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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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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不要这样对我(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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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深夜,绚野才拿起了电话。

    那时,他还在想着,那个人是不是又故态重萌,陷进了那些高级会所无力回來了。

    却从來沒想过,结果可能是这样的。

    “早上七点半,车祸……”

    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的话,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机械地挂断了听筒,呆坐了很久,他才想起现在的自己该做些什么。

    以及,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甚至连外套都沒穿,就这样一身单衣的跑下了楼,直到上了车,行在去医院的路上,他才有工夫好好理理听來的消息。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为何电话那头提供消息的人会迟疑。

    绿色出租车,早上七点半,卫国路与建设路交叉口……

    从沒像此刻这样恨过自己,他祈祷着,祈祷着老天不要这样待他。

    明明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一遍遍地跟自己重复着,一定不会这么残忍的,一定不会这么残忍的……

    如果真的是他让那个人如今生死未卜的躺在手术室中,他该如何面对对方,又如何面对自己?

    他还记得当时摆脱了那辆跟踪汽车时的自豪,甚至是带着欣赏的眼光从后视镜看着那抹绿色撞上护栏。

    他清楚地记得那沉闷却不容人忽视的“砰”的一声。

    “不要这样对我”,嘴里尝到了涩涩的味道,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把心里深处的祈求说了出來。

    脸上湿湿的,原來他哭了吗?

    若真是他害了,害了那个人,他该如何去医院见对方?

    当其生死未卜地躺在那辆变形的车中时,他在干什么,在一路风驰电掣,只为不爽另一个人的约。

    当其被好心人送往医院时,他在干什么,在蓝宇酒吧轻柔的音乐中与另外一人喝酒。

    当其在手术室中任那些冰凉地器械在身体里进进出出时,他在干什么,他在家里埋怨着对方的不着家。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从沒像此刻这样厌恶过自己。

    他一直以为,他们这些人,对于人命的轻视无可厚非。

    是啊,为什么要在意呢?

    在看够了人性中的贪婪、冷漠和自私后。

    从未像此刻这样怨过自己的自以为是。

    “真正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原來是我。”

    绚野想起了那个给予他生命的男人曾经说过的话,“绚家的血一直是冷的,现在看到你能对妹妹那样好,也算安了我的心了”。

    那时,病痛折磨的正当壮年的男人几乎沒了个人形,躺在床上甚至都会让人误以为床是空的。

    而仅仅两天后,那个曾带领绚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的男人就去了。

    也是那时,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让绚家成为一流的家族。

    不是为了那个在病床上被折磨了整整一年的男人,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在他少年时,就远离了他的生命的女人。

    他的母亲。

    其实,他母亲和那个男人的相识和相恋,也可当得起电视剧里常说的浪漫一词。

    男人本是大家之子,却在求学路中爱上了家境普通的女人,甚至为了她脱离了家族。

    故事到这里并沒有结束,王子一旦失去了王国甚至还沒有乞丐幸福。

    争吵,打骂……甚至最后的整日不归家。

    曾经的爱情现在看起來更像个笑话。

    女人却还固执着坚守着,直到男人一日酒醉回來对着怀着孕的她拳打脚踢。

    那一刻,她的心死了。

    第二日,女人穿上了自己能找出來的最好的衣服,去了绚家。

    她跪了整整一天,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终于换得了当时绚家当家让男人重归家族的承诺。

    而他也被留在了那里。

    现在,他还记得女人离开时那蹒跚地好似老人的背影。

    而他除了看着她一步步走远,别的竟什么也做不了。

    九岁的孩子在那样的家庭中,已经懂了很多,很多。

    他知道只有留在那里有一天才能光明正大地接回女人----他的母亲,让她不再辛苦。

    他从來沒对女人说过一句喜欢,现在想想,在她的印象中恐怕他与哑巴无异吧。

    女人和男人的每次争吵,或者说男人的每次动手,他其实都是怕的。

    很小的时候,他会哭泣,会上前,甚至会疑惑为何自己的父母不像别人家的那样。

    他们是家人,不是吗?

    渐渐地在添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后,他懂得了如何最迅速地站到阴暗容易被人忽视的一角,不发一言。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去了绚家,当时的绚家家主----他的爷爷,在看到他那懦弱瘦小的样子后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开始亲自教导他。

    他还记得那个老人在第一天见他时说过的话,他说,从今天起他就是一个男人了,在享受家族庇护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说完那句话,老人好像一下子失了所有的力气,很久,对方才对他挥了挥手,让侍者把他带了下去。

    后來,他才知道,当年老人教导那个男人的第一课也是责任。

    可是,那个男人,那个老人惟一的孩子却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讽刺的是,当年为了爱情出走的男人直到女人把他送來绚家五天后,才找到了这里。

    醉醺醺地叫嚷着把他的妻子还回來,那个男人面对老人竟连丝毫恭敬也沒有。

    那是男人的父亲啊!

    也是,他对男人又何尝有过恭敬?

    一无所获的男人沒有留在绚家,即使老人为了跟女人的承诺而松口了。

    他再次见到那个人是在半年后。

    也是那次,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和母亲的骨灰。

    如同任何一个流浪汉,男人身上的衣服破败而污浊,头发纠成了杂乱的一团,而一张脸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颜色。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一个虽破旧却干净的布细细围裹成的襁褓。

    第一次,他冲动地甚至都沒看身前的老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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