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正射在周扬的脸上,周扬睁开朦胧的睡眼坐起身来,他使劲地揪着头发,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昨天我不是和曾伟他们一起出来玩吗?哦,对了,我后来不知什么事出了包房,后来又坐在街上喝了好多啤酒,可是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使劲回忆着那段有些模糊,有些空白的记忆。突然,他脑光一闪,哦,对了,我好想遇见李洁了,对,就是李洁,我一开始就在夜总会里面遇见她一次,但是她不肯承认,然后消失了,我发疯似的到处找她却一直没找到……再后来,对,再后来我醉得不省人事,有个女人扶我来的这里,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她,不,一定是她,我听见她叫我名字了。
周扬竭尽全力地回忆着,啊?!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仅剩一条内裤,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令他浑身一激灵,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他感觉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那么一丝香味。
周扬飞快地找了整个房间,此时哪里还有李洁的影子,他终于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娟秀的小楷。
“周扬,我是李洁。昨晚你喝醉了,就在大街上的椅子上睡着了。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算算我们快有三年没见了吧,想不到又遇见了你,你说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是人事全非,我再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纯情女孩了,我们成了最为熟悉的陌生人……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你不用找我,因为我们不是同一路的人……最后告诉你,昨晚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李洁。”
字里行间无不透出阵阵地伤感,周扬一阵心痛的感觉,他有点想哭,但是最终没有哭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李洁。
周扬赶回了住处,看见曾、刘二人还在呼呼大睡。后来在回去的火车上,两人正襟危坐,只字不提昨晚发生的事,唯有赵军在和周扬在列车吸烟处抽烟时,笑着说了一句,“看不出你小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哈。”说完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周扬学习回来第二天就接到了肖然的电话,说有急事要约他出来。
“茶艺坊”确实名副其实,以茶艺在这条件闻名。这条街是一条商务步行街,名曰“陈巷”,“陈”字代表旧,老的东西,所以“陈巷”里全是古典阁楼式的建筑,分立两排,地面由大青石铺成,古色古香。但既然是商务街,肯定免不了商品的存在,但是这条街的商品以民间古典的商品占据了它的主流市场,古玩店,典当行,民间工艺店,字画店……,其中更少不了有着悠远的中国历史与文化的代表之一——茶文化,而众多的茶馆自然在这里应运而生。
“茶艺坊”比起其它一些茶馆来,规模较小,气派也有所不及,但却显得别具一格,更突显它的清致典雅,给人一种与世无争,清爽舒适的感觉,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全国各地盛产的名茶都在这里可以得到品尝,什么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君山银针,信阳毛尖,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云南普洱等等等等,品种繁多,应有尽有。再加上坊内精湛的茶艺,让茶的艺术与文化表现得淋漓尽致,即便不懂茶道,可那品茗之乐也足以让人心旷神怡了。
周扬赶到时,肖然已经在“茶艺坊”里等候了,这里的消费属于中高档水平,一壶龙井的价格约在120元左右。她点了一壶龙井。
肖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胀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递给周扬。
“这是什么?”周扬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
周扬打开信封,着实吃了一惊,信封里是一叠厚厚的钞票,看样子应该是一万元,还有一颗子弹,真正的子弹,六四式手枪子弹。这代表着什么呢?还有一封信,信的内容:
“肖记者,你好!相信我们给你的礼物你已经收到了吧!千万别见怪,我们只是想提醒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相信你不会自误吧,好自为之!”
没有落款,周扬看着这封奇怪的信,第一反应就是,“然然,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呀,我一个上班族会得罪什么人?”肖然自己也十分纳闷。
“我看应该是黑道上的人干的。”周扬猜测。
“黑道?不会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吧?”那是肖然不愿提起的伤痛。
周扬沉思了一会儿,“我看应该不是。上次后,那个什么龙哥已经被抓了,而且这件事警方也会保密的,应该和这次没有关系。想来想去,我看还是和你工作有直接的联席。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的某篇报道得罪了某些人,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应该不会,最近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报道呀,难道说是——”
“是什么?”
“在上次你们的那个工程竞标会结束的记者招待会上,我倒是问了‘星云’老总陈达明一个刁钻的问题。
“是什么,快说!”周扬感觉这应该到点子上了。
于是,肖然把那天的前后说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我看这个事有可能和它联系起来了。”
“是了,应该是了。”周扬也道。
“那该怎么办?这是恐吓,我们可以报警。”肖然说。
“我们不能报警,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就是他们做的,如果盲目地报警,他们可以反过来告我们栽赃。”
“那你说怎么办?”肖然此时彻底没了主意。
“我们先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再做打算。”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他们这样一弄,说明他们‘星云’的确有鬼,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出于职业的天性,肖然一时忘了恐吓,到关心起工作来。
此时的周扬心里充满了矛盾,陈达明在竞标过程中玩的一些猫腻他或多或少算是一个知情人,但他深深明白在如今这个权钱交易的肮脏社会,有钱能买权,有权也能挣钱。权,钱就像一对早已注定的冤家一样,狼狈为奸,充斥着每一个人那扭曲的灵魂……
他能做什么呢?上至手握大权的领导,下至一个平凡的工作人员,每一个人都不干净,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可大可小的经济问题,在金钱的腐蚀下一步一步地变质……
他能做什么呢?在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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