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胜过做一员大将……”轻声纠错,裨将一脸羡慕,“照样能杀敌,而且出尽风头,还随时有机会指挥兵马,咱想当一名亲兵恐怕也没那个资格?”
“嗐!”幸灾乐祸变成嫉妒,副将唉声叹气,“能陪驸马爷上阵杀敌,此生也足矣。加油,兄弟们,不能让灰尘变小,成败可在此一举!”即便累惨也在所不惜,五百名高昌兵个个奋勇,人人争先。铺天盖地的灰尘愈发壮观,几乎将所有人淹没。
“报!”亲兵窜上城楼,来不及擦汗,“不少兵将造反,百姓也参与其中。巡逻将士上前制止,双方发生激烈火并,奔向城门的人群越来越多,恐怕抵挡不住?”
处变不惊,乃蛮守将旋即下楼,低声吩咐,“去召集愿意突围的将士,我们杀出南门,快——”
不敢走大街,倔强的守将飞身上马,沿城墙一路潜行,直奔远处的南城门。不愿投降的兵将早聚集在城楼下,一个个议论纷纷,“宁死不当俘虏,若主将不同意,我带众人杀出……”副将俨然主帅,挥动兵器,“打开城门,我们杀出去——”
“慢!”飞马赶到,主将高声劝止,“不必慌张,蒙古人入城还需一段时间,我们静静蛰伏,等天色完全黑透,趁乱杀出……”指指副将,“你负责看守左翼,你……”冲一名魁梧将领大喝,“给我守住右翼,我们走小路连夜奔向喀什噶尔。”
天色渐晚,夜幕姗姗来迟,城内城外喧闹非凡。久无应答,焦虑不安的年轻主帅渐渐按捺不住,奔近城楼,暴雷般怒斥,“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惹毛我周文龙,今夜——”
城门在夜幕中徐徐洞开,一名领头的裨将大呼,“别放箭,我们愿意归降,旁边这位是伊玛木大人,他代表城内所有百姓欢迎蒙古大军入城……”
所有的不安转眼烟消云散,恢复镇定的主帅拔高声音,“所有兵将听令,按先后次序入城。凡顽抗者,斩,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掳掠,违令者,力斩不赦!”
早安排好入城次序,先轻骑兵,后重骑兵,再后为攻城杂牌军,刻意将蒙古骑兵留在最后,瞅着毫发无损入城的兵将,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周文龙放声大笑,“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周文龙做到了,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
“紧急军情——”一名骑兵飞马回报,“驸马爷,一支六百人左右的乃蛮兵杀出南门,正抱头鼠窜奔向西南,是否下令围猎?”
正欲下令,风尘仆仆的萧不察斤循音而至,下马翻身跪倒,语气惶恐,“末将没能完成任务,半途中丢失……”吞吞吐吐,脸憋得通红,咬咬牙,“丢失努伊儿……”头如捣舂,额头皮开肉绽,鲜血四处飞溅,“末将失职,甘愿接受驸马爷的任何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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