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谁要和你圆房……”晚樱闭眼笑骂一句,眼角眼泪流入发里。“相公,我死后把我埋在陌上花丛边,古时有王,王后出行,王思念之,便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我埋在那里,便似你一直在思念我。”晚樱又呕出几口血,眼神也不复清明,只有一只手拽着秦苑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开。
“晚樱,我日日都在等你归來。晚樱……晚樱……”晚樱的手缓缓松开了秦苑的袖子,“晚樱!!”秦苑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色,发出野兽样的哭嚎,“晚樱”
严洛沉默着看着这一切,脸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看着晚樱断了气。严洛深深看了嚎哭的秦苑一眼,沒有再动手为难他,之前的杀戮之心放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严洛转过身,缓缓离开了这片崖顶空地。
苏夜死了,严洛沒有掉一滴泪,沒有哭一声。他羡慕秦苑,能那样大滴大滴流着眼泪,能那样哭的痛快。
严洛不能,严洛的心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上,闷的无法呼吸,闷的无法说话,就这么闷闷的堵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不是不难过,他不是不悲伤,只是他难过得忘了怎样是难过。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该如何发泄,心口痛得像要炸开,一颗心脏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严洛不是不想哭,他只是将任何发泄的手段都杜绝,他忍受着这种痛苦,将这痛苦尽数堆积在心口。越是痛,他越是能舒服一些,这种自虐似的忍耐,是他对苏夜的歉意,对死亡的无声抗拒。
现在不仅是苏夜恨他,他甚至也开始恨自己,他自负聪明一世,为何这次糊涂的这么彻底。他明明问过苏夜的,苏夜说,他不知道那个黑袍人是谁。他明明不知道的,为什么自己就不肯相信呢。他不是了解苏夜么,他明明不会撒谎,他明明不会隐藏心事,他爱着自己,都那么明显地放过他那么多次,为什么他就沒有发现呢。
严洛,你真是个天地第一号的大笨蛋!
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么容易,信一个人却这样难……
如果信了他,他就不会死。
“严洛,放开我!”
“严洛,我真的不知道……”
“严洛,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严洛,我要光明正大的杀了你”
“严洛……严洛……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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