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平静幽深的眼神,她只好悻悻地又坐了回去,当做什么也沒发生。
云无意却在她身边坐了下來,凝视她良久之后,淡淡地问道:“要走了吗?”
罗扇一惊,随即又释然地点点头,自嘲地笑了笑,在春城里,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云无意?
云无意黯然地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罗扇笑了笑,“你不该把眼光放在我身上,还有很多女子希望得到你的青睐,何必执着我这个突如其來出现的女人。”
云无意苍凉地笑了笑,“你错了,你并不是突如其來,而是一直驻在我心中。”
罗扇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云无意却轻轻地带过这个话題,举起酒杯对她说道:“既然要走了,不如不醉不归吧?”
罗扇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举杯,却又听到他苦笑道:“你真是狠心,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想到以后可能并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又想到他这两年來的照顾和执着,她终究还是笑了笑朝他举起杯子说道:“不醉不归。”
这一晚,罗扇尽情放纵了自己,和云无意喝了一杯又一杯,放肆地大笑,和他畅快地痛饮聊天,聊景色风俗,聊她走过的路,遇见过的风景,碰触到心灵的感触。她和他像是一个老相识一般,悠悠叹人生无常,一同入醉。
罗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宅子的,只知道醒过來之后便躺在床上了。她眨了眨眼坐起身來下床,然后出了门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正午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恍惚,却突然听到紫沁的声音在 耳边响起。
“小姐,你醒了?”
罗扇侧过头,见到她正端着一些膳食往房内走去,一边说道:“快进房内,外面太阳烈着,你刚起來容易被晒晕。”
罗扇应了一声便如她所言进了房门,又左右探望了几下不解地问道:“红袂呢?她去哪了?”
她问完这话才想起,红袂已经走了,她昨天已经嫁入慕府,她如今已经是慕府的少奶奶小倩,而不是她身边的红袂了。
她微微有些落寞,见到紫沁也是有些失神,便站起身來揽住她身体安慰道:“别难过,她过的好我们才能放心离开。”
她自小和红袂一块儿长大,恐怕比她还要不舍。
紫沁点了点头,抿了抿唇说道:“我沒事,小姐,云无意不是说尉迟衍因为京城突发事故回去了吗,他的目的还沒有达到,恐怕很快便会再回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度过风头再说吧。”
罗扇颔首,她说的沒错,尉迟衍是因为突发事故回去的,而京城突发事故的时间正是她被绑走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而那天云无意很是顺利地把她带走的原因,恐怕与这件事故有关。
一旦尉迟衍解决了那个事故,他定然会回來再想办法让云无意答应他的要求。她沒有忘记,他一向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罗扇只留了封信在宅子里,她不忍再和红袂当面告别,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会选择冒险留下。
她和紫沁戴上人皮面具便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宅子,两人匆忙往城门而去,却不小心撞到一个坚硬的身体。
罗扇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她抬起头來正想道歉,待见到眼前的人时却不由惊愕地瞪大双眼。不仅是她,就连在一旁的紫沁见到她们撞到的人也是惊愕地顿在原地。
天,四少爷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怎么也会到了春城?
沒错,她们撞到的人正是罗曜,罗扇的四哥。当初她进宫之后,他便选择云游四海,再也沒有出现过。如今他却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而且还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罗扇上下地打量着满脸胡渣的四哥,又闻到他满身酒气,再见到他手中的酒壶时,一切便明白了。沒有想到,三年的时间竟然把四哥这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变成了这样一个嗜酒如命的流浪大叔!
罗曜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这两个长相极平凡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呵呵一笑,醉醺醺地说道:“看什么看?本公子如今都这样子了,沒想到竟然还能吸引你们这群色女......”
罗扇和紫沁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悚。
罗扇本想装作路人道歉一句然后便离开,但是看到他如今在这幅模样,实在心中有气,沒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她压制住满腔的怒意,力图冷静地回敬道:“你以为你是谁呢,这幅样子谁看的上你啊?你不如问问自己多久沒洗澡了吧,你简直就是个流浪汉!”
罗曜呵呵一笑,拿起手中的酒壶又满满地灌了一口酒,他的动作随意且豪迈,一大口酒从他口中溢了出來,他却不管不顾,随便拿起袖子往嘴唇一擦,冷笑着说道:“当流浪汉有什么不好?无牵无挂,不痛不悲,不用惦记已经无法见到的人......”
罗扇心中一惊,惊疑地看着罗曜,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死讯?还是他终究放不下父亲和三哥的死,所以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
她心中一软,想到她來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而她却在他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选择复仇进宫,最终还假死消失三年。想到这里,她心中更是痛苦愧疚,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想夺下他的酒壶不让他再喝了,沒想到却被他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小姐!”紫沁一惊,惊愕地看着四少爷,沒有想到他竟然会伤害小姐,她赶紧把小姐扶起來,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沒事吧?”
罗扇摇了摇头表示沒事,但是脸色却显然不好看,她冷冷地看着大口喝酒的罗曜,心中又痛又愧疚,“把酒壶给我,不许喝!”
罗曜似是慵懒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嘲讽地勾起來,一手却伸出來勾起她的下巴说道:“小娘子,本公子虽然一向怜香惜玉,但是有个原则,那就是不许动我的酒壶,任何人都不例外。所以呢,如果你想跟本公子春宵一度,还是劝你别乱碰本公子的东西......”
罗扇狠狠地拍下他的手,心痛他的堕落,于是口不择言地怒道:“谁稀罕和你春宵一度,你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我巴不得从來不认识你!”
罗曜一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怀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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