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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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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六】引蛇出洞设埋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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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峫所言非虚。

    突厥军撤至雍州时,琅峫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昨天夜里那个三十六天罡阵出现得实在有些诡异,按说银甲军中除了苏夜涵,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能布出此阵,对于苏夜涵是生是死他不免有些怀疑,所以才决定留下一探究竟。

    却是不想,待他和那副将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停棺之处,打开棺盖一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根本不见苏夜涵的尸首,便是连半点骨头也未曾见到。

    就在他们想要悄悄离开之时,却不慎惊动了外面的守兵,他们进帐一看眼前情形,顿然大惊,随后营中便传出突厥军盗走涵王尸首的消息。看那情况,银甲军中也无人知晓苏夜涵尸首失踪一事,琅峫心一横,所幸将计就计,一路引了银甲军骑兵追来,直到离城之处方才甩了他们,以让他们心中认为确实是他盗走了尸首,来日对战,他们也好有所顾忌。

    “怎么会?”衣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地看着琅峫,凤眉紧蹙,琅峫见了心中不由百般不是滋味,又懊恼自己为何要告知她这些。

    “我原本并不像告诉你。”他话音顿了顿,定定地看着那张如初清颜,“可是,我却不愿被你这么怀疑,这么轻视。”

    衣凰后退两步,摇摇头道:“不对,我明明亲眼看着他入棺的……那保其尸体不腐的药丸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怎会突然就不见尸首?”

    “哼……”琅峫冷冷一笑,道:“有何不可?他若是有心连你一起瞒了,你又有何办法?”

    话音刚落,就见衣凰蓦地一记冷眼扫来,看了他片刻,而后沉声道:“那我又如何信你?”

    琅峫微微耸肩,走到她身边,面无表情道:“你别无选择,信或不信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如今你人已经在我军中。既然你好不容易来了,我又怎能轻易就放你走?”他说着嘴角挑起一抹诡谲笑意,贴近衣凰,轻声道:“你是不知,这一年多我有多想你。”

    衣凰神色微微一凛,冷声道:“你以为你这军营困得住我?”

    “困不住。”琅峫毫不犹豫,断然答道,“从你踏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里留不住你,就像当初我数千精兵都未能留住你一样。所以,我才不得不提前下手。”

    “你……”衣凰惊了一惊,刚要转身,突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在她倒地之前,有人先一步将她扶住揽进怀里,她最后的视线留在了案上的杯盏上……

    那杯茶,有问题……

    看着缓缓阖上眼睛的衣凰,琅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到了后来那已经不是笑意,而是恨意,深深地嫉恨与无奈之意。

    “依你的能耐,想要发现茶水中有问题,是何其简单之事?只可惜你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他身上,却全然忘了自己的安危……”拦腰将衣凰抱起放到里面的床上,琅峫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张眉头紧蹙的面容,这个他思念已久的女子如今就在眼前,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开心。

    在她毫无防备之心喝下那杯茶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不可能有半点位置,她把所有人淡淡心思都用在了苏夜涵身上,以至于连她都没有发觉茶里有问题。

    “哗……”营帐门帘突然被人掀开,候在外面的副将和托和也都愣了愣,见琅峫脸色并不好看,又不敢多问。

    只听琅峫吩咐道:“传令全军加强戒备,准备随时迎战。”

    副将不由奇怪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琅峫敛目,道:“清尘郡主与天朝诸位王爷交情都不错,她迟迟不归,苏夜洵定会派出大队人马前来寻人,两军交战近在眼前。”

    ……

    涵王尸首被盗一事虽不宜声张,但却有必要通知冉嵘等人,是以天还未亮,消息便传至东昌与鲁彦门,传进冉嵘与夏长空耳中。

    听闻此事,二人皆是大惊不已,亦是愤怒万分。不到午时,夏长空便匆匆赶至鲁彦门,找到了此时正守在鲁彦门的冉嵘,询问他的想法。二人与陌先生商议一番之后,都有意出兵雍州,眼下就只等着洵王一句话。

    当日下午,银甲军开往离城,速度奇快,同时冉嵘与夏长空接到另一条消息:清尘郡主昨晚追着劫走涵王尸首之人去了,至今未归。

    傍晚时分,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有人匆匆来报琅峫:银甲军已在雍州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来军旗帜是“冉”。

    彼时琅峫正兀自执了壶酒慢慢品着,听此消息,他丝毫没有惊讶之意,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们终于来了,若再不来,本将就真的要等得着急了。再探。”

    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通向里面的那道垂帘,隐隐可见里面那人正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见状,琅峫心中不由一阵恼火。他起身入内,走到她身侧坐下,淡淡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呵!”衣凰勾起嘴角清冷一笑,道:“我担心什么?”

    “雍州不比离城,虽然不如铁墙章州,却也是易守难攻,而且我早知他们要来攻城,自会事先有所布置,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们会中了埋伏,丢了性命?”

    “担心。”衣凰回答干脆利落,而后挑起眉角一笑,道:“那你认为葛逻禄王都离石,比之雍州又如何?”

    闻言,琅峫的脸色顿然沉了下去,愈渐冷冽。

    当初银甲军攻破离石城一事他自然是有所耳闻,若说毫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离石城是出了名了难以攻进,得知离石被破,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

    琅峫不再说话,只是笑意越来越冷。蓦地,他起身朝着帐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停,道:“你放心,这金笛在我这里,我定不会损它分毫,待时机合适,我自会归还于你。”

    衣凰不言,静静地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脸色顿然就沉了下去。

    好个狡猾的阿史那琅峫,他明知一般人根本困不住她,所以才取走她身上那一看便知是珍贵之物的小金笛。只是,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吗?

    戌时开始,城外传来鼓声,鼓点疾快奋进,听得雍州城内突厥将士心下一凛。

    听得传报,琅峫不由精神一振,似乎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命人取来了他的战袍盔甲,正欲穿上身,伸手却探得腰间的小金笛,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取出放到案上的木盒里,而后着了盔甲,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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