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着肩头,血从指缝间流了出來。无情爬起來,把那辆车熄了火,四周立即死寂一般。
无情也显然受了伤,也是肩头被那家伙给砸中了,不过沒有流血而已。我喘着粗气,听着山风过耳,闻着令人恶心的汽油味儿,良久。
我忽然想起了凌伯!我和无情战斗的时候沒有看到他,战斗一开始便沒有再看见凌伯!我从地上强自挣扎着站起來,左肩已经不能动了,血滴下來染湿了衣服,身子摇晃着向回去的路寻去。
走了二十几米远,我找到了凌伯。他倒在路边,显然是第一时间便被车撞到这里的,我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沒有找到。又听了半天心跳,了无声息。
凌伯已经死了,在我们战斗的时候。
我早已看淡了生死,两年來我看过太多的死人。有我交往已久的人,如张园主;也有于我有托付的人,如慧真大师,化真大师;更有我憎恨的人,陈伦、韩德昌等等。
生命宝贵,生死难料。但当你看得多了就会变得无情。我用右手抱着凌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恍如梦魇。
“兄弟,他死了?”
我沉默地点点头。
无情抱着凌伯的尸体:“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我冷漠地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两个家伙:“把他们弄到永安寺!”我狠声说道。
十几分钟后,无尘开着我的轿货车到了现场。这场面够惨烈的,我和无情受伤,凌伯被撞死。
无尘皱着眉盯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沉默不语。地上的两个家伙醒了过來,但都丧失了抵抗力,被扔到了车里,无情在后面押着他们。
“无尘,你认识这两个人不?”
无尘的脸色极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熟!”
“锁魂堂的?”
无尘点了点头:“好像是新加入的!”
“你怎么知道?”
“见过面!”
到了静修堂道口,无情已经叫來两个队员把那两个家伙押回了永安寺,无尘则安排凌伯的后事。
无情开着轿货车,脸色痛苦异常。
“沒想到会这么危险吧?”我点燃一支烟苦笑道。
“想到了,却沒有料到來得这么快!”无情面无表情地应道。
其实我早有预感。当初冷无邪等人虽然也追杀我,但每次动手都沒有下过死手,每次都是有惊无险。而自从龙潭寺事件以后,阴阳殿已经改变了打法,现在他们的目的便是置我于死地!
“是不是崔先生干的?”
我思索了片刻摇摇头:“不是!不过这里面有点蹊跷,我们的行动极为秘密,事前几乎沒有几个人知道。”
“我们一进石函洞他们便全知道了!”无情漠然地说道。
我叹息一声,此番行动太过鲁莽了。心里知道有莫大的风险,报着侥幸心理草率行动,结果凌伯丢了性命,心中的痛楚油然而生。
“教训啊!”我苦涩地摇摇头。
“早晚会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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