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他们玩的是‘空城计’,吓唬自己的,田小弟还是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惊恐。
‘咣啷、咣啷’,又是一个带脚镣的犯人走了过來。咦,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重刑犯哩?田小弟也感觉到有点奇怪。平时,虽然也有重刑犯和自己同时被提审,但密度沒有今天这么高呀。管他哩,自己的心事还愁不了哩。
他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外扫视了一眼,就是这一看惹了事,眼光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是‘黑子’,我沒有看错,肯定是‘黑子’。这下子真的是出了大乱子,自己和‘黑子’一起参加灭的口,一起打的卢雨生,还有许许多多的走私、贩毒的事,田小弟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有两个大。
菩萨啊,求求你。求你让‘黑子’也能和我一样,能顶得住警察的讯问。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就只能守在监狱里看天窗,数日子了。万一这小子抢在我前面交待的话,那……. 田小弟不敢再往下想。别看平时嘴上总是不把生死当作一回事,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容不得他不思绪万千。
即使自己死不开口,有别人的招供,警方也会很容易的就能搜寻到证据材料。到了那时,自己在几起大案件中的位置,就只能听人按排,由人宰杀啦。这个时候的田小弟,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只要再轻轻的一加压力,就能让他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就在这时,已经停息了好大一会的两个警察开了口。
“我说老王呵,我还真的有点佩服田小弟这狗娘养的东西哩。”田小弟这边是愁肠百结,心思满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是好。那边不做事,只管拉呱的一对搭档,却乘着他心浮气躁的机会开了腔。“你佩服他个啥,不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混球吗?”老王不以为然地接上了话。
“你错了,我佩服的是他的狠。我见过不少的狠人,那是对别人狠,一点也不稀罕。但象他这种对自己狠的人,倒是见得不多呀。”‘小诸葛’对老王的话进行了反驳。“这话是什么意思?狠就是狠呗,还要分上对自己与对外人狠吗?我看不出,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你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好不好?”老王沒有听得懂‘小诸葛’说话的意思,接口问了起來。
“你看人家田小弟,比钱二毛和‘黑子’他们先进來,到现在都是不开口说话。人家是一付副做特工的好材料,宁死也不供呀。他等着别人把屎盆子都扣到他头上去,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准备把全部的罪孽都一肩挑。你说,这不是狠人一个吗?”‘小诸葛’做起了解释。
“这倒也是,不过也只能算是一个傻瓜罢了,说不上什么狠人不狠人的。”老王同意‘小诸葛’的解释,但也只是淡笑了一下。“这还不算呵?老王,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哈哈。行,我再加一条理由,看你承认不承认他是狠人。”‘小诸葛’看老王沒有惊奇的意思,有点不服气,主动提出了挑战。
“说说看,反正也是闲着沒事,就当打岔消遣吧。如果你说得有道理,今天晚上的酒,就算是我老王请啦。你也别笑,说了不能让我认可的话,嘿嘿,你懂的耶。”老王听了以后,还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甚至于还露出了一脸的坏笑,他在等着‘小诸葛’上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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