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干脆放到嘴边咬手指头玩:“我……我是怕挤着你嘛!”
挤着他?
他是庞然大物,还是她是?这么宽敞的马车,她竟然怕挤着他……这是什么天杀的理由?
薛王爷着实给秀秀打击到了,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干脆一言不发埋头看书。
澄阳湖方圆六百多里,周围一带多是渔村。车马行至湖岸,薛王爷吩咐众人弃车马步行,绕着湖岸缓步前行,观赏湖光山色之余,顺道也好体察一下民情,打探水泊山贼寇的情况。
一路之上,薛王爷逢人便停下与之攀谈。
“老人家,今年收成如何啊?”
“收成?老天倒是长眼,没让我们颗粒无收。可等交完口赋田赋岁赋,便去了□成,又能剩多少?唉……”老人家长吁短叹。
“口赋岁赋朝中都有定规,今年又减了三成,田赋也减了两成,算来并不为过,怎会只剩这点?”薛王爷讶然。
“减租,有这回事?老夫我怎没听说过?公子是打哪里看到的这些?”
哪里是看来的?那可是大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宣读过的圣旨,薛王爷皱眉,脱口道:“开春皇上便下了圣旨,我亲耳所闻……”
“圣……圣旨……”老人家凑近薛王爷仔细打量,“公子是什么人哪?居然能亲耳闻圣旨?”
“哦……”薛王爷自知失言,“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
“既是道听途说,那还说什么?公子你们这许多人,是打哪儿来的呀?”老人家狐疑地望向薛宝琉身后。
“我和她是北面过来的,早闻澄阳湖风光美妙,一直想来此处游玩。”薛宝琉指指身旁的秀秀,吞吞吐吐地,“只因听闻此处山贼横行,便不敢贸然前来,方巧近日来石州办事,错过未免可惜,但又怕碰上山贼,故此才约了这许多人同游,也好壮壮胆。”
“山贼……哪里有什么山贼?”老人家不以为然地摇头,“就算有山贼,也比官府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强。”
薛王爷被噎着了。
这可不是他要听的话,薛宝琉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继续往前又去询问其他人。
可事与愿违,遇上的人当中十之□说的都与老人是一样的话。
所谓忠言逆耳,秀秀眼看着薛宝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差要暴跳如雷了,而一旁的于安旺也有恼羞成怒的迹象。秀秀怀着点幸灾乐祸的心思瞄瞄这个,再瞅瞅那个,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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