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应该也算是个富家子弟,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家是不大不小的别墅,我不大不小的也算个纨绔。
后来我母亲病故,父亲带了一个女人回了家。
那个女人原是我母亲的好朋友,我自小叫阿姨的人。
一开始那个女人对我还算可以,后来就慢慢的剥夺我在家中的权利。
渐渐的,我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差。
最后父亲断绝了我所有的经济。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父亲,因为那时候我的确不着调,我才初二的时候,就已经让父亲去医院给人家女子出打胎的钱,平时更是大祸小祸不断的闯,也让那个女人抓了很多把柄,以教育我为由,把我在家中孤立了。
在家里得到我以前待遇的人,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
那天,父亲在外应酬,回来的很晚,那个女人和那个男孩殷勤的照顾着,我几次也想上前,却让那个女人不着痕迹的拦住了,我恼怒的和她争吵了起来,父亲愤怒的骂着我,说我有人生没人养,让我滚。
那个女人借着父亲的势,说,你走吧,这个家里真容不下你了。
我愤怒到了极点,到了极点反倒平静了。
我离开了家,那个男孩防贼一样的跟着我,生怕我拿走家里的东西一样。
出门的时候,那个男孩对我说,你不是这个家的人,我才是爸爸的亲生孩子。
我心中震惊,却不想再去寻求什么答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
身上的钱不到一百了,我用仅剩的钱打车到了市区,本能一样的找到了酒吧街。
我想要找个人多的地方,我只想找人多的地方。
但是我身上的钱不够进去喝一杯酒,我只能在酒吧街闲逛,一直到了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我累极了,在酒吧街道的深处,发现到了一间没有营业的酒吧。
酒吧看起来已经闲置了很久,玻璃上全是灰尘,门上挂着重重的铁链,挂着把大大的锁。
我就靠着酒吧门,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坐在那里一天一夜,有人路过的时候,都会看我几眼,有审视的,有疑惑的,有好奇的,但是都透着冷漠。
如我父亲那般的冷漠。
父亲对我已经像陌生人一样,甚至带着厌恶。
我从家里唯一带出的东西就是手机,如果他还能顾念情意,至少会给我打个电话。但是他没有,他已经彻底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
我很饿,也很渴,身上还有二十多块钱,至少够我吃顿饭的。
把手机卖了也许还能支持两天。
可是我没有动,望着酒吧不远处的湖水,我想也许死了就好了,就能和妈妈一起了。
我就那么在酒吧的门口又坐了两天,来来往往的人也有不少,但是没有人上来问过一句。
我更加觉得,不如死了好。
渐渐的意识也不清了,直到第四天的下午,我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到了身边。
我抬起头,努力的想看清楚来人,可是我虚弱极了,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
那人惊奇的“呀”了一声,说:“哪来的小屁孩儿,怎么跟爷这酒吧门口呢?”
爷?什么爷?贝勒爷?
我心中好笑,这些年清朝言情戏太多,被“女朋友”拉着看了许多,印象最深的就是什么狐狸精贝勒爷的那个。
我咧着干涩开裂的嘴唇对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笑了笑说:“贝勒爷,我这卖身等着葬自己呢。”
说完,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一张非常柔软非常舒适的床上,有人正拿着棉签给我的嘴唇沾水。
我费力的睁看眼睛,一个傻呼呼的笑容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那人身材高大结实,皮肤黝黑的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赤着的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不是龙不是虎也不是什么鬼面,更不是蜡笔小新。
那人见我醒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说:“小屁孩儿,醒了?”
我问他:“我在哪?”可是刚一开口,就觉得喉咙里刀割一般的疼。我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可是越咳嗽越疼。
那人连忙蹦起来,拿着个巨大的瓷杯子在饮水器下接了点开水,想了想把开水又倒了,接了点凉水,结果他把凉水也倒了,最后接了点开水又兑了凉水走过来拿给我。
我见他接水的时候就已经很心急了,见他接了倒,倒了接,折腾了半天,心里对水的渴望更是强烈,好不容易的盼他把水拿了过来,迫不及待的使出了混身的力气接过杯子,使劲的灌了下去。
那人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腿,一边说:“慢点,别没渴死,再呛死,你这小屁孩儿,没人和你抢。”
他给我倒的水只有半杯,这么大的瓷杯子的半杯换到普通杯子里也得一杯多,可是我全灌下去了也没喝够,喝完之后期待着看着他,他却说:“我找人给你看过了,说你是饥饿过度,没什么大事。你刚醒的时候不让你一下子喝太多,一会有人送粥过来,你吃点粥,等你缓过来,我再带你吃好吃的,啊。”
我点了点头,说:“大哥,谢谢你。我这是在哪?”
那人接过杯子说:“我家呗,那酒吧我刚接过手,还没来得及装修呢。正好今天去看看,结果你这小屁孩儿在门口倒了,我找遍你身上也没找到个证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躲什么事,我和警察也不对付,就把你弄我家来了,我一朋友当大夫的,我叫来给你看了,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对了,你叫什么?”
我低下了头,我不是不想告诉他我叫什么,而是觉得从前的名字不再是我的了,我现在甚至连姓氏都没有了。
那人见我不说话,便说:“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叫赵天,你叫我赵哥或者叫我天哥都行。先明白的告诉你,我是个混社会的,你要怕的话就走吧。”
“谢谢天哥。”我笑着回说,我不想叫他赵哥,叫他天哥,我从心里觉得舒服觉得温暖,觉得距离没那么远。几天的时间,我竟然觉得自己尝便了人间冷暖,这个陌生的天哥却给了我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算他是个混社会的,我也觉得他很
-->>(第1/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