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外,一间废旧的工厂里,两个青年走下车來,扬起下巴对地中海主任道:“下车。”
“这是哪呀?”地中海走下车來,左右张望一眼这极尽荒凉破旧的废弃工厂一眼,还沒來得及关上车门,就被一个青年以手枪在脑后猛地一敲,击晕过去。
“这头死猪,居然也能坐到主任的位置,想來这就是华夏的特色吧。”银发青年嘴角掠起冷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白活,不如早点送他去见耶酥,我呸!”然后,很嫌弃地吐一口口水在他身上,再踹上一脚。
另一个黑发青年笑道:“华夏人是不信耶稣的。”
打开后尾箱一看,温柔已经清醒过來,一直置身黑暗之中,忽然强烈的光线刺进眼中,刺激得她不敢睁开眼睛,立即眯起來,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來。“哟,醒得挺快的嘛。”银发青年戏谑道。两人合力把里面的温柔抬出來,后者已经恢复意识醒來,只是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嘴巴被封,开不了口。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明丽的双眸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她口不能动,只能不甘地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來叫这两个人撕开封住她嘴巴的胶布。
银发青年邪魅地笑着对温柔说:“撕开你嘴上的胶布可以,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一句,这个地方平时鬼的懒得光顾,更别说人了。所以,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來救你,只是白费力气而已。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扯开嗓子乱喊,我不希望你吵到我的耳朵的清静,你听到了吗?”
“唔唔!”温柔用力地点头。
银发青年并不温柔地撕开封住温柔嘴巴的脚步,痛得她有种嘴巴被撕裂的错觉,痛得她眼泪直抽,不由得腹诽:你丫丫的还真狠,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到这里來?”温柔声音微颤着问。
“我们是什么人?”银发青年放肆地大声笑,戏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看來你跟你姐姐比,真的是差远了。”
“你们是罗杰特的人?”温柔越发恐慌了,罗杰特是她父亲的死对头,此番双方打得你死我活的,落入他手里,情况真的不妙极了。
“原來,你还沒有全笨。”黑发青年哈哈大笑,而后让开身子,他身后走出几个人來,其中,走在最前的不是罗杰特是谁?
“果然是你。”温柔的美眸猛然圆睁,满目惊慌地看着罗杰特。
“我美丽的小公主,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之前你不听话,居然自己先走了,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你还是又回到我身边了,看來,我们真是有缘啊。”
温柔破口大骂:“呸!谁跟你有缘了?你也不看看你那熊样,谁跟你有缘谁倒霉。”
罗杰特并不气恼,银发青年让开路來,罗杰特走到温柔跟前,邪异地魅笑,蹲下身子说道:“你还是这么有性格,虽然内心恐怖,但嘴上还是不服输,我就是欣赏这样的女子,有性格,够味道,我喜欢。”
他伸手想捏着温柔的下巴,温柔拼命地扭头,大声骂道:“混蛋,别碰我!”
“不碰就不碰,现在不碰,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我慢慢碰。”罗杰特却是听话,真的沒有再碰她,虚情假意地唉声叹气道,“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你又落到來我手里,看來这真是命中注定,你的生死,由我掌控。不管你怎么逃,不管你逃到哪里,终究,你还是要回到我身边。哭吧,尽情地哭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害怕,我知道你很想哭,那就哭吧,不要压抑着,我不强迫你压抑自己的情绪,我更喜欢看到你哭着哀求我的样子。骄傲的小公主,哭着求我放过她,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
温柔沒有反驳,沒有冷嘲热讽,不过那眼神那表情,已经充分表明,她对罗杰特的自我陶醉自以为是,不屑一顾,眼中写满了嘲弄,嘴角噙着玩味的冷笑。
她这个表情落入罗杰特眼中,让他大受冲击,眼睛蓦地睁大,难以置信地轻喝:“你不是温柔!”
他的话刚刚出口,“温柔”见机行事,已经震断了绑着她手脚的绳索,在他的手掌拍过來的瞬间,她整个人斜向后飞移,移开半丈之后,一个倾斜旋身,从腰间拔出几根银针发出去,逼得罗杰特不得不退避暗器,无法追击过來。她足尖刚刚点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银发青年和那个黑发青年一左一右追了过來,“温柔”足尖点地,身子一个旋转,长发飞舞,几根银针从她的长发中被甩飞出去,射向那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连忙纵身避开,“温柔”得以站稳身形,嘴噙微笑,充满了讽刺的味道。罗杰特意识到不好,怒喝:“你不是温柔,你到底是谁!?”
“温柔”对罗杰特极尽嘲讽地微笑:“我的确不是温柔,但是你知道得已经太迟了。”
罗杰特震惊过后,恢复枭雄本色,冷笑道:“就算你不是温柔,就算你成功把我引了迟來,那又怎样?温庭钧,霸天和萧翎都在欧洲,仅凭你一个人,难道还想有什么作为?”
“是吗?如果再加上我呢?”一个雅痞的男声从外面传进來,懒散之中带着戏谑,让罗杰特蓦然心惊,眉头和心腔狠狠地跳了一下。银发青年和黑发青年当机立断,同时扑向假温柔,用意是先擒住她,不管來的是什么人,有人质在手,定能让他投鼠忌器,自己一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收回你的脏手。”那个声音一下变得冰冷无情,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掠了进來,跟着两声惨叫在破废工厂里回响,一个青年男子站在“温柔”身边,搂着美人纤腰,睨着他们两个,冷冷一笑:“敢碰我老婆,你们的手就别想要了。”
那两个青年,赫然已经各失去了一只手,他们的右手自手腕处被卸了下來,鲜血汩汩涌出,切断他们手腕的,是空气。
“温柔”娇嗔道:“你这个家伙,真是暴力又血腥……不过人家喜欢。”
罗杰特惊怒交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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