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葭一转身,看到一片雪白衣角,鼻子一酸,骂道:“你女人都要被奸|尸了,你还磨磨蹭蹭不肯出来……”
沉川一听她这句话,又搂紧了她几分,柔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就是没胆量见我,你算什么男人!你没诚意……”这几天,她明明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可就是看不到他,有好多次她装睡,希望他能够过来看看她,可是每次都等不到,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知道这是误会之后,他还不肯来找她?害得她今天不得已以自杀相要挟,就是要逼他露面!不然以她的性格,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也不会相信楚欢会随意处置一个毒死皇帝的要犯。
“我担心你不肯原谅我,担心你再想不开……”一想到她在出事后那次相见时,她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他就不敢再接近她,担心激怒她,逼她做了伤害自己的傻事,所以连罔生和令狐秋都帮忙瞒着她。
浮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哭了,最后落地的时候,她问:“你知道你哪里错了么?”
“没能保护好你,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浮葭摇头,道:“在你心里,辰国重要,还是我重要?”
沉川一怔,凝眸看她,深切道:“辰国是我一手拿下的,我要对它负责。”
“我是你娶来的,你要不要对我负责?”浮葭问,眼角的泪簌簌落下。
“你听我说完,辰国固然重要,没有它我死不了,可是没你,我活不成!”他答得庄重,眼里没有一丝闪烁。
浮葭微微愣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浮葭,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来,我日日念你,夜夜悔恨,你尚知道,可以用恨支撑自己,可是我拿什么支撑呢?当我见你与国师相拥树下,笑语相对,我心里……”
“你胡说!”浮葭猛地挣开他的怀抱,退了两三步,道:“你如今,还敢说我变心,不对,我就是变心了,我要当皇后,当仙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说完这话,浮葭一气之下,随手拔了头上一根簪子朝着他扔了过去。
没变心……那次是自己看错了?沉川一怔,愣在原地忘了闪躲。
浮葭忙着擦眼睛,手一顿,见他不动弹,吓得魂都要掉了,还好簪子钝的一头打在他身上,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立在不远处看他。
就在此时,天上飘过一张黑布,哗啦一下将她包裹在内,转眼给她绑走了。
浮葭急得不得了,心想,他会来救自己吧,可是见他在原地待了几秒才赶上来追,心里又多了几分气恼。
她并不知道,自己随意耍了一顿脾气,用簪子扔人家,把人家穴道给封住了……
……………………
浮葭被人捆绑去,一路上,那黑衣人运起轻功,七转八转,几次将沉川甩在后面。最后,黑衣人将她丢到了一个小房子里面,四周都是厚厚的土,有一扇铁门,墙壁上只有高处才有一扇小窗,显然不是自己能够够得着的。
浮葭扫了几眼,心想,这房子倒有些新疆特色,难道这人给自己弄来当葡萄干晒呀?待会,会不会给自己来一块切糕呢?
正胡思乱想着,对方将脸上蒙的黑布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极其美艳脱俗的面容。
浮葭愣了一愣,然后开始乱想,她把自己绑来的目的是啥?难道这人是情敌?
“万敷,原来你还没死!”那女人站在墙边,一脸的讽刺。
“你是谁?”浮葭疑惑了,怎么这话听起来,倒想是万敷的情敌来了。
“你竟然不记得我是谁?你装什么蒜?”
“……我又不是万敷,为什么要记得你是谁?”
“你不是万敷?”那女人再度扫了浮葭一遍,迅速闪到她身边,将她袖子卷了起来,一看那镯子,脸色又是一变,“不是翠凝凤镯……不对,为什么变色了?”她脸色再变,有些狠戾地看着浮葭。
“万敷早就死了,我真的不是她……”浮葭挠了挠头发,刚刚拔簪子把头发弄散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解那些毒?你看过《半毒集校注》对不对?”那女人语气有些激动。
“是呀,我看过……”浮葭面露茫然,但立即问道:“难道那些毒都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但是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看到那本书?”
“我师父给我看的。”
“你师父是谁?”
“纪含灵。”
那人忽然一怔,攥紧了她的手腕,道:“他还活着!”
“……你到底是谁?”浮葭被她攥的手疼,发现脑子完全跟不上这女人的思路。
那女人用手掐了掐浮葭的脸,接着摸了摸她的胸,松了一口气,喃喃道:“你不是万敷。”之后,她又道:“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是不会知道我的。”
浮葭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趁着她的手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赶紧退后了几步,面色羞赧又愤怒问道:“你有多大年纪?”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一脸感慨,道:“四十岁了。”
“妖怪!”浮葭惊叫。去年的时候,万敷也四十岁,在她看来还算保养得当,就是得靠浓妆打扮,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也说她四十岁了,为什么让她有一种很羞愧的感觉。浮葭还是觉得不敢相信,便抬手去掐那女人的脸,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女人狠瞪了浮葭一眼,问道:“你是辰国皇后?”
浮葭一怔,眼底泛起一丝波澜,默默不语。
那女人眼里充满疑惑,接着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辰国皇帝。”
“嘶——”那女人倒抽了一口气,将脸别了过去。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浮葭觉得这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便问道:“你是不是很擅长用毒?”
“嗯。”那女人微微出声。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毒,发作时,会全身发烫,心如火灼,强忍之,需要两个时辰,再者,可用冰叶镇之。”浮葭脑中尽力回想。
那女人转过脸来,认真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解药,也不曾找到,所以……”她的声音里有些疲惫,“我一直没有回辰国。”
浮葭见她眼底微红,不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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