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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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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上)第(10/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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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厉害,沈千染笑,却不带嘲意,反而是婉叹,“因为异族侵扰,常常百来骑的人杀进城中,烧杀抢掳,让这里生灵不得安宁。是彼时的宁王殿下,我的夫君带着五千的人马孤军深入沙漠腹地,逐个击败他们的力量,最后回来的不足三百人,才换得西北如今和平的局面。”

    沈千染伸出手轻轻握上兰亭的手,看向方才那个年青的男子,带着声讨的质问,“可你们呢?身为西凌人,却自持武功,飞扬跋扈。你们在这里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卫将军护我身怀有孕让你们小声些,虽然口气冲了些,是我们不对在先,但你们呢,竟光天化日下命人去钻你的裤裆,如此嚣张跋扈,又是借了谁的势?而那姑娘更是不可理喻,如果我们一行人只是普通的商贾,是不是我头上的这根钗子就凭白地给那姑娘一锭银子给抢了。”最后,沈千染的眸光落在邢少恒身上,低声一笑,“如果我的护卫没有高超的武功,我们一行人是否就要葬身于此?”

    “娘娘恕罪!”邢少恒声音发抖,里面夹杂着无尽的痛苦和不敢置信。他身傍的白婉青身体摇摇欲坠,呆呆的看着沈千染,这时才发觉,沈千脸的脸上的肌肤与脖子上的肌肤完全是两种肤色,分明是易了容。

    而她方才却自持美貌,频频地作秀,一想及时,她禁不住地羞痛难当,尤其是沈千染那一双带着剖析的眼睛瞧向她时,她仿佛感到自已的心思全部被她洞悉,此时此刻,她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小丑。

    沈千染的眸光缓缓从白婉青脸上收回,语声一变,凌历之声直敲所有人的耳膜,“你们今日之行径与那异族有何分别?我倒是要问问,是谁给了白家一个江湖草莽如此大的权力,是西北的大将军邢荣么?或是,有人借着邢荣的名誉在此狐假虎威?你们当真以为,这西北天高皇帝远,或是,你们认为攀上了邢家就能遮萌你们一世?”

    “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白掌门大惊失色,领着白家人齐齐嗑首谢罪。

    “朕恕你们什么罪?当年异族入侵时,你们白家不过是自扫门前雪,如今,西北初定,你们倒是横行起来。你们这些年欺的是谁,又是凌驾在谁的身上?你们在此行凶作恶,却没有一个人去报官,更没有一个人出言制止。这里的人视你们为猛兽,恐怕,是被你们欺压习惯了!”兰亭的声音很平淡,却字字如尖锐的刺扎进所有人的心!

    白掌门听到“行凶作恶”四字时,瞬时瘫倒在地,知道,今日白家之祸必是躲不过!

    这时,一阵马骑声传来,接着楼下传来命人避让之声,很快,从人听到马靴疾速踏上楼梯的声音。

    众人压不过好奇,偷偷抬了首看向楼道,只见一个胄甲披身的中年男子上来后,几步到帝王的身前,跪下,谨声道,“微臣西北大将军邢荣,接驾来迟,请皇上娘娘恕罪!”

    “邢荣,你不镇守泰合,来此作甚?”兰亭神色素淡。

    “臣有罪,请皇上降罪!”邢荣满脸愧色地低下首,他是在军中请了假,回来给父亲做寿,方才刚至城门,就接到来报,说杏苑楼有情况,他马上赶过来,结果一看楼下停靠的两辆马车,就感到不妙。上了楼,第一眼就看到兰亭。

    沈千染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生了一丝不忍之意,邢父明日八十寿辰,他今日方赶回,在和平时期,尚坚守边疆至此,就冲着这一点,她必要保下邢荣。

    “皇上,这个臣妾倒要给邢将军说个情了,古语家国家国,有家方有国,如今西北安定,军中的将士也应享享天伦之乐。邢将军的老父如今已近八十古稀,邢将军回来给老父敬一杯茶,磕个首这也是为人之子应尽的孝道,实属人之常情!”

    帝王不语,邢荣不觉抬首望向沈千染,见她容貌与传说相差甚远,想来是易了容,但那双眸如湖水般清澈,出奇清旷幽长,不觉心里安下七分,朝着沈千染磕首,“多谢娘娘美意,邢荣惶恐!”

    “邢将军,今日之事,邢家也免不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微臣惶恐,是微臣管教不严,致邢家后人与武林嚣小之辈同流合污,微臣一定给四方百姓一个满意的结果!”

    邢少恒脸色惨白,启了启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原先这婚事邢荣曾经警告过他,说白家是江湖草莽,在西北的名声并不佳,而他却是军营中极有前途的一名参将,最忌与江湖人士挂勾。

    但邢荣却极想借着白家为自已办些私事,比如以江湖仇杀的方式除去那些堂兄堂弟,以防他们取代自已。

    “既然是遇到了,本宫这里有一件礼物,就当送给邢老庆贺他八十寿辰!”沈千染吩咐一句,高漠离了身,很快就拿出一个黑檀木盒,沈千染轻笑道,“金银珠宝不过是身外之物,倒是这参是当年本宫在东越时找到,可延年益寿,最适合年长者。将军是国之栋梁,又是孝子,想来只有后方的家人平安,将军方能全心全意为西凌镇守边疆!”

    “微臣替老父多谢娘娘赏赐!”

    兰亭抱着沈千染来到客栈的房间,刚一进去,房间里全是扑鼻的香气,沈千染蹙了蹙眉,方才在二楼大堂她吃得挺香的,可这会,不知为什么,闻了都想吐。

    兰亭忙吩咐伙计把酒菜撤了,扶着她到一旁先坐下,又给她端了杯热茶压压喉中的呕意。

    高漠已吩咐店里的伙计备好热水。

    象往常一样,他将她轻放在床榻,就蹲下身子给她脱下鞋,然后将她的脚抬上床榻,坐在了她的身边,又拉了薄衿盖住她的身体,“困的话你先睡!”他笑着拍拍她的脸,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取下碧玉钗,解开她的青丝,开始帮着她洗头。

    进入西北后,一路风沙,虽然她几乎是避在马车里,但偶尔下马车透透气时,总是感到风沙扑面,所以,每天他帮她洗头、沐浴、更衣是她睡前的功课。

    每次她洗完后,他给她擦拭头发时,她都会枕在他的膝头,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孕妇嗜睡,通常她都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可今日却被兰亭若有若无的小动作弄得没了睡意,本想闭着眼就含糊过去,可他总是不死心地在她的耳绊喷气,他的眼光缓慢又带着暧昧地落在了她的肚腹上,话音里蕴含一丝暧昧意味,“染儿,太医说三个月了……”

    她识医术,自然知道她虽孕期至三个月,但一路行程,决不适合房事,太医是断不可能提出这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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