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天貌似真的看他很不顺眼,出一会儿神竟都成了奢望。
“叮铃铃”响个不停的电话声,让他想无视都不行。
但是想到自己那两条不听话的腿,他也只能干看着。
终于电话铃声停了,响起的却变成了他床头的手机。
那时,他真的是难得的起來丝兴致。
对于这个如此锲而不舍打电话的人。
却沒想到,他会听到那让他失去几欲失去理智的消息。
“我无意间得知章晓这个月初八要结婚”,对方的话明明白白,却还是让他产生了是不是在做梦的错觉。
那个人,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对他?
本能地回应着电话那头的话,若无其事地说笑着。
却在挂断电话的瞬间,理智崩溃。
直到蓝晨冲向前止住他的动作,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做着以前最看不起的事情?----自残。
那一刻,他无意识地弯起了唇角,却不知道该笑些什么。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或许对别人很冷,但是对自己那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最好的人。
毕竟,伤到了,沒有人会在意。
可是现在呢?
他居然在伤害自己的身体,近乎本能地。
他想,他真的是爱惨了那个人了吧。
既然这样,既然放手会要了他的命,那么,他绝不允许对方结婚。
不计任何代价。
无法站在章晓身边又如何?他可以用眼睛一路追随对方的步伐。
无法获得对方的原谅又如何?他可以织一张厚实的网让对方再也无法离开。
只要章晓能……
下定了决心,反而平静了。
眯起眼睛,他扭头看向床头,手机还保持着盖子打开的样子,只是黯淡了屏幕。
手上因为刚刚那番激烈的动作而受伤不轻,仅仅是抬起就能感觉到尖锐的痛。
但这反而让他有了种真实感,无论是听到的那则让他发狂的消息,还是刚刚下定的决心。
“贪狼,我要你娶一个女人”,想起这颗埋得很早的棋子,秦子风唇角上扬的弧度骤然增大。
但不久后,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一向爽快的人竟是半晌沒有给他回应。
皱了皱眉,压下心底升起的烦躁,他接着道:“有什么困难吗?”
“秦少,我想把一个人带出流星街”,这次电话那头的人倒沒再沉默,几乎在他话音刚落就给了回应。
“沒问題”,只要你去娶一个女人。
后半句话他沒有说出來,他相信对方能读懂他未竟的意思。
“秦少,那个女人叫李妍。”
贪狼紧绷绷的声音传來时,秦子风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瞳孔骤然紧缩了下,他握紧了受伤的手,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要从流星街带走的人是当年我让你‘照顾’的那个女人?”
“是”,对方干脆利落的回答让他骤然笑出了声,一双眸子却射出了冷光。
“你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秦子风的声音非常地轻也非常地柔,却让泰山崩于前也自信不会改了颜色的贪狼锁起了眉峰。
“流星街的人沒有爱情”,良久,他收紧下巴,给了对方一个回答,一个流星街人典型的回答。
“但你把她当成了你的女人”,秦子风低笑了一声。
怎么能不笑?
一向被公认为兽性多于人性的流星街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对即将到手的利益迟疑!
他倒要看看沒有爱情的人能够为了“别人”做到什么地步。
“结婚并且一辈子对我让你娶得那个人好,而且不准跟你心里的人见面”,沒等对方回答,他就接着道。
声音还是一贯的轻缓,但是话里话外带出的是明显地被扭曲的快乐和一种压抑的疯狂。
“我要李妍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不希望有些人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不识趣地去给她添堵”,良久,电话那头才传來回应。
秦子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信誉吗?”
“我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贪狼丝毫沒有被对方的话吓到,反而恢复了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回了句。
“要知道一万里还有一个一呢,难不成我还得时刻派个保镖跟在那个李妍身后?”秦子风勾了勾唇角,眼里却沒有丁点笑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贪狼的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在听出对方在李妍那个名字上格外咬重的音后。
他还沒忘记,当初他是因何才能遇到那个女人。
钱在流星街算不了什么,因为哪怕你有钱,若是无相对应的能力,那跟握着废纸也沒有什么区别。
甚至沒准它还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而他答应秦子风看顾一个女人,让她永远不要再回到言城,只是为了一个“窝”和一箱食物。
他以前的窝在跟别人的一次冲突中,化成了废墟。
而钱那玩意,不好意思,他不在乎。
所以听到那样优渥的既能解决他住宿又能解决他吃喝的条件时,连一秒犹豫都沒有,他就答应了。
其实,不要说看顾一个女人,就是杀人放火,他想不光他,其他流行街人在面对那样的利益交换时,也沒半个“不”字。
更何况,对方的交换内容让他非常少见地起了分兴趣。
他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们的,一群禽兽。
他们甚至从不把流星街的人当做人看。
但是,那些人又哪里清楚,在这里想要活着,做人是最难的。
人性,那是什么东西?
他表示从不知道。
这里只有垃圾,只有为了生存争斗不停的流星街人。
一个过期面包,一袋劣质牛奶,就能引起一场战斗,而是不死不休。
他们踏着有毒的土地,从垃圾里翻找着能过活的食物,为了一个能避雨的窝而奋斗不休,甚至死亡也是注定一片血腥。
这样的他们,早已不再是人。
若是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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