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作为犯罪嫌疑人被送进了本市的第一看守所,可当他穿过高墙电网,进入那一道冰冷的铁门的时候,在这里他真正体味另一个人生,那是和外界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看守所外勤值班室,凌晨一点——
“妈的,这都几点了,检察院这帮人总是大晚上送人来,还要不要人好好休息了•;;•;;•;;”一名大约四十岁的中年民警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边揉着睡眼边小声抱怨着,“让我看看,又是什么大人物落马了,咦?”他显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的年纪有些大大出于他的意料。
在送走了检察院的人后——
“周扬,男,25岁,涉嫌受贿在押•;;•;;•;;”中年民警边念边在一个本子上登记着,末了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扬一眼,颇带着惋惜的口气,“可惜了,这么年轻•;;•;;•;;向东!”
“到!”一个留着平头,身穿印有“XX市一看”字样的绿色外套的少年跑了进来。
“你把这些物品清点一下,作好登记,然后带他进去,记得搜搜身,别让老杨钻我的空子。”说完他伸伸懒腰,也不看周扬,一转身进了休息室。
“是!”向东回答后,就把周扬被双规时被反贪局强制收走的皮夹、手机、手表等物一一拿出来清点登记,当他拿出皮夹里的现金时数数时,周扬清楚地看见他把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转过头来,挑衅地看了周扬一眼:“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周扬有些哑然失笑,这本来应该只是出现在电影电视里面的画面,此时却真切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向东见他还算识相,心情也颇为好了起来,“你是第一次进来吧,这里面的规矩多了。”
“都有什么规矩?”周扬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嘿,多了去了,等下进去的时候,我慢慢告诉你。”向东得了一笔横财,心情自然不错,经济犯就是经济犯,每次来总是带来“经济”,不像那些小偷小抢的,身上一毛都没有,一点敲头都没有。他想着,态度比刚才好了很多,“来吧,让我搜身。先把鞋脱了,让我看看有没有钢板?”
别看向东身材矮小,周扬比他高出将近一个头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搜身,只见他动作麻利而又仔细,很快周扬就被他搜了个遍,尽管周扬身上除了衣服再也没有剩下什么了。
“等下你跟在我的后面,我数一二,你就跟我一起喊‘报告武装’,知道吗?”向东交代道。
周扬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你是这里面的犯人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平时有人这样问,向东绝对给他两计凶狠的肘击,但是看在两张红鱼儿的份上,此时他并不生气,反倒显得有些自豪,“那当然,我是这里的劳动号。”
“劳动号?有什么不一样吗?”周扬反问到。
“当然不一样,这里除了干部就是我们最大。”向东那表情就好像是诉说最光荣的一件事。
在报告完武装后,果然岗楼上传来了一声“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道铁门,来到了内监区。向东走在前面,也不回头,“你确定是第一次进来?”
周扬一听,顿时大汗,晕,我还能第几次?“恩,第一次。”
“我看你心态蛮好的,好多像你一样的经济犯,一进来脚都软了。”
“•;;•;;•;;•;;•;;•;;”
“算了,我还是先说说这里面的规矩吧•;;•;;•;;”向东故意放慢了脚步,希望在这二百米不到的路途中把该说的说了,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首先,你得学会三字真言,就是‘到、是、谢’,别人叫你的时候要回答‘到’,受到教育要回答‘是’,得到别人的帮助要回答‘谢谢’,听明白了吗?”
“恩,听明白了。”
“不对,要回答‘是’。”
“是。”
“这就对了,不要再说错了。”看周扬孺子可教,向东心里极其受用。“其他的来不及说了,等下我会给内劳的兄弟打个招呼,让他们给号里的说说,别为难你。”
“谢谢。”周扬内心狂汗,“你叫向东吧?”
“叫我东哥。”
“•;;•;;•;;•;;•;;•;;”
“呃,算了,叫向东也行。”向东想了想,看在钞票的份上,叫什么无所谓了。
很快,两人到了内监区的值班室外,“报告杨干,新收在押人员一名。”向东一个标准的军姿,大声喊道。
值班室里走出一个年约五十岁的民警,身材高大,约1。8米左右,脸色红润,用手一指周扬,“你们几个带他去里面换衣服,再仔细搜搜身,张进明那家伙做事大大咧咧的,别又像上次一样弄进什么违禁物来。”
“是——”内劳的三个劳动号齐声答道。
当三个人带着周扬往里屋走的时候,向东不失时机地悄悄凑了上去,“自家兄弟,规矩免了哈。”
其中一个年级看上去和向东差不多的少年一脸坏笑:“有你小子的。”
“吴奉全,你们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杨干喝道。
“报告杨干,什么也没干。”内劳少年忙大声回答。
“还不快去?”
“是——”
三人带着周扬来到里屋,又把身搜了一个遍,那个叫吴奉全的少年似乎很不甘心,亲自又搜了一遍周扬的身,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操,我这个同案下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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