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保书随时可以带她儿子和她的钱远走高飞。我父亲说她不是坏人,我最近才相信。夫人——是她没有甩开我。”
连夫人叹口气,“真是实心眼的傻孩子!我担心你信错了人。这样掺和在一起,最后吃亏的,总是信念笃定的那个。”
砚君不明白她怎来诸多感慨,偷眼打量她。
轿子颤动,彩玻璃透亮的颜色跳跃在连夫人脸上。半明半暗之间,她的神情似笑非笑、似苦非苦。她们一路上再无言语,安静地到了集瑰堂。景初早等着曲安带砚君过来,见来者是他姑姑,反倒不大自然。但他善于应变,当即同连夫人礼貌地打招呼,不亲热,也不失礼。连夫人晓得他的神色,对砚君说:“你们详谈,我在外面等着。”
景初将砚君领到内室,元宝京正等他们,沉着地说:“陈掌柜这就送我出城。若是为我的缘故抓走墨君母子,你们只管矢口否认知道我的身世。若是为了楚狄赫人的缘故,陈掌柜会帮你们和气解决。”
“你……去哪里?”砚君从不关心复辟党的事业,也无意了解他们的秘密,问出来之后补充道:“墨君会惦记你。”
元宝京听到这句话,似乎动了感情,说:“你见到他们母子,就说我去办事,是很稳妥的事,不会有多大风险。若是有缘,以后还能再见。”景初等他的话说完,对砚君道:“我家曾经照应过本县禁卒,他们应该记得这人情。我送小姐去探监。不论事出何因,先同家人见一面。”
砚君同他一起找到县衙。当值的禁卒果然给景初行方便。砚君又道谢,景初却说:“苏小姐别再客气。与人为善,善莫大焉,更何况那位贵人盛赞苏家情深意重,再三叮嘱我办好此事。”砚君暗道:原来是元宝京的话分量重。转念又想:她一直以为,元宝京习惯了接受别人舍命救护、动辄丢下别人独自逃命,想不到他也有惦念旁人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至此为止,所有的人物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