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众剥了个精光,仿佛又听见众人嘲笑她的蛮愚和无知。
她踉跄地上前一步,重重眼睑后的阴眸随之簇燃起抹恨色,扬起了手,欲伸手狠狠摔向沈千染的脸。
沈千染不退反进,带着慑人的眸光,沈老夫人脚下一滞,瞬时被夺人的气势所摄,僵硬的手停在半空。
僵持中,沈老夫人的手最终她再不敢如以往一般冲动上前煽她,她的呼吸开始错乱,那样的挫败,烧得她五内焚。绝望中,唯有紧紧咬牙一字一字地挣扎,“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囚禁生身祖母子!以西凌的律法,以下犯上,应当被问游街示众!”
“游街示众?”沈千染只当沈老夫人的话是搔痒一般,毫无半痛可言,仍旧眸带深讽地上下佞睇着她,沈老夫人是什么出生,能知西凌律法?
她缓缓走至沈老夫人的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扯出沈老夫人颈上的一件玉饰,轻声反诘,“开北园的锁就在你颈上,老夫人,你想离开北园任由你离开,从来就没有人想拦你!只是——”语声一顿,看着眼前的老人,她心中没有一息的柔软,若非是她重生前无止尽地堕于忍耐,无止尽地堕于绝望,又怎么会换得今世一身如铁的心肠,“阿染请问,你能去哪?在西凌,你已是无亲无故!没有了宁家这个衣食父母,你想找谁依靠呢?离开北园,只怕你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你想去大桥下乞讨么?”
“我……我……”沈老夫人哑口无言,心中一阵阵的惶然,是的,儿子身死,这世间唯一的依靠没了!
“吃得饱,穿得暖,不够?”沈千染想起重生前,她和赐儿吃着冷饭剩菜,冬季时,房间冷得象冰窟,而冬季应添的棉袍总是到了年关时才送至。想到这里,那被压抑在心底的恨意犹如新发的野草,丝丝缕缕从胸口处蔓延开来,步步紧逼,言辞凿凿,“老夫人,难道你还指望宁家再送一套沈府大宅给你,买百来个奴才让你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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