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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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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夜下惊变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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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但继承了静王的爵位没有丝毫意义,不如眼光放长些,等兰御谡争得柳家的支持,登上大统后,她有的是机会再生下一儿半女,到时钟家再全力支持她的孩子夺得太子之位,毕竟她是静王府正妃,来日,就有可能是皇后。

    “爱妃,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兰御谡的笑声蓦然而止,他再次俯下身,与她四目相接,瞳仁猛地收缩成尖锐如刃,惊得珍妃泪都不敢流,秉息垂首,他的笑带着残忍而释意,“当年爱妃的父亲如此痛快释下兵权,是因为朕许了他一样东西,你如此聪慧,你猜猜,朕到底许信义候什么东西?”

    珍妃如沐在冰火三重天,一会冷得全身发颤,一会被恐惧烧得梦成灰烬,她的心中如万马奔腾,几乎震碎她的心房,她耳边突然响起方才兰御谡的一句,“你们钟家,朕能给的已经全数给了,剩下的,你们要不起!”她好象……明白了些什么,她震惊地抬首看向帝王,兰御谡却双眸一历,如弩剑般射向颤如筛梆的珍妃,近乎咬牙地告诉她,“是兰亭!这就是朕当初再心疼锦儿,也没有许他最尊贵身份的原因。爱妃你以为朕仅怕后世诟病么?爱

    妃以为朕担心百家诛笔么?朕倒要问问爱妃,看朕的刀快,还是这些酸儒的笔快?朕既然能不问对错,便诛尽韩家一族,朕就能,不问是非,诛尽天下文人之心!爱妃,以为然否?”

    珍妃全身瘫软在地,原来,这么多年来,父亲其实一直给她辅路,是自已太傻,还一直报怨父亲无能。

    兰御谡蓦地一顿,笑声止住,一字一咬地破唇而出道:“是你的愚蠢毁了你的一切,你不该把心思动到宁常安身上。你以为朕不知道,当年正是你将沈家那小子引到朕的眼皮底下,让朕与她的关系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你胆算计到朕的头上,钟司芜,你就得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不是朕毁信灭义,而是你毁了你信义候亲手为你打造的一切!”

    原来,自已的孩子早已经得到一切,她却一直在苦苦挖掘着,以为是给兰亭建倾天大厦,如今方知,原来是自已亲手在埋藏。

    想到这,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滑出,却虚弱的无法发不出一丝声音。

    “今日竟建议朕选沈千染入宫?”兰御谡轻轻笑开,讶然地再次俯身,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眉目间闪戏谑,“这算不算,爱妃又想故技重施?”

    “是臣妾愚钝了!臣妾收回方才说的话!皇上请恕罪……”珍妃象被抽干了魂魄一般茫茫然地瑟缩地伏地一拜,不停地嗑首请求,“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兰御谡转身走至案桌,冷笑地拿起卷轴,扔至她的脚下,带着不经意的慵懒,淡淡道,“爱妃,下次给朕送美人时,要看清楚,别让朕愈发瞧轻了……你!”

    珍妃拭去脸上的泪迹,心中诧异地看了帝王一眼,她捡起地上的轴画,小心翼翼地摊开,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凝神注目后,神情仿佛是见了鬼一般,也顾不得失了体统,扔了画轴,跪着上前几步,连连嗑首哭道,“皇上,这……这是瑞安亲自送进宫,臣妾也不知,为什么会……”当日瑞安送进来时,她一听是竟是她连看一眼都嫌恶的沈千染的画像。但对这个公主,她向来连应付都懒得,只是给她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打发了她。

    加上画上有封条,她也懒得打开,便扔给了银姑,叫她收好。

    直至今日想起,便携了画匆匆来找兰御谡,因心中太乱,倒没有心思去打开画看一看。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错。

    话未尽,帝王登时浮出一抹难掩的厌烦之色,冷然打断,“跪安吧,朕要歇了!”

    珍妃离去时,欲哭无泪,她一夜无眠,又是等了一天,忧了一日,竟是跑来献上这样的丑态,二十年不时在帝王面前所持的智慧端庄,此时全成一场笑话。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清冷的长阶之上,茫茫然地望着天上的冷月,容颜透出碎玉般的淡淡惨白,她高髻倾歪,几绺乌发零散下来,那模样看去,似乎是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年。

    珍妃离去后,兰御谡辗转反侧,再无一丝睡意,心中翻覆的全是二十多年前宁常安象猫儿蜷在他怀中的模样。

    那样纤浓有度的身体,那样娇艳欲滴的冰雪肌肤,那样美到惊心动魄的容颜……

    可在那个夜宴后,她也会在沈越山的身上婉转呻吟,一思及此,霎时产生一种神经断裂的痛楚。

    他连床榻也呆不住,披衣下地,象困兽一般来回地在寝宫里转着。

    不,他不能再等了,原先,他计划着,把沈越山远远地谴往江南震灾。江南水患后,官府里的粮食因储存不当全数发霉,民间又无粮可购。误了些时日,有些地方已产生流民为患,他已经计划好,沈越山一入江南地界,就派人杀人灭口,并污陷是流民。

    届时,他会把当初的真相全部告诉宁锦,告诉宁锦,宁常安才是他的生母。他让宁锦出面,恳求宁常安回到他的身边。沈越山已死,他就不信,宁常安还会舍弃自已的骨肉。

    可现在,他一刻也等不及了,此时,他只想将她抱进怀中,将二十年的相思悉数发泻怠尽。

    “来人!”兰御谡传唤一声。

    寝夜宫女扶香忙躬身推门进来,低着首,谨声道,“皇上,奴婢在!”

    “给朕更衣。”

    “是,皇上!”扶香走至屏风后,刚拿出龙袍,兰御谡便道,“朕不上朝,给朕便衣!顺便跟赵总管传朕口喻,明日休朝一日,若有江南急奏,让太子、宁王、七殿下共同商议。”

    扶香见帝王深夜还有出行的兆头,心下微微一涩,淡淡地道,“陛下,虽说是春天了,但夜里还有些凉沁,让奴婢给您多添一件薄衿。”

    “多事!”兰御谡淡淡扫了她一眼,阔步离去。

    兰御谡并没有直接出宫,他慢慢地穿过那象征君王图腾的壁画,踩过雕刻着一朵朵祥云的长阶,到了九曲长廊前,他停下脚步,眸光转南书房。

    宫灯下,只见沈越山独自在案前疾笔挥书,案桌上,一堆堆成沓的奏章积放在旁,兰御谡唇角又掠起一丝薄怒,目光似乎又透过厚重的繁杂的镂空圆窗雕花,幽然绵长地看着沈越山的脸。

    他将沈越山困在宫中十多年,可眼前的男子竟能十年如一日,谨守本份,夜夜为他分担朝政,他甚至从不曾从他眼里读出半分的恨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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