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也在酒吧里,对着局促不安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冷着脸。
之前给我办户口的时候,天哥曾和他们见过,那个时候天哥对他们就没有任何好印象,甚至还很厌恶。
我回酒吧之前,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见我突然回来了,天哥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天哥把现在两个字说的很重。
我笑了,从他那一句话里我可以听出他其实是很期待我回来的,但是我现在回来的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机。
父亲见我回来了,本来只是没怎么在意的扫了一眼,那个女人连看都没看。可是父亲扫了我一眼之后又猛的抬头,仔细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我。
是啊,我和离家的时候变化太大了。
我笑着对天哥说:“医院里没什么事,刚和爱洋姐吃了顿饭,就想着回来看看。”说完我坐到天哥的身边,紧紧的挨着他,他身上的烟味更重了。
父亲张着嘴好象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的,那个女人此时才认出我来,满面愧色的低下了头。
我实在不想理他们,所以我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只对天哥笑着说:“抽抽抽!你抽死得了,你身上这烟味都能熏蚊子了。”
天哥见我不理那两个人,神情也放松了下来,笑着说:“这不是......想你想的发愁么。”
我笑说:“怕我不回来?”
天哥点了点头。
顾东很高兴的拿了杯黑方给我,十八岁之后我就得到天哥的允许,可以不限制喝酒的量了,但是酒吧里的酒我一一尝过,最后爱上了张龙洋最喜欢的黑方。但是作为经营者之一的顾东并不让我畅快着喝,毕竟这个酒挺贵的。今天能主动拿给我一杯,显然是高兴坏了。
桌上,只有三杯可乐。
天哥对那两个人的不待见,还有顾东的小气,显而易见。
我喝了一口,还剩多半杯,刚放到桌上就让天哥一把抢了过去给喝尽了。然后他意犹未尽的告诉我:“你不知道,顾东那小子现在管的可严了,好点的酒都不让我喝了!”
我也笑了,酒吧里的酒都是真酒,卖还不太够呢,哪可能让我们这帮不懂酒的人可劲儿灌,顾东混社会混的不怎么样,做起生意来比天哥强多了,天哥无意中倒是找了个好掌柜的。
我笑着打趣天哥说:“顾东那不是帮你攒老婆本么。”
天哥听了,并没有笑,反而扫了一眼那两人,然后才开口道:“地儿,你还打算找我要财礼啊?我把你‘捡’回来,可是当童养媳的,没打算花钱。”
我听愣了,天哥当着那两个人的面把事说的这么暧昧,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人来到底是为什么?
我看向那两个人,那个女人依旧是低头不语,父亲则是搓了搓手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说:“回家吧,好吗?”
我做出听不懂的样子问天哥:“这俩人让谁回家呢?”
天哥自然知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再去面对这两个人,顺着我的话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地儿。”
虽然知道天哥是在做戏,可是听他说“我的地儿”,我的心还是紧了一下,脸上发烧了。
我顺势靠在了天哥的肩膀上,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装做毫不在意的说:“恩,不是我。”
父亲握紧了拳头,费力了半天才说:“回家吧,以前是我错了,咱回去吧。我一定补偿你,儿子,跟我回家吧。”
我知道这事必然要说清楚,遂也坐直了身体对父亲道:“我现在叫赵地,户口上身份证上都是,我已经不是你儿子了,你的家也不是我的家,我要回也是回天哥那。”
父亲终于问出了话:“他是同性恋!你,你跟着他要吃亏的!”
我冷笑着反问:“吃亏?他把一个十四岁多的孩子捡回家,供养他上初中,高中,大学,你说是我吃亏还是他吃亏?”
我父亲脸红了,他的羞愧我看的出来。
那个女人终于说话了,“孩子,回去吧,以前是阿姨错了,阿姨不该把你赶出家门,阿姨错了。”
我让她一句话就把火拱上来了,指着她的鼻子问:“你就只是把我赶出家门吗?我妈死了不到一个月你就和我爸结婚了,你那儿子还说是我爸的亲生儿子,你和我妈还是朋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我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这些问题在我心里缠绕了八年,我一直很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实在不想去面对他们。
那女人明显也是让我吓到了,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这些话直接的问出来,更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话。也许在她的记忆里,我还是那个只会胡闹,只会对她唯唯诺诺的小男孩。
她愣了几秒,本来愧疚的脸竟然变成了委屈,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对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啊。”然后又拉着父亲的胳膊说:“你看他不原谅我,你好好劝劝儿子吧......”
父亲挣开胳膊,并不理会那个女人的嘴脸,只是对天哥说:“赵先生,这些年你为我儿子费心了,我......我愿意出一百万当做酬劳和补偿,你看......”
天哥听了这话,冷笑着说:“我是放高利贷的?”然后又转头问我:“我像放高利贷的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天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显然也被他的话弄愣了,很疑惑的看着天哥。
天哥对父亲说:“当年,为了把地儿的户口要出来,这个娘们可是要了我八万块钱呢,怎么你不知道?没想到,一下子还我一百万,我要是多捡几个地儿这样的孩子那不是发财了吗?”
我彻底听傻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呢。
我看着父亲震惊的样子,貌似不是做假。
父亲听了天哥的话,回头瞪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缩了缩身子,低声的说:“我......我......”结果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父亲一耳光就打了过去,怒道:“我还没穷到卖儿子的地步!你说,我都给你那么多钱了,你怎么还跟人家要钱!”
那女人也让父亲打急了,哭道:“你养了他十四年,我替你要点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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