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书或者工作或者生活在某一个圈子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一种人,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很好”“人很不错”,可只有你偏偏在发现他某一处“很不好”之后,认定他不好,哪怕你也清楚,他做过很多很多“好”,而你也记得,偏偏记忆有着选择性,更加深刻的记住了“坏”。
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那么认为呢?
只因为自己是最记仇的那个?
黎婳看着路少珩,真想给自己贴上脆弱的标签。哭了多少次了,她都想鄙视自己,怎么一而再的在他面前软弱,还不肯改正。
“不是。”她还是坚持着,嘴角都在不停的抖动。
路少珩看着她,抿紧了嘴。
她主动拉住他的胳膊,这次不再将那些诡异的想法压在心口,而是发泄一般的说出口,“我妈妈释然了,她珍惜现在。我爸爸更早就释然了,也珍惜现在的生活。为什么只有我不能释然,为什么我的记忆永远只留在他们闹离婚的那一天。为什么只有我记得?”
她盯着他,不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只是想问,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对不起”“我原谅你了”,而她却永远无法做到。杨蔚然是一个好女人,她清楚;黎谋远是一个好父亲,她更是比谁都清楚。为何在她心底,停留最深的只是杨蔚然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摸样,而黎谋远为了另一个女人推了她一把的动作。他们都曾对她很好很好,可为什么她记忆中最深刻的却是他们如何的坏。是不是她太不知好歹了,只肯记住别人的“对不起”,甚至连曾经的那些好,都黯然了。
而现在,当事人都释然了,各自成家,各自幸福……而她,却活在过去,那个父母离婚的时段,她几乎成为孤儿的时段,只有她这么的记仇,努力记住那些不愉快。
为什么,只有她呢?
为什么她就不肯忘记呢?
凭什么只有她呢?
给不了自己答案,永远都给不了。
而别人的幸福,她只能够祝福,然后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守候着自己不愿意的释然。
“为什么呢?”她蹙着眉,看着路少珩,“为什么呢?”
路少珩却也只能够这样看着她,他给不出答案来,更别说她愿意接受愿意想的事,“你不够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的人永远不会这么牛角尖的想这些东西。
他伸出手,勾着食指,从她眼睛上滑去那一层水雾。然后摸着她的脸,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为什么呢?很多时候,我们都在问这种没有回答的问题。就好比,当长辈过世的时候,大家都去想着他的好,活着的时候对我们如何如何的慈爱,而记住他不好的后辈,都被视为了异类。
为什么呢,没有答案的东西,为什么要一直去想?
他将她抱在怀中,安抚了她许久,这一刻内心的静谧超越了一切。拍着她的后背,而她也并没有哭泣,无言的在承担着什么。
突然,他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来,看了她一会儿,蹲□子,让她趴在他的背上,他背着她。
她贴在他的背上,“我是不是很重?”
“还好。”没有了明显的哭腔,让他快速的笑了一下,随即开口,“你说,一对男女在一起,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就是男人背着女人,而不是女人背着男人?”
黎婳被这个问题难住,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电视上这样演,小说里这样写,生活中这样做,于是理所当然去接受了,“男人的体力和女人不一样,结构也不一样。”她想了许久,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路少珩背着她进入了大楼,从楼梯上一步一步上去,“既然男女的构造不同,体力等东西都不同,那为何不少女人天天强调着‘男女平等’并一直为了不平等而叫嚷?”
“这……”她不知道了,就好比为什么遇到了一个陌生人,就能够相亲相爱,把他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究竟想说什么?”
“很多东西本就没有答案,没有讨论的必要,只要你不去纠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叹了一叹。
黎婳贴他更近,闻着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
“谢谢。”长久的偏执,连自己都不知道偏执着什么,一切回不去了,哪怕回到当初,其实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了,那纠结的又是什么?
路少珩却笑,“你可以再重一点。”他应该不成问题。
她看着墙上不停移动的影子,自己纠结啥啊,“会压死你。”来个泰山压顶。
说完自己也笑了,像个疯子,又哭又笑。
苏絮再次打电话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有点超出黎婳的预料。在她眼中,苏絮能忍这么久,算是一个奇迹。以苏絮的性格来说,她要想做什么,那就是“立刻马上”的事,多一秒也不愿意等。
地点是本城的一个著名的冰吧,专卖各种冰水饮料以及冰淇淋之类的东西。黎婳到的时候,苏絮已经到了很久,穿着一件黑色的大外套,看上去比真实年龄成熟很多。脸上是大眼镜,遮住大半张脸,几乎是每个大牌明星的必修装备。
在桌子上,已经摆放着一些饮品了。
苏絮正吸着杯子中的无色液体,液体晶莹,纯白得如同镶嵌着各种水泡的水晶。
黎婳走过去,坐在苏絮的身边,着实没有想到这次苏絮会待这么久,“戏拍完了?”
苏絮竟然只是很神秘的一笑,取下了戴着的大眼镜搁在桌子上,对着另外站在一边等候差遣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我自己设计的冰淇淋,你等下尝尝看。”苏絮像一个小孩子趴在桌子上,目光在黎婳脸上打量。
好个黎婳啊,真是好啊,竟然和路少珩有了关系,真是该夸奖才对。等会慢慢的收拾她,现在还不忙。
“你自己尝过没?”她一点也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指不定会怎么样。
“你太不厚道了。”苏絮埋怨,“就算有毒,也毒不死人。”
端上来的炒冰淇淋看上去还不错,黎婳也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也象征性的夸奖了。
黎婳拿出一张卡,从桌子上推到苏絮的那边。这种行为让她有点难以开口,哪怕她自己是还钱的一方。
苏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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