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住在客栈也已有三日了,林若雲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查,去哪里查?这十几年除了医药、病人,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接触了,既不是中土之物,那最有可能是哪里呢?
“林姑娘,林姑娘!”
怎么又是这个声音,为什么每次都在她想事情的时候出现?林若雲皱了下眉,心中有些反感,可当她打开房门后却看到一张焦急万分的脸,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
“先扶他进去坐下。”祁元真毫不见外的带着两人走进了房间。
林若雲仍是平静如初,看了看桌边面色灰白的男人,精气神也已溃散了,显然病的不轻,却冷漠的说道:“这城里应该有四家医馆。”
“没错,是四家。”祁元真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话还感到莫名其妙,颇无奈的叹着气,道:“医馆是不少,可那些郎中的医术太有限,除了摇头就是说没办法,钱没少花病却不见好。这银两的问题还在其次,我可以帮点忙,可是治病就只能劳烦林姑娘了。”
劳烦?他凭什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林若雲脸色愈加冰冷,当下回道:“我和你好像不认识,公子冒然带人进入我的房间,不妥吧?”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知道我叫什么,怎说不认识?”祁元真摊了摊手,似无可奈何的说:“我知道林姑娘很忙,无暇去管这种闲事,要不是城里的大夫实在没辙,我也不必上门讨骂了。”
而这话里的‘很忙’‘闲事’‘讨骂’几个词还都被他故意加了重音。
这么笨拙的激将之法一次管用,难道第二次还管用?
林若雲冰冷的目光凝视着他好一会儿,见他的眼神无比坚定,神情中还留有刚才开门时的焦急,好像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救。
下一刻,便转身在桌前坐了下来,林若雲将手指轻轻搭在男人的脉上,轻声询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喉咙里难受得紧,喝口水都堵得慌,饭更是吃不下,总觉的有东西塞在那,整日又干又痛。”男人声音沙哑的慢慢回答着。
林若雲也没再问什么了,只是多号了一会儿脉,便提起桌上的笔写下了一个药方,药材不少,方子快写满一张纸了。
祁元真面上终于有了些许欣喜,伸手就去接那方子,说道:“我这就去抓药。”
“不用!”林若雲拿起药方一口回绝,又淡淡的说道:“药,我会让店小二去抓,只是要多问一句,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昨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在一个面摊前碰到的。”祁元真也学着她淡然的语气,轻声讲述着,“病了半年多,看了许多大夫仍然没有起色,原本还算宽裕的家也被折腾光了,如今只剩下几付药钱。”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又追问道:“是什么病?”
“噎食症。”林若雲没打算详细解释病症,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有些迟了,我只有七成把握,剩下的就靠他自己和天意了。”说着,打开房门叫来了店小二,嘱咐他快去快回。
“现在只差一味药引了。”林若雲回过身来看着他,问道:“这个忙,祁公子可愿帮否?”
祁元真皱了下眉,看她的意思,想必这不是一般的东西,否则抓药的时候一起买回来不就可以了,便问道:“是什么药引?”
“肉芝。”
“那是什么?”祁元真疑道。
林若雲依然语气淡然的回答说:“此物也称太岁,祁公子如果不忙可以到药铺、药材行那里问问看,不过顺便提醒你件事,它的价格可有些惊人。”
“公子,咳……咳……”老伯上气不接下气的咳了两声,呼吸有些困难的说道:“这位姑娘能有办法治我的病,我们老两口已经感激不尽了,那药引既然名贵恐也难寻,不吃也罢。”
“缺少药引,七成就剩三成了。”林若雲神情自若的看着他,反正没有药引,汤药吃了也无大用。
祁元真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颇有些沮丧,片刻之后,苦笑着脸说道:“若是在从前,钱对我来说算什么问题!可若是从前,我大概也不会管这事……不打紧,只要开的出价,我来想办法。”言罢,一脚踏出门外,匆匆下了楼。
步伐稳健、身形飘然,此人修为不算低且出身不凡,究竟是何来历,为什么对药铺,或者说对生病之人这般在意?林若雲分明感到他身上隐隐暗藏着一股霸气,就出现在方才的那一刻。
安山城除了四家医馆还有两家药材行,医馆只是听说过肉芝,却根本买不起。祁元真只得往药材行去寻,这里的药材量可比医馆的庞大多了。
高高的货架上摆放着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大小木盒,两个伙计正在忙碌着,好像是刚刚进了货物,门口一位年长些的男人边扒拉着算盘珠边在本子上记着账。
“你是掌柜的?”祁元真扫量着像库房一般的铺子,眼中根本没有坐在身侧正抬头看着他的男人,有些傲慢的说:“听说你这里是安山城最大的药材行,那应该有我要的东西了。”
“请问,这位公子需要什么?”药行掌柜声音沉稳,并不把这傲慢当回事,经商多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
“肉芝。”
药行掌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径直朝里面走去,祁元真也不多问,跟在他身后,两人穿过店铺来到后院,药行掌柜打开其中一间木门。
祁元真扫了一眼院子,有三间小房,唯独这间上了锁。
“这就是公子要的东西,您是全部买走,还是买一部分?”药行掌柜深沉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指着里面的一个大水缸问道。
此时倒有些后悔了,应该让林若雲一起跟来才对,那个什么肉芝的,自己又不认识,再说水缸里难看东西怎么都和以往见过的药材联系不起来,怎么看怎么像块石头。
祁元真很是怀疑,在上面按了按,又闻了闻,这奇怪的东西通体为白色,表面有褶皱,还有些弹性,也没有药材该有的味道,不禁疑惑道:“这不会是什么动物的肉吧?”
“虽为肉芝,却与动物无关。”药行掌柜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不紧不慢的回道。
祁元真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么个玩意儿也能治病?很不情愿的问:“什么价?”
“不好说,您要多少?”药行掌柜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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