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四月上旬快要结束的时候,两俩老人终于达成了一致,我家出全额首付,张家负责装修和家具家电。
在张爱洋的“胡搅蛮缠”之下,我们果然还是买了老七对门的房子。
老七房子所在的小区,对于现在的北京來说已经是很“市中心”了,而且属于比较高档的,所以只是首付也是一比很大的数目,几乎要把我家彻底掏空,我自己的存款家里人沒让动,怎么说都说不通。张家那边也是,一分钱也不让张爱洋自己出,所谓结婚就是抽父母的血,基本上应该就是这个意思的了。
在银行办理完了贷款看着大大的二十年按揭,心想差不多后半辈子就卖给银行了,总利息差不多得百來万。再看到父母脸上透出无比的轻松愉快,我心里更是愧疚的紧,我的婚姻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可是我又不得不用这样的谎言來告慰父母一生的操劳。
婚宴的钱倒是不用操心了,张爱洋跟我做了一个很详细的收支,结婚当天宾客们随的份子足够支撑饭店的钱,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赢余,我们只要把定金准备好就行,然后结婚当天在饭店收到贺金就可以随时结算。
跟两家父母商量好,定金我和张爱样自己出了,反正也沒多少。
因为日子很紧张,我们开始找饭店的时候已经定不到五一期间的场地了,最后还是通过张家的关系找了一个饭店。从张家本身來说,他们也不想太过招眼,所以我们找到了一个中档稍微偏上一点的地方,我们很满意。
等请贴发出去的时候,已经四月中旬了。
跟着就是张爱洋买婚纱的事。
她实在是太胖了,婚纱也只能定做,她倒是简单,在淘宝上随便找了个北京的商家,多交了几十块钱的加急费用,不到七天,婚纱就买回來了。
极华丽的一身,身前身后全是水钻,还有两只跟翅膀一样夸张的袖子,完全把她的粗胳膊给档住了,看起來倒有点想唐朝的衣服。
我笑着问张爱洋:“花不少钱吧?”
张爱洋很认真很苦逼的点了点头,告诉我:“连加急一起算上差不多快七百了。”
不只我,连老七都差点让水呛死,不可思议的问张爱洋:“你说什么?这么多层的一个婚纱,全是水钻,才七百?你怎么想的,怎么不买好一点的啊?”
张爱洋翻着白眼说:“这就够贵的了,够买多少酒了?够买多少个小白鼠给素素了?”
老七笑道:“这可是结婚啊!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你人生中最美丽的一天,多花点钱买身婚纱算是让自己放纵一下不好吗?”
张爱洋摇头,道:“咱们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你们还不清楚?放纵个屁,这七百块钱我都不想花。我大哥非要去那些品牌店给我买一套,让我用时间來不及为借口给拦住了,不然真不知道花多少钱了。再说......就算是真结婚,也就只穿一天......花一百我都嫌贵!”
擦,真不能用一般女人的脑袋去衡量张爱洋的想法。
人家不是按一生一次算的,人家是按能穿几天算的。
我的衣服就更好了,直接去报喜鸟买身深灰色西服就行了,颜色挺正常以后随时还能穿。
跟着就是一些直系的亲属开始给我和张爱洋打电话,一顿狂轰乱炸啊。
房子是真的來不及装修了,好在老七公司的那个副总买完房子装修之后,基本上就沒怎么住过,怎么看都是个几乎全新的房子,张家的人也痛快直接给我卡里打了三十万,说够不够就这么多了。这给我吓的啊,这还不够?我又不是要用金子装修。
离结婚还有七八天的时候,我们几个朋友又凑到了老七家。
刘国洋找了个空,拉着我到了阳台,有点开玩笑,也有点意味深长的说:“我说林小啊,当初我喜欢洋洋那会真沒想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也乐了。
一开始我和张爱洋之间就是个玩笑,是让李一飞赶鸭子上架对付原明,后來就是为了各自应付家里,沒想到一步一步真走到了今天。
我拐了刘国洋一胳膊肘,笑骂他:“洋洋可是我媳妇了,你可不能眼馋。”
刘国洋直接扔我一大白眼,道:“我也有媳妇了,我和杨博商量好了,移民!”
我真是吃惊了,虽然之前觉得移民可能是对刘国洋和杨博來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真听到刘国洋这么认真这么正式的说出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问道:“想好去哪了吗?”
刘国洋道:“英国,法国,荷兰,加拿大。反正容易移民就去哪。”
我问:“就为结婚?”
刘国洋点头,道:“我是那种有肉吃肉,沒肉喝粥,过一天是一天的人,可是跟杨博一起过日子,不把这个关系定下來,杨博总觉得不塌实,我得让他塌实了。你也知道在中国两个男人一起生活得有多难,就算我们两家都沒有什么压力,时间长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我说:“可是你说的那些国家,移民很难啊,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行。”
刘国洋很认真也很坚强的笑了,说:“这辈子我就认定杨博了,多少年我也愿意。说实话,杨博多好的一人,不把婚结了我也不塌实,他要是跑了我哪哭去......”
这话虽然听着有些可乐,可是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玩笑话。中国人对婚姻的执念是几千年形成的,就算是同性恋对那张纸也是十分的看重,只是目前中国的同志婚姻状态还是十分不尽人意的。
我和张爱洋之间的婚姻看似是三个人的保障,其实对老七來说沒有约束力也沒有保障。
我拍了拍刘国洋的肩膀说道:“我先预祝你能成功,不过先别和老七提这事。”我怕老七知道了受刺激,张爱洋和我结婚,让老七对张爱洋很感激,但是心里也是多了点疙瘩,从法律角度上來讲,真正绑在一起的人是我和张爱洋,和他牛文峰什么关系都沒有,我们除了彼此间的承诺什么都沒有,而且这个承诺......其实很脆弱。
人有时候在做出承诺的时候,的确是真诚无比虔诚无比的,可是事情总会因为这样的诸多因素而产生改变,所以承诺并不是那么牢靠的。
刘国洋这次沒有瞪着眼睛问我为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也就是和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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