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少女暴尸深井,本将罪不可恕……”拱拱手,“请!”
直入凉亭,周文龙也不废话,冲局促不安的半老徐娘抱拳施礼,“夫人,本将并非为抢人而来,不惜诛杀怯薛军头领,只为救出您的两位女儿。若落入蒙古人之手,只怕后果难料?充其量做个小妾,弄不好结局更惨。本将乃大汗敕封的堂堂征西将军,还一人身兼高昌和蒙古驸马,麾下猛将如云,您不妨斟酌一下?观两位少女容貌,并无大家闺秀之气度,分明代主而死,您也别继续哄骗,这没用的。”
一时会错意,老夫人还以为自己的一对宝贝被眼前的俊雅小将相中,吭吭哧哧抛出疑惑,“驸马爷既然已……已做了高昌和蒙古驸马……她们姐妹俩若嫁过去……也……也只是做妾……这……这恐怕……不……不大……”转眼醒悟,火急火燎改口,“只可惜龙儿和宝儿没有这个福分,无缘伺候驸马爷,妾身……妾身也觉得遗憾呀……”
“老夫人,您可终于说出实话……”得意一笑,周文龙沉声下令,“请大王入亭,我们得好好叙叙旧,等徒单克宁和兀曷赤赶到,直接让他俩过来拜见岳父岳母。也让老夫人看一看她的两位乘龙快婿,不满意,直接换人,哈哈……”
辩解无用,气急败坏的老夫人一下子瘫倒,一旁的侍女赶紧扶稳。拍打后背,连连抚胸,折腾一番,半老徐娘方悠悠醒转,“我的儿呀……你们的命可真苦……”
被带入凉亭,惶惶不安的北院大王用眼神探询,老夫人不理不顾,只管嚎啕大哭,儿呀肉呀念叨个没完没了。也不插话,年轻小将悄然退出,暗暗挥手,“传令下去,搜遍府邸上上下下,尤其注意有无夹壁和密道。将奴婢分别拘押,一一审讯,这对姐妹花绝对藏在府内,哪怕有人指明最后的消失地也行,给我搜——”
问明缘由,北院大王一口气没顺上,人直翻白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文龙飞步奔至身后,掌击后背。吐出一大口浓痰,可怜的大王欲哭无泪,“驸马爷,罪臣……罪臣并非……并非……”
“大人先歇息一会,且听本将道明原委……”扶老者坐下,年轻小将微微一乐,“本将不自量力当一回媒人,为我麾下的金国千户长和前途不可估量的儒雅大将做媒,迎娶您的一对宝贝女儿。此事还不能惊动蒙古人,原因很简单,若被他人知晓,您的这对宝贝女儿很有可能被送入蒙古,沦为他人的玩物,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相互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老两口凝神倾听。已泄漏口风,眼前的俊雅小将绝不会善罢甘休,听听也无妨。责怪的眼神瞪视一会半老徐娘,老者将大部分注意力转向年轻驸马爷,歪头陷入深思。人彬彬有礼,也彪悍无比,听早先的喊杀声,大有可能击败骄横的蒙古人。一对宝贝女儿如能同嫁此人,也不枉自己精心抚育一场,可听其意思,只为麾下将领做媒。失望大过期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抿紧嘴,瞪大昏花老眼,暗暗皱紧眉头。
目不转睛观察小将神态,老夫人越看越欢喜,暗捏一把,贴耳嘀咕,“大人,如果此人要娶龙儿和宝儿,你会答应吗?”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如何?”偷窥滔滔不绝游说的年轻小将,老者一脸郁闷,“都是你多嘴,只需再忍耐几天,姐妹俩岂不安全了?”
“安全?哪里安全?你老糊涂了,到处是蒙古人,她俩又能逃到哪里去?”不提倒好,一提老夫人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劈手揪住可怜虫耳朵,作河东狮状,“尽出馊主意,非得让婢女代死,无端妄送两条性命,还北院大王,连老娘都不如,呸……”唾沫飞出,“个老不死的……就会害人……看老娘不拧死你……”
积蓄的怨气连带憋屈一下子迸发,可怜虫翻身农奴做主人,倚仗武将出身,反手一个大嘴巴,语无伦次怒斥,“忍你久矣……天天日日做牛做马……谁才是北院大王……”
也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化身悍妇的半老徐娘连掐带抓,“呜呜……老娘今日跟你拼了……”倚仗肥硕体型,趁倒霉蛋手忙脚乱抵挡雷霆攻势的机会,翻身压上,抡开胖手,一顿耳刮子,嚎啕大哭带血泪控诉,“呜……没本事抵挡蒙古人……呜……只会拿老娘撒气……呜呜呜……你还是个男人吗……呜呜呜呜……”
被牢牢压在身下,干瘦老者忙于应付无影手,基本无暇他顾。夫妇俩扭打成一团,时令蔬果四处横飞,两名婢女既不敢逃离,更不敢帮忙,眼泪汪汪哭喊,“夫人,大人,别打了……呜呜呜……”
再打下去只怕又多出一条人命,偷乐变成担心,年轻小将飞步抢入战团。夫妇俩翻来滚去,旁人一时无从插手,冷眼观望,看准时机,人果断出手。闪电般抱住再次压上的肥硕妇人,猛发力抬起,高声下令,“来人,扶大人起来!”
挣扎的力量和肥硕身躯双重使然,又不敢撒手,年轻小将一时热汗横流。气喘吁吁呵斥呆立当场的婢女,“你俩……还……还不过来帮忙……要……要累死本将吗?”
眨眼醒悟,两名婢女飞步靠近,一左一右抓住拼力挥舞的胖手。同时发力,勉强制服彪悍无敌的河东狮,等眼泪滂沱的雌狮稳定情绪,暗自胆寒的年轻小将苦笑,“夫人何必如此,有话好好说,这不让奴婢们笑话吗?别哭了,本将为你做主,休了大人如何?”
作踢打状,被扶出亭外的干瘦老者气得直哆嗦,“休,一定要休,本王……罪臣早受够了这个泼妇……简直无法无天……”
“驸马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呀……”仿佛找到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妇人哭成泪人,“呜呜呜……这个老不死的还敢反抗……呜呜呜……就会打女人……呜呜呜……老娘跟他没完……呜呜呜”
嗐,这都哪跟哪的事?找姐妹花变成参战,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火烧眉毛?啼笑皆非,年轻小将冲忍俊不止的众人暗暗摆手,示意先撤。缓过神,拔高嗓音,“都别闹了,一会还要接受女婿叩拜,这般作为怎行?大人,你好歹为官多年,请注意身份……”扬扬手,“说吧,姐妹花究竟藏在哪?”
内部斗争转眼变为一致对外,夫妇俩异口同声回话,“姐妹俩真不在府中……”擦去血水,老者横一眼徐娘,低声禀告,“这个泼妇在胡说,驸马爷误会了,罪臣一定好好教训她……”
气得不行,周文龙不怒反笑,“误会?你当本将耳朵聋了?好言好语不听,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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