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灵魂是可耻的,一边想着摄取着他人温暖,一边想着永远都不要付出。
黎婳晚上睡得很不好,脑袋浑浊不堪,尤其是在大姨妈也到访的时刻,捂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只想直接昏迷成第二天。她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从父母离婚那里开始,纠纠结结曲曲折折,或真实或虚假的画面全都在脑海里放映一面。然后出现的是她欣赏的某个主持人很自责的一个画面,主持人很懊恼在一期节目中情绪有一点失控,她认为她作为主持人播放的内容应该是将事实完全展现在公众面前,让公众自己去判断,而不是她自己在节目中带着情绪的色彩。黎婳的头脑一直处于糊状,支离破碎的画面变成碎片后又重新开始拼凑。那些过往再次像安装在大脑里的放映机,反复的播放着,有些她熟悉,有些她不愿意提及。那一幕幕画面,展现在她的面前。很多人会很厌恶画面中的她吧,也许也有不少人赞同她的做法。可那些画面除了代表真实出现过,展现一个事实,什么都不存在。可偏偏更多人愿意去给这些画面添加上观点。你可以说它不好,可以说它不好。可如果你觉得它好,再认为竟然有人觉得它不好,这一定就是你的过失。
偏偏只有非一般的人才可以没有什么情绪的看待那些,更多的人带上自己的观点,冷哼的用愚蠢的目光看着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
她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她只是凡人,带着自己的观点。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存在着因果循环。她真的很相信,总觉得只要做过的事,哪怕再隐蔽,总会被人发现。所以她一直不做别人不允许的“坏事”。这么多年下来,原来她早已经改变,再不像单纯的小时候,绝对不做超出身份之外的事。曾以为抽烟喝酒都不应该是女孩子做的事,她现在还不是大行其道。
想象和现实,永远都不是一回事。
身体再不适,也得起床,做饭,洗衣。
小时候,每当这种时候,外婆都不准她碰冷水。自从外婆去世后,再也没有人提醒她还有这些禁忌了。
她僵硬的听着洗衣机机械运作的声音,总以为自己失去了某些东西,想不起,却在某个瞬间突然被提及。
她觉得心口又顿顿的疼。
一个人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想收拾着自己。
也并没有做饭的自觉,在苏絮将她的方便面丢了无数次后,她竟然也不记得再去买,索性也就做点饭将就着过日子。也不知道苏絮现在好不好,她和苏絮相处的方式有点特别,通常情况下都不会怎么联系,她也并不想接到苏絮的电话,每一次一定代表着江知语出事,她并不希望。
在手机响了第四声时,她才将手上的勺子放下,看了看手机。
卓翼庭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随着宽屏幕的手机黑色的背景,好像独立的占据在夜空,形成无法忽视的存在。
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接下电话。
“你在哪里?”卓翼庭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家里。”
“下来。”
她还没有想好以什么样的借口拒绝,对方已经干脆的挂掉电话。
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将碗拿到厨房,菜端进冰箱里放着,这才一步一步的下楼。
站在电梯里,看着墙上自己的倒影上,她就告诉自己:黎婳,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不再是小孩了,不要去追逐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舒坦了不少。
不要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对自己,对大家都很好。
下了楼,一抬头就看见卓翼庭斜靠在那辆宾利前。他姿态随意,身材修长,这样看着也是一幅美景。
心里暗暗的笑自己,哪里有资格去嫌弃或者抵抗什么,别人的身世可比她好多了。
他会是一个好的丈夫人选,她应该把他牢牢的抓住。
“等久了吗?”她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卓翼庭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上去很亲昵,“没有多久。”
她抬头看着他,“今天不用工作?”
“不用。”他眼光灼灼的看着她。
有些人,好像真的说不清为何会被她吸引住,但他就知道,她就是自己等待着的那个人。
他没有恶劣的花边新闻,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她想不出自己对她心中那一点说不清的隔阂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因为看过更美的风景,就瞧不上旁人了。
黎婳,你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要努力看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要不,上去坐坐?”
说出这句话,她和卓翼庭同时都愣住了,她是因为自己对自己的妥协,而卓翼庭则是因为她第一次邀请他上她的住处,莫名的觉得心温暖。
“好。”
黎婳走在前面,卓翼庭跟在她身后。
“我一个人住。”她突然开口,“我父母很早以前离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再像过去那般感到刺心了。
看《非常了得》的一期,被猜测者的题目是女孩父亲拿她当挡箭牌拍美女,猜测的那个女孩也是一位美女,她很开心的猜测着,然后问那个被猜测者的父母有没有离婚,她自己的父亲也常常拉自己当挡箭牌,和美女秘书等有联系。美女一直笑着,笑着说自己父母早没有在一起了。孟非说,瞧她多欢乐。
黎婳看着那位美女笑着的脸,却突然难过得落泪。
第一次知道,看别人笑得这么灿烂,自己也会如此的难过。
卓翼庭跟着她走进电梯,轻轻的将手放到她的肩上。她这样告诉他,他并未感觉到她是在刻意提醒什么,而是欣喜她终于愿意将心扉打开,告诉他属于她的事。这样的她,不再是隔着千山万水。
他伸手就能触及。
“房间有点乱,不要太介意。”她轻描淡写的提及,走出电梯。
他只是跟着她,没有想太多。
他并未想象她住的地方会如何,不失望,也不欣喜,只是感受到她浓浓的气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屋子不大不小,有着女子的隽永,墙面整洁素朴,一股儿清新之气。
“喝什么?”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涩着声音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