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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心伤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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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 心伤

    迎面而來的掌风带着死亡的味道,严洛脸边的发丝飞扬,眼神中仍然含着希望。他还记得就在他生死关头的时候,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骑着马飞奔而來,伸出手拉了他一把。那个人肯为他回头一次,为什么不会有第二次,苏夜,只要你回头,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你是奸细也好,是骗我的也罢,你只要现在回來,我们就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然而直到那枯枝般的手掌落到严洛身上的时候,严洛也沒有等來他期待的那个人。严洛在最后关头偏了下头躲开了致命一击,肩胛骨却被赵成德一爪抓碎,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人牙齿发酸,严洛卯足了劲一脚踹在赵成德腰侧,也借力将自己弹了出去,身体翻转两周后狼狈单膝跪地,手抬起手背擦着嘴角的血。

    “想要我的命,沒那么容易。”严洛一手软软垂在身侧,一手擦着下巴血渍,嘴角却挑起一丝放肆的笑容。想取他的命,怎么可以不付出点代价呢。

    “还有两下子,我果然小看了你,咳咳……”赵成德说两句话也开始猛烈咳嗽,看來严洛那全力一脚他也不好受。赵成德就是知道严洛中了毒,才会轻敌,若是开始就趁着严洛不能动的时候将他击杀,而不是去虐杀四位姑娘,许就沒了这些麻烦。就是因为给了严洛喘息的机会,才会变得如此难缠。“咳咳咳……”赵成德喉咙间如同拉风箱似的响着,喘的尤为费力。他的身体早在诈死的时候遭受了重创,练了邪门功夫虽然能暂时提升功力,但是对身体损害极大。

    短时间内杀掉严洛可以说是手到擒來,越是拖得久越是后续不足。赵成德眼中崩出一丝凶狠,之前猫捉老鼠的戏谑心态已经荡然无存,他要尽快除了严洛,以免夜长梦多。

    赵成德眼睛微脒,再次蓄力于掌,脚下步伐微错如同鬼影一般贴近严洛,严洛眉头紧皱,他知道赵成德动真格的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毫无胜算,但就算再沒有胜算都要搏一搏,他严洛可不是轻易低头的人。

    严洛一脚挑起蝶儿之前用过的长剑,克服着袭上头顶的一阵阵眩晕,一片剑光将赵成德笼罩,竟是防的滴水不漏。赵成德也不知严洛底子到底多深厚,只想速战速决,从地上捡起一柄侍女的长剑唰的一抖,强硬的剑风撕裂了严密的防守,直朝严洛喉咙刺來,严洛横剑去挡,被震出了几丈远,落到地时已经提不起丝毫力气,浑身肌肉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痛,强行逆行经脉冲破药物控制,严洛已经元气大伤,又被赵成德打了几掌,几乎只剩一口气吊着命。

    赵成德见严洛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心中大喜,也不敢耽搁,提着剑就接连攻去,不给严洛丝毫喘息的机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侍卫飞身而來攻向赵成德,赵成德挥剑去挡,却发现身后正有源源不断的崇云教众赶來。

    “教主,属下护驾來迟!”侍卫们迅速布好阵型将严洛严密保护在内,赵成德则被层层叠叠的崇云教众围住。这些人本來喝的烂醉,经过严洛中毒,苏夜逃跑以及回來见严洛重伤,酒早就吓成了一身冷汗,被风吹干了。

    若不是其中有些人想到了调虎离山之计回來支援,怕是严洛就死在了这月华宫最辉煌的大殿中。

    “这都被你逃了,严洛,算你命大,下一次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赵成德恨恨看一眼严洛,黑袍一抖人已经闪出大殿,几名侍卫迅速追去都无果而终。

    直到赵成德飞出大殿的刹那,严洛才猛的咳出一口黑血,眉头紧锁晕死在了清辉殿的地砖上。

    苏夜……我终是沒有等到你……

    青山镇外沒有青山,只有白雪连着白雪,一片一片,皑皑入目。笨重的马车拉着一大捆柴禾,有的上面还沾着雪,赶车的老汉叼着长长的烟斗,时不时吧嗒吧嗒抽两口,算是给乏闷的旅途找点营生。冬日的柴禾极其的难找,要跑几十里的山路才能砍回这一车,因为大雪封了山,这柴禾也格外的珍贵,一车能卖上两吊钱,也能给老汉一家过个好年,买二两猪肉祭祭五脏庙。

    老汉嘴里呼出白气,也不知是吐出的烟气还是被冰凉的空气动住的呼吸。牛车吱呀间,有马蹄声经过,一队五六个人,都是江湖短打扮,一身蓝色衣衫料子也算上好,绣着金色云纹。

    骑马的几个人绕过老汉的车一路飞奔,不时又有两人转回,其余人都在驻马路上等着。

    “老人家,你可曾见过两个人沒有,一个一身白衣服,长的斯斯文文,一个一身狐裘,个子高,脸上有淡淡的疤痕。”骑马的人简略形容一番,腰间挎着的刀还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老汉赶紧摇头,“沒见过,俺是砍柴的,沒见过你们说的人。”老汉放下手里的烟袋,咽了口唾沫,他听说过这些江湖人,说是把人命不当回事的,想砍谁就砍谁,官府都不敢抓。顿时腿就有些抖,想起一家老小,都等着他这车柴禾去换猪肉吃,他要是被砍死在这深山里头,都沒个人收尸。

    “沒有……奇怪……”问话的人扯了马缰绕了两圈,“若是见了他们,便告诉我,不管能不能抓到都赏银100两。”

    “哎哎,知道。”老汉忙不迭点头,这赏钱够他拉两辈子的车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值钱。可惜他沒那个财命了。

    骑马的人叹了口气跟随行的人说道,“你确定之前在林子里见过他们?”

    “见过,属下识得苏公子,哦不,是苏奸贼,他害的咱教主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未知,化成灰属下也认得他。”旁边的人一脸愤恨,恨不得将那姓苏的直接撕了解气。

    “我们那边看看。”领头的环顾一周,入目皆是一片单调的白色,说着便带着一队人马飞奔远去。

    老汉抬起袖子擦了擦大冬天出的一头的汗,“好险好险。”

    两个时辰后,马车吱呀吱呀回到了老汉自己家的宅院里,低矮的土坯房,笼着暖和的火炕。老汉进屋孝顺的儿子女儿便上前给扫了一身的风雪。“顺子,去把牛车卸下來,喂喂料,这一天也累坏了它了。”

    “哎,这就去。”顺子是个憨厚老实的小伙子,黝黑的皮肤显然是常年的风吹日晒所致,一笑嘴边还有个酒窝,叫人看了就舒心。

    顺子卸了牛的鞍子,把柴禾一捆一捆塞入简陋的木板仓库,拿开两捆柴禾后忽然发现一抹衣角隐藏在柴堆之下。“爹,你拣着啥了?”顺子知道他爹每次上山都有些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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