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站立不住。
沮授慌忙说道:“夫人,你要节哀啊。事情是这样的……”
马芸听完他的叙述,反而镇静下来,说道:“这是刘焉使得诡计,几辆马车都是给我们坐的,刘欣他从来不坐,何来连人带车压是齑粉?这件事情必须要保密,不可泄露出去,现在要做的是稳住人心,等他回来再说!”
沮授听了马芸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不由老脸发红,说道:“不错,确实没见主公坐过车,多亏夫人提醒,沮某差点中了敌人的奸计。”
马芸的脸色并没有太多好转,她沉吟道:“看来刘焉已经知道了刘欣的行踪,我们也不可不防,立即下令,命张飞率所部进入牂柯,前去接应。徐晃率所部分驻南阳、南乡二郡,但有朝廷使者一律就地扣押。”
沮授向来多智,一听便明白了马芸的意思,不管刘欣是死是活,只要死讯传入朝廷,难免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到时候重新派个人来担任荆州牧,局势便难以收拾了。
马芸嘴上虽然这样对沮授说,其实内心已经万分焦急,她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尽管信息不畅,但谣言传播起来仍然十分迅速,只要刘欣不现身,这种谣言就会有它的市场。为了安抚人心,马芸必须和往常一样,照常带来亲卫在街面上巡视,照常去书院给孩子们授课,照常听取官吏们汇报各方面的情况,而且她的脸上还不能流露出丝毫的担忧。
尽管马芸作了很大的努力,沮授也尽力封锁,刘欣在牂柯境内遇袭身亡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先是在小范围内议论,渐渐地越扩越大,整个襄阳城的官吏士族们几乎都听说了这个消息,其中也不乏有心人故意散播。许多人都悄悄到州牧府门前探听消息,慢慢地,这消息便传入了州牧府内。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刘欣的女人们都惊得魂飞魄散,而偏偏这时候,作为她们主心骨的马芸又不在府中。女人们都是非常感性的动物,蔡琰、朱倩已经忍不住偷偷哭泣起来,渐渐地,整个州牧府都笼罩在悲云之中。
刘欣前去参加三姓会盟本来十分机密,现在已经弄得满城皆知,在这些士族官吏的眼中,那些蛮族人无异于洪水猛兽,刘欣到他们聚居的地方去,简直是自寻死路。现在州牧府里的女人又哭成一片,更加验证了消息的准确性。
现在,富裕的荆州好比一块巨大的蛋糕,利益面前总会有人蠢蠢欲动,一些官吏士族已经开始聚焦在州牧府门外,吵吵嚷嚷,甚至还有人说出“荆州不可一日无主,应该早作打算”之类的话来。
府里哭声一片,门外有人逼宫上门,马芸又不在家,紧要关头,卞玉挺身而出,说道:“姐妹们,咱们不能听信传言,我相信老爷一定不会有事的,大家要坚强些,把家里照顾好,外面这些人我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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