初衷改剿为抚。王爷您能说您不是为了一己私心,不是为了讨好这个女人才对水泊山行安抚之举?”

    薛王爷被他一番质问弄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忍了又忍,方将胸中火气压下,道:“初来此地时我不知实情,更不知百姓疾苦之真正因由,以为水泊山乃澄阳湖一带乱之根本,所以才会决意剿。现而今我既知真相,又岂能将错就错?你说我是为着秀秀才改了初衷,或许有一些,却不是全部。”

    “这么说……”子路点了下头,薄薄的唇角上翘,浮出个嘲讽的笑来,转目瞥一眼那看起来有些吓呆了的可恶的女人,缓缓道,“王爷到底还是承认了?您终究是为着这个女人才改的初衷……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此多话,引得王爷不痛快。”

    说完此话他抬足便往前走,顺着山梯疾走几步,好似等不及般直纵了下去。

    薛宝琉在后连声唤他:“子路——子路——”

    他却是理也不理,径自夺过匹马跃上马背,一勒马缰打马飞奔而去,转眼便成了个黑点。

    薛王爷眼望子路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回头看看姜捕头,问道:“姜捕头,你说我错了没有?是不是不该招安?”

    姜捕头认真想了想,摇头:“没错,卑职也以为招安乃维持澄阳湖一带安宁的上上之选。”

    “你真这么想?”虽然姜捕头一向实诚,但薛王爷还是不能确定他的话是不是出自于真心。

    “这是卑职的真心话。”姜捕头疑惑地看看薛王爷,向他保证。

    薛王爷心头略慰,又转头问一直坐在亭子中央岿然不动的高僧慧能:“大师您看呢?”

    “阿弥陀佛,”慧能起身合十,躬身朝薛王爷拜了一拜,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王爷心怀天下百姓,此等广阔胸怀,实乃大夏之福祉。”

    薛王爷上前扶起慧能,微不可查地吁出一口气。

    子路方才那般,搞得他真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却原来并没有做错什么。招安乃民心所向,这般明显的事实摆在面前,却不知为何子路就是看不到?

    他走至秀秀面前,还不等问,秀秀便道:“你没有错,真的,错的是子路。”

    薛王爷不禁失笑,拉过秀秀揽入怀中,仰望头顶明月,柔声道:“你这机灵鬼,不生我的气了?”

    当着人的面,秀秀十分不好意思,红着脸从他怀里挣出来,嘟嘴道:“谁说不生气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薛王爷满眼宠溺地低头望着她,微笑着在她脑袋上弹个榧子,“我那块玉又被你偷走了……还有你那个装血书的香囊,死丫头,一不小心便偷我东西。”

    秀秀捂着额头跺脚,嘴犟地道:“你那么有钱,我偷两样东西又有什么?”

    “好好好,偷我的便罢了,可别去偷别人的。”薛王爷无可奈何地,随后便又板了脸警告她,“既偷了我的玉,便要好好保管,若是敢丢了或是卖了,瞧我不给你好看的。”

    秀秀撇撇小嘴,睨他一眼,显然没把他这番话当回事。

    薛王爷面子上大大过不去,真恨不能把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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