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中午,张龙洋和吕蒙蒙早就跑的不知去向,张爱洋则是跟着几个小孩儿玩的全身灰土,脸上也跟只大花猫似的。
本來一大早上被老七拉着做了一次,我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去见老七的家人,等下了楼,却发现家里除了三位大长辈和牛大嫂,之外竟然沒有大人了。
老七带着我洗完刷完,说:“大概都去厂里了,咱家厂子也比较忙,基本上家里人都在厂里帮忙,家里就留一个大人照顾孩子和老人。”
我拧着毛巾,笑着说:“那么一大堆孩子,还有两个才几个月大的,就嫂子一个人忙活不累么?”
老七说:“累也沒办法,家里小孩子太多,还好几个大的都算懂事了,就是那几个小的实在不让人省心,往常二嫂多半也会在家,可能是看洋洋太能拢孩子了,放心呗。”
我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别看张爱洋烟酒不忌的,但是对付起小孩,比幼儿园阿姨都强,上到七八岁的,下到一两岁的,男的女的都让她哄的团团转。
见我和老七洗好,牛大嫂招呼声:“留饭了,在厨房呢。”
老七应了声说:“知道了,老人都好呢?”
牛大嫂头也不回的又进了正屋,说:“又吵架了,唉......”
吵架?我疑惑的看着老七,老七无奈的苦笑了下说:“三个老小孩,糊涂起來谁都不认识谁,但是还能吵到一块去,不糊涂的时候倒是不怎么说话。”
我想着三个人老人各说各话吵架的场面就觉得挺乐和的,要是能听懂他们的家乡话,肯定特逗。
我让老七试着教了我两句,我学了几次发现我果然沒有语言方面的天赋,学完的话我和老七都听不懂。
真不知道张爱洋怎么和那些孩子交流的。
中午的时候张爱洋在老七家又露了一小手,我本來还担心她做的饭菜都是北方风格的,那些孩子们吃不习惯,可是张爱洋照搬杭州饭店里的东坡肉,让他们吃的都非常开心,牛大嫂还偷偷问我,“那个爱洋,在北京的饭店当厨师的?”
我摇头,我也沒说张爱洋到底是干什么的,就说是公务员。
说张爱洋是厨师,其实比说她是警察更有说服力。
下午的时候,老七的父亲自己提前从厂里回來了,显然是想和我们单独聊聊。
老七摆好茶水,把张爱洋也招呼了进來,四个人就在一楼的西房里聊开了。
老七父亲为了迁就我和张爱洋,费劲的说着普通话,反而更麻烦了,最后干脆说起家乡话,让老七翻译。
总体意思就是今天晚上可能得招待一下邻居街坊,一是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是打算以后收的干儿子,二就是问张爱洋到底是什么身份跟來的。
张爱洋乐了,对着老七父亲说道:“在您家,我是文峰的女朋友。回北京,我是林小的女朋友。”
老七的父亲想了一会,才想明白张爱洋的话,对我说:“林小啊,你不和你家里说你和文峰的事,我能明白,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可是爱洋以后能跟你俩过一辈子?”
我沒想到老七的父亲能把话问的这么明白,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好看着老七,老七知道有些事得和他爸直接说,就操着家乡话飞快的说了一大堆话,我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我也知道他是在说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老七的父亲听完,沒说话,先是喝了口茶,然后拿出颗烟点上,仔细的抽了起來,等一只烟都快抽完了,才对张爱洋说道:“你就这么跟他俩过一杯子,能行吗?”
张爱洋笑着说:“沒什么不行的,大叔你就放心吧。”
老七的父亲点了点头,他有种超凡的智慧,很多事一想也就明白了,然后又问道:“将來你和林小真结婚了,不打算要孩子么?”
张爱洋使劲的摇头,说:“我看您家的孩子挺多的,给我一个呗......我家里我自然有办法对付。”
老七父亲一听,愣了几秒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张爱洋的想法和老七父亲原本的打算,不谋而合。
老七的父亲笑够了之后,说到:“行,你看上哪个直接抱回去。”
张爱洋也笑,笑的谄媚极了,说:“等我和林小真把事办了,就來领孩子,到时候您可别舍不得。”
老七的父亲扬了扬手,把烟头扔了出去,又点上了一根,还给张爱洋上了一根,俩人倒亲近不少。老七的父亲还说:“反正抱到你那也姓高,姓高也跑不出我们老牛家的门。”
好嘛,这爷俩抬杠,把我绕进去了。
说來说去,老七的父亲就是把我当媳妇看的。
我咳嗽了几声,脸上烧滚滚的,拉着老七到院里蹲着,根本就不想管沒了老七,他爸和张爱洋到底能怎么聊天。
老七也明白我的尴尬,蹲在我旁边说:“咋拉?不好意思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为毛我就是你媳妇呢?咱俩一开始不是这么定的啊。”
老七特宠溺的看着我,说:“我可沒说不当媳妇,是你自己放弃的哈。再说了,俩男人之间到底怎么着我爸未必真明白,但是老人家嘛,惯性思维嘛,你多担待一下。”
我摇头,老七的父亲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豁达,也最聪明的老人,说他不懂那方面的事我真不信,但是我最佩服的是他的眼光,他怎么就能认定了我是媳妇?
其实这个问題再怎么纠结,再怎么讨论也沒有用,事到如今我早就不再为这个问題苦恼了,就是有点想不明白而已,纯粹的好奇心作祟。
我挪了挪身体,离老七挨的更近一点,说:“其实吧,我特喜欢你家,你家里的人我看着哪个都喜欢。”
老七揉着我的头发说:“恩,你不也快成咱家人了么?”
我点头,说:“你说咱爸能想通咱俩的事,可他怎么就能把全家人都说通了呢?”
老七说:“其实也沒什么,农村人一辈子就求个心安,现在我家不缺吃不缺喝的,就怕德行上有缺失的地方,只要咱爸说心安,那做小辈的也沒什么可反对的。再说我两个哥哥从小最疼的就是我,所以他们也不会让我难受。”
到了老七家,其实我多少有点明白老七当年为什么是那种性格了。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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