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心里真是纳闷极了,这外祖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人人见了都问她吃药否?我只是看起来羸弱了一些,好不?我的身体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果然,阿玛说得对,这一家子的人都不怎么着调!还是保持点距离是好!
正准备回答王熙凤,这时,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黛玉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看来就是大哥所说的那个喜吃丫鬟胭脂的那个!听说其唾骂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是国贼禄鬼?照他那么说,他祖父、大伯、父亲全是国贼禄鬼?我阿玛、大哥也是国贼禄鬼?简直是一派胡言,不知所谓!
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林倾玉见了黛玉的神情,凑过去道:“黛儿,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宝玉有些眼熟??”
“姐姐,如何知道?”林黛玉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林倾玉。
“看你这小脸上都写着‘我很熟悉’几个大字,我如何不晓?”林倾玉笑笑道:“依我看,这个什么宝玉与你二舅舅长得颇为相似,而你二舅舅与敏额娘是亲兄妹,自然是相像的。所以,你就看着这个宝玉颇为眼熟!”
“原来如此!”林黛玉想着也是此理。
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
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衣服: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
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林黛玉心想:看其外貌颇好,与大哥不相伯仲!但其行为却与纨裤无异!
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
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华丽丽的忽视了林倾玉~),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作揖。
细看形容,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她?”
陈兰芷笑道:“大概是我们黛儿与先太太相似,而宝玉与府上二老爷相像,先太太与二老爷又是嫡亲的兄妹,所以便见着眼熟!”
林倾玉闻言冲林黛玉眨了眨眼睛,道:“看,我说的对吧!”
林黛玉点头,越发觉得是这理!
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
黛玉便说了名。
宝玉又问表字。黛玉道:“无字。”
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
“不可!”林倾玉闻言立马驳了,“妹妹及笄时,表字当由阿玛而取!”
林黛玉心下只觉得这人果然不愧是纨绔,如此孟浪!
贾宝玉听这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吐语如珠,动听之极,向之望去,才发现一旁端坐着的林倾玉。
她细长的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似一泓清水,玲珑秀挺的琼鼻,粉腮微红,娇艳欲滴的唇,带着点婴儿肥的瓜子脸晶莹如玉,肤光胜雪,身材曼妙娇小,脱俗清雅。
见她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便问道:“这位姐姐是?”
林倾玉闻言挑了挑眉,道:“我叫林倾玉,你叫我林家姐姐便是!”
“林家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贾宝玉简直是看痴了!
陈兰芷和林家姐妹闻言都颇为不悦,怎么说话的,像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陈兰芷眼睛里锐利一闪而过,“我家倾儿也就堪堪能看,哪像老太太的孙女全都如花似玉,一个赛一个漂亮!哪里是我家倾儿能比的!”说罢,转头对贾宝玉道:“三春姐妹长得极好,宝玉,你说是吧??”
林倾玉直想喷笑,这好像是刚才贾母的那一手吧!额娘真是活学活用!
“嗯!”贾宝玉点头,“姐姐妹妹们都好看!”
又问倾玉、黛玉:“可也有玉没有?”
众人不解其语,林倾玉心想来了,这摔玉可是红楼梦中的一大经典!“我可没有那稀罕物什!”
黛玉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也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
林倾玉以前看书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场看到只觉得荒缪无论,令人啼笑皆非!忍笑忍得她肚子抽筋!直想进空间大笑一阵!
林黛玉这下更是觉得此人是个惫懒顽童,似傻如狂,当下决定以后离其远远的!
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两个神仙似的姐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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