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心如止水,过滤掉风吟的杂音,那声音逐渐清晰起來。
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极有规律,几乎是一秒钟一下,很有节奏地传來。我还达不到听音辨向的地步,但可疑确认的是那回音变得越來越短,越來越急,我定了定神向无情一摆手:“藏起來!有人。”
我和无情分开藏在院子里的大型设备后面,静待里面的人出來。我的听力恢复了正常,洞里面的声音渐渐隐去。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只听到“哐啷”一声,大铁门被推开了,从里面闪出一只黑影來。
那家伙站在洞口张望了一会,便举步向院子里面走去。我看得清晰,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铁钎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杂音來。我和无情都沒有动,不能打草惊蛇,谁也摸不准里面有多少人!
我心下紧张起來,那人就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來的幽魂一般,铁钎子擦地的声音传出老远。真他妈的是嚣张狂徒,难道老马头这么长时间沒有发现?不可能的事!唯一的理由就是老家伙知道有人进出山洞,而沒有向内保部汇报。
“走!”我盯着幽魂的影子低声说着便闪身从隐蔽处奔了出來,无情比我还快,几步便到了那家伙的后面。对手显然听到了后面的异常,手中的铁钎子飞向无情,身子一蹦便拐向对面的高墙下。
我向高墙下狂奔,那家伙身手极为矫健,脚上像长了弹簧一般一下子就蹦到了墙头,跳下去消失不见。來到墙下我才发现地上放着一摞废轮胎,我踩着轮胎越过大墙,前面的影子清晰可辨,穿着军大衣向山上狂奔。
无情的体力显然比我好得多,我正拼命追赶着,他从我身边蹭的一下跃过去。
“注意安全!”我低吼了一声,脚下突然被灌木丛绊倒,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待站起身來才发现我正置身那片坟茔地里面!四周全是小坟头,都快给抹平了,残雪紧贴着地皮。我來不及多想,转身向山上追去。
那家伙跟孤魂似的,方才还看得见影子,我摔了跟头后便完全消失了。我扶着一颗大树,喘着粗气,寒风从老林子里面吹來,冻得我一哆嗦。
过了片刻无情从对面回來了,大口喘气说道:“沒追上!”
我对这里的环境极为陌生,追不上实属正常,但那家伙根本沒有和我们对峙,发现异常立马溜之乎,应该是个狡猾的家伙。
“好了,咱们回去!”我打开手电向山下走去。
“他们是有准备的,这条路应该是退路!”无情喘着粗气说道:“而且我发现了个问題,洞里绝对不是一个人!今晚要有好戏看了!”
“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不会再有行动!”我叹息一声,翻过围墙,找到那家伙扔的铁钎子便回了值班室。
姜八绺正在听评书,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们进屋才坐起來奇怪地看着我:“小兔崽子,你钻狗洞去啦?”
我在坟地里面摔了个打跟头,军大衣上面全是尘土,还有残雪融化的泥巴。无情则站在值班室里面不吱声,我苦笑一下:“院子里路滑,沒注意摔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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