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脸上绽放的笑就像开了一朵娇艳的话,美得不成样。
柳月曦看着那明艳至极的笑脸,自己也一点点勾起了笑,很给面子地靠近几分,语速缓而慢,低而沉,“绝,你既然这么想给我东西,月亮就不必了。”
独孤绝呼了一口去,那就好,除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什么金元宝、夜明珠、紫珊瑚都没问题。墨子渊这贪婪的小东西想要多少他都能给起。
只是那呼出的一口气还没完全舒缓,便听身边的男子一字一顿十分清晰地道:“绝,我不要你给我摘月亮和星星,你去茅厕里挑点儿粪便上来,刚好给院子里的那几朵墨兰施点儿肥,我会感激不尽的。”那平日里总是亮晶晶的眸子笑成一弯月牙,炫目耀眼。
独孤绝半探出的身子猛地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红白青黑交错相变,狭长媚人的丹凤眼眯了眯,危险的芒光一闪而过,咬牙切齿道:“墨子渊,你是故意要耍我么?”换了别人,他独孤绝早就一掌劈过去或者一刀斩下去,让他四分五裂、五马分尸,可眼前这人就算是口出秽言,他居然……居然只有那么一刻时间在生气,剩下的便是说不出的莫名情绪,眼前什么也没有,就晃荡着他笑得弯弯的眉眼,和眼里的缀星亮光。他想,一定是他病了,还病得不轻。回头,去馆里找两个小倌,这感觉说不定就没了。
独孤绝心里怎么想,柳月曦自然不知道,只看见这家伙果然是立马变了脸色,朝他嗤了一声,“所以说,以后不要随便哄骗别人,谎话不是那么好说的。”抛下一句教训的话,边走到墨子痕身边坐了下来,再没搭理他。身后的独孤绝盯着他的后背,目光灼灼。
墨子痕刚才虽然专注于手中的事,但也听到了柳月曦和独孤绝的对话,嘴角的笑便怎么也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弧度。
“小爹爹,你看着这银针已经许久了,这里面可有什么玄机?”柳月曦问,身后捻起一根细长的针,“我记得,这根针最适合插身上几处大穴。”又拾起另一跟比较短的,“而这根银针适合一些辅助穴位。”
墨子痕自她手中取过银针,淡笑,“不要乱碰,上面沾了药粉。”
“那又如何,小爹爹难道忘了,小时候你给我经常泡药澡,我早就是百毒不侵,何况这银针上的小小蚀肤粉。”柳月曦不在意地笑了笑,随手又捻起一根银针把玩起来。
墨子痕无奈地摇摇头,“若不是你小时候缠着我,我才不会舍得把所有上好的药材都拿来给你泡药澡。”嘴上虽然这般说,他、眼里却有不一样的东西在涌动,缓慢而又坚定。
本来还有些走神的独孤绝在听到这句话后耳朵一动,瞬间炸了毛,咻的一下飞到两人身边,质问的口气,“什么药草?墨子痕你太无耻了,竟然借由给子渊泡药澡的理由将子渊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话落,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个无耻。
墨子痕教养良好地朝他温和一笑,“独孤兄所说的话莫名其妙,我是子渊的小爹爹,给她泡药澡,助她百毒不侵,这有何不对?”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早就打了子渊的主意。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独孤绝就跟他扛上了,眼里窜起两簇火苗子,他居然将墨子渊全身上下早就看遍了,他独孤绝都没有看过的身体怎能容许别人先一步染指!
“独孤绝,你神经病啊,我十岁的时候就泡了药澡,看遍了就看遍了,反正那个时候身上什么看头都没有。”柳月曦翻了个白眼,他小爹爹眼里,所有女人的身体都是根木头好不好,就算她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让他面色不变地盯着看一个时辰都没有问题,更何况,此时的独孤绝还以为她是个男人。莫非……小爹爹他是个短袖?!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柳月曦心里大惊,仿佛终于发现了墨子痕身上多年隐藏的绝世大秘密,激动异常。于是乎,此后,柳月曦看墨子痕的目光变得愈加古怪起来,让墨子痕纳闷不已,一直到后来柳月曦对他表示了一下人性男女平等、恋爱无界限等概念,还对他做开导工作后,墨子痕终于暴走,将某人狠狠惩罚了一顿,顺便证实了一下自己的性取向问题,自然,这都是后话。墨子痕并不知道,此事因为独孤绝这厮的影响,柳月曦把自己归为了跟他一类的人。
“子渊说的没错,子渊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全身上下光着的样子我不知看了多少遍。每次洗澡我都在一边看着,几乎是寸步不离。”墨子痕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淡淡地扫向独孤绝,眼中带着只有男人们才懂的火光和暗流。
独孤绝气得快要炸掉,炫耀?墨子痕在跟他炫耀?独孤绝胸口闷着一口气,忙用内里舒缓了一下,朝他勾唇一笑,“好吧,刚才是我大惊小怪了,不过,墨兄,子渊他也长大了,以后迟早是要跟你分开的。你总不能万事都照顾她一辈子吧?”说完这话,见墨子痕一双眼忽地带着冷冽的光射向他。
独孤绝得逞一笑,心情颇好地撩开衣袍坐在椅子上。
两人对视一眼,火光四射。而一旁的柳月曦暗自神伤,让她忽然接受丰神俊朗的小爹爹是个断袖,她心里还是有些怪异。难怪,每次她洗澡,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蹲在一边给她加草药,连多一眼都没看,不,不对,是看了很多眼也没反应。现在她才知道了原因,原来小爹爹一直是将她当做同性来看的。
“几位公子可安好?小的能否进去说话。”殿门口忽然传来太监奸细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恭敬。
墨子痕和独孤绝闭口不言,齐齐转头看向柳月曦,目光宠溺,意思是:子渊,什么事都由你先决定,我们都听你的。
柳月曦从失落中回神,对着大门有气无力道:“进来吧——”
门外的太监听到回应才推开门走进来,朝几人行了礼,才道:“小的是皇上身边的安公公,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特意命小的前来禀报三位公子,顺便给三位带路。”
“有劳安公公了,安公公可否等上片刻,容我们三个稍作收拾着装?”柳月曦道。
安公公有些诧异,似乎没听说过男子还需要收拾一下着装,但也只是稍微愣了愣,笑眯眯道:“公子客气了,自然是可以的,小的就在门口等着,几位好了的话小的就带几位直接去前殿。”
待人走后,柳月曦一脚蹬在椅子上,单手拄在膝盖上沉思起来,恣意而潇洒,柳眉微蹙,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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