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在后边的屋子里头修炼,你且记好了,每日给我送些血去,太后。”
浮葭一惊,眼睛顿时瞪大了些,随即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太后。
罔生一抬手,将太后的尸体置在地上,从指尖射去一亮色的药丸打在她的身上,瞬时尸体便化成一滩血水复又消失不见,连点气味都没有留下。
浮葭已经目瞪口呆了,真想不到这妖道长得一副爽朗模样,下手倒是干脆狠戾得紧,妖道果然是妖道啊。
罔生瞥了她一眼,无视她脸上震撼的表情,遂转过身去,走了几步道:“记住了,是你的血。”
浮葭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心中念道,“看我不弄些狗血去了你的妖气。”
罔生也不知是不是真看出了她所想,直接抬手甩了个手刀过去,将她打昏睡了。
待浮葭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浮葭挠了挠头,发现床周围站了一圈侍女,她微微一愣,将手从头上拿了下来,此时她的身份再不是那个乞丐窝里的乞婆了,而是辰国那个水性杨花的太皇太后,虽说内里放浪了些,但是行为举止还是要有礼有节的。
浮葭清了清嗓子,低沉了声音道:“哀家要洗漱了。”
一服饰与众人不大相同的宫女道:“誉王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浮葭揉着脖子,“待哀家收拾好了。”
那宫女立即跪了下来,“娘娘,您忘了,誉王有伤在身。”
浮葭冷了脸,“先洗漱再说。”看见那宫女身子直了一下,浮葭猛的想起了,昨日听说过的,这太皇太后惦记着这誉王殿下。她稳了稳心神,道:“你先起来吧,先让誉王在殿内等着。”
“是。”那宫女一摆手,打发人去通报,自己带了一帮人拥了过来伺候她梳妆打扮。
浮葭由着她们折腾自己,渐渐有些乏了,听得那宫女问道:“娘娘今日要梳哪个发式?”
浮葭想了想,道:“就梳昨日的那个吧,哀家甚喜欢。”
那宫女回了“是”,浮葭从镜中也不曾看出她表情有何变化,心中却暗暗猜测这宫女的身份,见她三十岁多的模样,怕是跟了太后很多年了,应该是心腹级别的,只是不知道名字,又不可问她。
浮葭眼神往一旁扫去,望见不远处有个花瓶,漫不经心道:“这花瓶里的花太过艳丽的,你另去取一支素净的来。”
她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梳子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浮葭对身旁宫女道:“叫她过来。”
那宫女疑惑地问道:“卢零姑姑?”
浮葭点点头。不过一会,那领头的宫女便带着花赶回来了。
“卢零。”浮葭唤了一声。
宫女恭敬道:“卢零在。”
浮葭心里庆幸,抬眼看了看那花瓶,“把花插上吧。”
“是。”
浮葭看着她把花插好,心里暗记下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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