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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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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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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宴

    严洛似乎感觉不到现场气氛的尴尬,只专注观察苏夜的情绪有没有好转,可惜事与愿违,苏夜仍旧眼神空洞,看着满桌子珍馐,竟没有一点反应。

    “大家都坐下吧,不用拘礼。”严洛和气地邀请大家入座,倒还真没了往日的暴戾,目光只要一落在苏夜身上就说不出的柔和。

    杜寒鸣眼角微挑,这弟弟一向精的很,怎么今日倒如此不明状况,还是……故意做样子给他看?

    崇云教老教主早年无子,无意中遇到杜寒鸣,发现天资聪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便收为义子悉心教导,准备将来继承这崇云教主之位。但是世事难料,几年后老教主竟意外得子,便是严洛。老教主有心扶植自己儿子,但却在严洛五岁那年,因一场江湖纷争死于敌人刀下。

    此时,崇云教陷入尴尬境地,老教主身亡,长子智谋武艺皆精确非亲生,幼子亲生却还未成器。教中长老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大公子杜寒鸣,一派则支持二公子严洛。一时之间不可开交,闹的教中分崩离析,实力大减。

    最终不得不两派都做出让步,暂由大公子代理教中事物,等严洛年满十八如若能在武林大会上取得击杀群雄,则杜寒鸣交还教主之位。本来是顺顺当当的一个约定,却因苏夜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方向。

    其中缘由,严洛知道,杜寒鸣也知道。苏夜的出现使得严洛输掉了比试,杜寒鸣本该高兴,可是严洛岂是善罢甘休之人,铁腕手段搅的崇云一片血雨腥风,硬是从杜寒鸣手中夺走教主之位。从小两兄弟相依为命,却因教主之位反目成仇,这其中的血泪,没有几个外人知晓。

    众人听见严洛命令,虽有不甘愿只得坐下,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是没有胆子反抗严洛。严洛的狠戾他们每个人都清楚,没有谁不是在他手下罚过来的。往年海棠往往坐在严洛身旁,兴起时还会亲昵靠在严洛怀里,只是这次有了苏夜,严洛都不曾看她一眼,海棠紧咬银牙,心里早把苏夜千刀万剐了不知多少遍。

    “既是中秋佳节,各位都是跟随我和严教主多年的亲信,大家不用拘束,痛快的喝酒玩乐便可。”杜寒鸣拿起酒杯吩咐一句便仰头喝干,虽是一派贵公子装束,喝起酒来江湖人的豪气的一分也不少。

    虽然杜寒鸣已经三年没有代理教中事务,但是在众人心中的威信一点也不比严洛少。严洛念在兄弟情分没有赶尽杀绝,却也为自己将来的路留下无穷后患。

    月圆中天,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果香,酒过三旬众人已经微醺。严洛筷子夹的菜基本都落入苏夜碗里,苏夜也不说话,喂到嘴边就张嘴接,只是目光看见那金黄圆月,似乎有片刻恍惚。

    “二弟,咱们兄弟二人也难得见面,大哥特意为你准备一件薄礼。”杜寒鸣转头笑看严洛,脸色被酒熏的发红目光仍旧清明。

    “既如此多谢大哥了,劳烦大哥为小弟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严洛客气拱手,笑着说些场面话,与这大哥,当真不像从前,隔着心的兄弟,往往比敌人还要可怕。

    “杜希,呈上来。”

    一个黑衣男子稳步走来,之前似乎隐匿在黑暗中没有被众人发现,竟似从虚空中踏步而来的错觉。只是严洛很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他心里知道杜希是大哥的心腹暗卫,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的,所以没有在意。

    黑衣男子的与楼八萧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人,都是暗中护主的暗卫,两人气质相像却不尽相同。单论长相,杜希比楼八萧要年轻些许,刀刻般的脸部线条紧抿的薄唇,可称得上英俊。只是常年在暗处,并未有几人见过这人,为了遮挡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杜希总会在眼睛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黑纱,看他脚步沉稳似乎黑纱并未影响视物。

    杜希走到杜寒鸣面前单膝跪地,“拜见主人。”

    “嗯,将贺礼送与严教主看看。”

    杜希起身将腰间一个布包解下,双手捧起递到严洛面前。严洛有些警惕扫一眼布包,天生的警惕心理使他心头荡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打开。”严洛简短的命令,杜希应声抬手解开布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众人眼前。

    “楼八萧!”饶是严洛如此见过风雨的人,看见那颗熟悉的人头仍是震惊不已。昨晚还好好的人,怎就这么死了?

    “杜寒鸣,你什么意思?”严洛怒目而视,看向他这所谓的大哥。

    “二弟息怒,这人并不是我杀的。”杜寒鸣仍是一脸笑容,不慌不忙解释。“是杜希在执行任务时在园子里假山下面看见了他的尸体,喉咙被割断只剩一层皮肉连着,就直接拿了来送你,可别辜负了大哥的一番心意。”

    “你……”严洛气地拍向梨木桌,桌角应声而断,一桌人战战兢兢站起,只有苏夜还坐在那里,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严洛气的发笑,这楼八萧跟随他多年,是难得的得力助手,武功高强,极难有人能将他轻易杀死,严洛有理由怀疑,在座众人中也就自己和杜寒鸣才能将此人杀死。

    “二弟,如果这人是我杀的,我有不知多少方法将这人毁尸灭迹,让你一辈子查不出蛛丝马迹,何苦还要将这人头给你送来惹你怀疑。”杜寒鸣神色坦然,倒是一副坦荡模样。“还有一事,为兄要告诉你,这人死时,有一个女子被人救走,我与杜希只看见依稀背影,并不知是何人所为。”

    听到这句严洛身体一颤,回头看向端坐的苏夜,眼光中的考究像要把人刺穿,苏夜却毫无反应,夹起一块青菜放入口中细细嚼的有味。

    严洛收回目光,想起自己今日日间还与这人耳鬓厮磨,他又被自己用镯子锁住脉门,根本没有去救走赵晴儿的时间。

    “那就多谢大哥提醒了,这事我会派人去彻查,大哥不用担心。”严洛向杜寒鸣拱了拱手表示谢意,他倒不真的相信杜寒鸣说的每一句话,凭杜希的轻功去追一个受伤的女子并不是难事,只是他是大哥的属下,并没有什么义务帮严洛做事,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夜已深,为兄就先走了,想来这如此佳节良夜,二弟还有自己的事要忙。”杜寒鸣说着合上手中折扇转身离去。

    月落西,人未眠。低哑呻吟响彻房间,喘息间汗液坠落,床帐内身影交叠,苏夜已经不知道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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