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当然也不知道刘浜并非刘欣的亲生儿子,否则他早就更加坚决地劝刘欣下达攻城令了。但是在沮授这些人的观念里,既然刘浜已经过继给了刘重,那他所承继的就是刘重这一支的香火,便与刘欣再无关系,刘欣大可不必因此被束缚住手脚,而且沮授还有一层更深的理由却不便明说。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且容刘某再考虑考虑。传令张郃,守住庐江城四周的道路、隘口,绝对不能让袁术逃脱了。”
沮授心领神会,传国玉玺现在袁术手里,当然不能让袁术溜走,只要控制住了袁术,还怕传国玉玺会再次丢失吗?他一边拱手应诺,一边说道:“启禀主公,原以为庐江城旬日可下,张将军营中沒有携带多少粮草,需及时调运才是。”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该调运多少粮草,你匡算一下,让太史慈运过去就是了。告诉张郃,务必保住刘浜的性命。”
沮授神情一愣,拱手退了出去,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刘欣提起刘浜的时候十分平淡,丝毫不像一对父子,但刘欣却又强调要保全刘浜的性命,让他有些迷茫,不知道刘欣接下來究竟作何打算。
此时,正在汝南边境磨蹭的刘备也接到了袁术让他回师的命令。庐江空虚,刘备是清楚的,他也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接到了命令,刘备并沒有立即打发桥蕤返回庐江,而是将他请进大帐,装模作样地与他商议起來。
刘备将袁术派人送來的文书递给桥蕤,沉吟道:“陛下令刘备立即回师,刘某倍感为难。刘某此番劳师远征,未经一仗便即返回,于军心恐有大碍。不知桥将军有何主意?”
桥蕤只是个武夫,哪有什么主意?听了刘备的话,他当即拱手说道:“刘将军,君命难违,既然陛下让咱们回去,那咱们回去便是,又何需多想。”
刘备本來就沒指望他能够想出什么主意,不由笑道:“为将者当审时度势,我等若是此时退兵,黄巾必然雀跃,今后再欲征讨,恐怕要事倍而功半矣。”
桥蕤不假思索地说道:“刘将军乃是三军主帅,末将听从将军安排便是。”
刘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禁面露微笑,正欲下令,分兵一万让桥蕤返回庐江,突见一名亲兵从帐外匆匆闯了进來,神色慌张地说道:“启禀将军,简先生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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