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浮葭在殿里睡了大半天,身上酸楚难耐连动弹都是问题,实在没有那气力去给云瑶问安,所以黄昏将至,云瑶自个儿去了寄云殿。
那时浮葭尚且半睡半醒,脑中存了些理智,可是身子动不了,能够感受到云瑶来了,又实在睁不开眼睛去看她。
将身旁的人打发走了之后,云瑶直接把她被子给掀了,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未着一缕的身体上。
浮葭被这么一凉一惊,连忙睁开眼睛,将被子大力扯落下来紧裹住自己。
“你做什么!”浮葭恼,“你是因我今日没去给你请安,便心中挂念我,亲自前来探望我么?”
“怎么,不希望我来?看样子你并不喜欢我。”云瑶径自坐在她的床边,悠悠道。
浮葭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道:“昨晚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什么?”云瑶装着不明白。
浮葭一气,将那木盒子丢在她眼前,道:“你把药弄在上面了是不是。”
云瑶一笑,调侃道:“是呀,那昨晚,你是用的什么?还是真人上阵?”她掀被子那一刻,便看到她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从颈上一直延续到胸上,嘴唇也是肿的,心中自然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了。
“……母后,您对我可是真爱啊。”浮葭嘲讽道。
“嗯,看我把儿子都送到你床上来了,你倒是不领情,让我好生伤心呢。”云瑶口上埋怨着,眼里却是一片笑意,不知是因为计谋得逞高兴的,还是因为把浮葭逼到无语而自豪。
“如此,真该多谢谢您了,要不,儿臣斗胆给您找个伴?您看万敷原先剩下的几个小倌怎么样?”浮葭反击道。
“这倒不用了。”云瑶思索了一番,道:“从明早开始,五更起来陪我练武,你这身子也忒娇弱了。”
“好。”浮葭答得爽快,五更起床又怎样,她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只求她这古怪的婆婆别再整什么“真人上阵”就好。
云瑶满意地点点头,面含笑意道:“如果你们晚上有事要办,第二日早我可以多给你两个时辰歇息。”
“……”浮葭一下子泄了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攥着床单。昨晚已是铤而走险做了她抵触了许久的事情,虽然效果看起来还不错,她至今还浑身酸痛,但是怀孕对她有危险,她不能为了贪欢就不要命地乱来,可是这事好像跟她那婆婆解释不清楚。
云瑶再怎么喜欢她,心里还是把香火看得比她重要,可是浮葭不一样,出于现代人的思想,她想她断不会在生产之时别人问一句“保大保小”的时候来一句“保小”,她还不想这么窝囊地死了。
于这个时代而言,女人再怎么重要,还是摆脱不了沦为生孩子工具的厄运,但好在沉川足够爱她,虽然想要孩子,还是要顺从她的意愿,更不会为了个孩子就轻易玷污他们的感情,比如找个美人延续香火。所以他昨晚生气,气得是她不把两人感情当回事,还想着委屈自己去追求一个没有意义的贤惠,与其如此,不要孩子又怎么了。
浮葭亦是个别扭的人,她送了美人给他,心里觉得委屈,如果他享用了,她会更加难过。可是私心里也不想如此,如今只好悖了云瑶的意思,隐瞒她了。
云瑶待了一会,外面便有人报“陛下驾到——”她眉头微皱了一下,便起身面带笑容地迎了上去。浮葭看着她的反应,暗自偷笑,窝在被子里面继续睡觉。
沉川和云瑶粗粗谈了几句话,将云瑶气出了暗火,便见她神色不快地走了出去,末了还回头跟他说:“你这儿子当的,还不如儿媳贴心,她虽直了点,也委实比你这虚虚假假好上百倍。”这话是说,浮葭虽然性子简单质朴,不谙宫中事务,说话也时不时冲撞她,但可爱得多,总比沉川这白眼腹黑狼明事理,让她一肚子好心时时落了空。
送走了云瑶,沉川便进了殿,凑到浮葭眼前,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浮葭微微睁开眼,用手指触摸他的眉宇,艰难道:“还不轻快。”
“我跟她说了,以后再不逼你。”
“嗯。”浮葭点点头,心中暗喜,面上浮起一丝笑来,道:“给我捏捏肩。”
“……好。”
“饿了,喂我吃饭好不好?”
“……好。”
“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好。”
女人果然还是娇气一点好。就像昨晚那样,明明是她要他,跟他要她的道理还是一样的。谁让男人恢复得快,她还要在床上躺到现在呢。
……………………
第二日一早,两人同时起床,一道精神饱满地去见云瑶。沉川原本想的是,自己教她就好了,可是云瑶却道他朝中事忙,不若将浮葭交由她一手栽培,顺便搬出一套“百日高手速成秘笈”,别称“累死你不偿命大法”。
浮葭苦着脸,在沉川的默默关注之下,踏上了正式学武的第一步。
云瑶是个变态,教儿子变态,教儿媳妇更变态,这让浮葭格外担心,万一她以后带孙子孙女怎么办?会不会把下一代教得也很变态?
这一天,她累得连腰都挺不直了。
在经历了一番样式繁多的训练之后,浮葭擦着额上的细汗,手扶着栏杆,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那方又举剑冲了过来,道:“看剑!”浮葭猛地转身躲剑,身子一滑栽倒一旁去,那方有一个水池,浮葭一个踉跄,脚跟没入其中,身子也向后倾倒开来,正于那时,身子靠在一方硬朗之上,沉川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离水面。
浮葭暗叹好险,埋怨道:“你下朝后再晚来一刻,我的胸就要少一个了。”
沉川:“……”
云瑶:“……”
浮葭这边暗指云瑶出手凶狠刁钻,沉川也心疼她受了磨难,道:“今日也很晚了,不如散了吧。”
云瑶点头,道:“好吧,今日先放过她。”
两人躬身告退,路上沉川扶着浮葭往回走。
浮葭道:“我见她一回,怕她一回。”
沉川笑笑,接话道:“我小时也是。”
“哈哈……”浮葭跟着笑,道:“她是你母亲,那样做也是用心良苦,可是为何对我这样呢?我倒是想不通了。”
“怕是觉得你体质不够好,想要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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