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慢的远去了,变成了越来越小的一个小黑点,最终隐匿在那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回首处,灯火依然明亮迷离,甚是引人遐想,人潮似海,冷风依旧。
云舒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远处,出神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一时之间竟然感觉有些迷茫起来,同时心里也是伴着一些愉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支持云卷跟云秀的这样的决绝,一如自己之前一样,那么干脆利落的就下了决定,今天,这样的一幕重新在自己的哥哥跟好朋友身上重演了,幸或是不幸?他们真的会幸福吗?云舒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担忧了起来,毕竟,婚姻可不是儿戏啊。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出来也不说一声?”
低沉的嗓音伴着感性的柔和缓缓的流过了耳际,如同那照耀在山尖上的一缕温暖的冬阳,顿时就温暖了整个寂寥苍凉的黑夜,如此熟悉温和的声音……
云舒悄然转过了头,美丽的眸子一抬,不期然就迎上了慕煜北那双深邃的眸子,她很快的收回了眼神,缓缓的垂下了眼帘,红唇微微一启,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的开口。
这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了,阿朔跟另一名保镖就坐在后面跟着的一辆车子里。
“上车吧。”
车子才刚刚在云舒的跟前停稳了,慕煜北便大步的走了上去,替云舒打开了副驾驶座边的车门,那边的司机立刻会意的下了车,只觉的往阿朔后面的那辆车走了去,慕煜北轻轻地关上了车门,才上了车。
车子缓缓的启动了,终于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帝都,往翠园驶了去。
“你在担心吗?”
见到女人自打上车之后便是一直望着窗外,从她那双迷离的眸子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她这分明是在走神了,慕煜北想了想,终于还是低声的询问了。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打断了云舒的思绪,她恍惚了一下,才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男人那清俊的侧脸,还有他那稳稳的把着方向盘的大手,不知怎么的,这脑海里竟然掠过了她跟他相处的一幕幕,想想,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相敬如宾的,偶尔有那么一点小闹剧,可是,她却突然发现,自己想着这些日子的时候,这心里头竟然是觉得有些美好,有些留恋的,这唇边不禁染上了一抹绚丽如虹的浅笑。
“时而一副沉郁的样子,时而微笑的,想到了什么事情了?看样子应该是因为哥的事情吧?”
慕煜北又瞥了她一眼,没有错过她嘴角边的那道涟漪浅笑。
云舒轻轻的吸了口气,难得对着慕煜北淡淡一笑,一双素手一伸,轻轻的勾住了男人的手臂,脑袋一偏,往他的肩头靠了去,沙哑而清凉的声音传来了,“果然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就是担心他们这样在一起了,会不会勉强,我希望他们从一而终,阿秀是个好女孩,我哥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专一体贴的男子,他们能走到一块自然是最好的,可是若是他们真的是因为勉强的话,我……”
“杞人忧天!你自以为你了解你哥哥有多少?他要是没一点感觉,断然是不会接受你的那个好朋友的,一如当初的我一样,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在重复我们走过的路而已,你看我们现在这日子还不是过得挺好的?更何况,我也不觉得你的那位朋友会不懂得经营自己的婚姻,期待着吧,我相信他们结婚后说不定日子过得也是挺有滋味的,你哥那人……算得上一个好男人,你朋友也不笨,你别瞎操心,总一副患得患失的,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慕煜北低声笑了笑,大手一伸,轻轻地将云舒垂落下来的刘海拨到了她的耳后。
“你以为我想操心啊,这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的担心了,我能怎么办?父亲那边……唉,你还得替我哥哥挡一挡,父亲虽然对我硬不下多少的态度,但是估计哥也没有好受的,到时候还希望你能说上几句吧。”
云舒说着,便悄悄的闭上了眼睛,清秀洁白的脸上染出了几分淡淡的疲惫,眼皮忽然间就觉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还有,结婚报告的事情,你能帮忙就出手吧,哥虽然不说,想必也是被折腾了好一阵子里,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让他们两个能相互照顾,那倒也是一桩美事了,听到没有?”
云舒看都没有看慕煜北,闭着眼睛就直接开口了,一双素手将慕煜北的手臂揽得紧紧的,声音有些飘忽了,语落没多久,慕煜北刚想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转头望着她,却发现她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脸色有些差,气色不是很好,微微泛红了一些,可能是刚刚喝了一些酒的缘故,其实女人没什么酒量的,喝下去过上一段时间就有反应了,可还是总喜欢逞强,他好像之前有几个晚上看到她一身酒气的回来之后,便直接从浴室里洗澡去了,然后隐约的可以听到她那压抑的呕吐的声音,不过,他没说什么,就是让她少喝点酒,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其实说来,慕煜北觉得自己是有些被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在乎她的喜怒哀乐了。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情不知所以起,一往情深……
以前,他对这句话是很不屑的,可是现在,他好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一些了,第一次,他明白了什么是心不由己了……
他缓缓的放慢了车速,让她睡得更安稳些,漆黑的眸子里泛着点点难以言表的柔和,却也有了一些无奈,低低的声音刷过了已经陷入了沉睡中的云舒的耳际,像一阵清凉的风正在轻吟浅唱着。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得好像就讲给自己听的一般。
他知道的,其实他就是有些心疼她了,真的,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就像南宫逸跟东方谨他们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凉薄的人,不管对事对人,都是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他的心就好比一片汪洋的大海,即使投入了一颗石子,也激不起什么壮阔的波澜,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在改变了,打自从这个女人的名字出现在他家的户口本上,打自从这女人融入了他的生活开始,他就越来越发现,他的心眼就他妈的变得越来越小的,小得跟那针缝似的,别的男人稍微靠近她一点,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不舒坦!对!他觉得他这心里头很是不舒坦!巴不得她的身边所有的雄性动物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允许他出现在她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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