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周方,心里又是一下下的疼。
“不对啊,老八”老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和我说:“你叫他六哥,你怎么叫我老七啊。”
“那我也叫你七哥。”我倒真无所谓,不就是一个称呼么。
“哎!”老七显得特别高兴,“你能叫我七哥,就证明你真的原谅我了。”
“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就彻底原谅你了,怎么这么多年你还在意呢?”说起当年那次饯别宴,又想到了当天晚上,我和周方孽缘的开始,我的心里一阵撕裂的疼。
老六看我脸色有点不对,连忙转移话题:“老七,你现在在北京上班?”
“是啊。”老七倒没发觉什么,听我说不在意更放松了,跟老六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
上了两个菜的时候,老大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了,看见老七也不说什么,抓起来就抱住就是在老七后背上一阵猛拍,老七震的直咳嗽。
放过老七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桌上就不乐意了,“怎么没酒啊?”
我和老六一听赶紧说:“老七今天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老大的表情才稍微松动了点,仔细看了看老七惊奇的说:“老七,你怎么变好看了啊?”说着又把老七拎起来说:“也长高了不少啊,整容整骨了?”
老七哭笑不得,“我没那闲钱。呵呵,我可能发育晚吧。”
老大听了也没太当回事,又想起什么了问我和老六:“老五呢?你们没叫他啊?”
我一下愣了,我们和老大一直是有联系的。
老六急忙说:“我打电话了,他出差了来不了。”
“恩,不来也好!”老大如此说,他大概是以为周方到现在也不愿意见到老七。老七十分的尴尬,也认为周方是不愿意见他。
我压抑着心痛的感觉,故做轻松的对老七说:“老大去年结的婚,就是你当年没追上的那个姑娘。不过他俩孩子都三岁多了,哈哈哈哈。”
“真的啊?老大,你真行啊。”老六乐着问老大结婚之后日子过的幸福么,老大也跟他炫耀着自己的幸福。
见他们两个人聊的挺开心,我便不在说话,刚放松弛下来的心脏又开始紧缩,默念着自己千万别再想起周方,千万别再想起了,心痛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老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着,他只是悄悄的跟我说了句:“该放手的就放手吧。”他多半是已经看出不对了。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放手了,只是这心里的伤痛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而且就算我放手,周方也不见得能放过我。
老大和老七聊的十分开心,我摸出手机给刘国洋发了个短信:赶紧给我打个电话,别人灌我酒。
我实在不想再在这个包间里呆下去了,看见老七和老大聊的如此热火朝天,十年前那场饯别宴在眼前越发的清晰,引着这十年的点点滴滴也在眼前一段段的闪过,我必须出去透口气,我的眼泪已经快忍不住了。
刘国洋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我借着接电话的机会出了饭店,走到了老七的车旁,靠着老七的车抽烟看天,记得在哪看过,想哭的时候,使劲看天空,眼泪就不会流出来。
老六没一会也出来了,在我旁边也靠着老七的车说:“这老七的车?”
“恩。”我点头。
“这小子现在混的可以啊。”
“恩。”我没往下接话,我知道老六肯定不是为看老七的车出来的。“六哥,你说咱俩现在这么好,是不是挺奇怪的。”
“哪怪了?”他问。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说我是同性恋的时候,你好像挺看不起我似的,后来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跟我成兄弟了呢?”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想明白的,如今我和周方也算是有了个结果,这些话终于也能毫无压力的问出口了。
“当年,我是挺看不起你的。因为你把‘同性恋’这几个字看的太重,真不是为别的,当时就觉得是你看不起我们。”
“什么?我看不起你们?”我听傻了:“我没看不起你们啊。”
“当时我觉得都一个寝室的,你却没把我们当兄弟,你不告诉我们这个,就是信不过我们。不过没几天我就想明白了,这事怪不得你,谁让同性恋在中国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接受的,你不告诉我们应该也是怕和我们做不成兄弟,我没老大那种豁达,却也不像别人那么封建保守,你是同性恋并不妨碍我们做兄弟,告诉不告诉我们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这跟是不是兄弟也没关系,只要兄弟这两字在你心里,那你就是我的兄弟。就像你和老五的事没告诉老大,可是你和老大依旧是兄弟一样。”
“六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是兄弟就别想那么多,关键时候能为我两肋插刀就行!”
“靠!”
老六沉默了几秒之后,问我:“你和老五算彻底完了?”他果然是看出来了。
“恩!你当年说对了。”
“早点了结,就能早点有个新的开始。”
“是啊,过去我把自己绑的太紧,也让他把我绑的太紧。”
“能放开就行。”他也点了根烟抽着。
“你当年是怎么看出来他对我不是真的的?”
“很简单,他在你背后看你的眼神,我觉得不对。”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人都是这样,总是看不见藏在背后的那些东西,也不愿意相信那些不是自己亲眼见的,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咱俩赶紧进去吧,不然一会他俩就该出来找咱俩了。”老六把烟扔了。
我也把烟扔了,跟着老六进饭店,跟老六说了这么多,也清楚了当年的一些事,轻松了不少,心痛的感觉隐隐的不见了。
一进包间就见老大拿着个杯子正灌老七呢,老七也没含糊,喝完老大灌他的酒,也满满的倒了一杯灌老大。
老六见势不好,拉着我扭头就跑。
这俩人喝的是白的!
幸亏老大和老七都喝在兴头上,没人拦着我和老六。
我和老六就在饭店门口靠着老七的车,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个多钟头,服务员出来找到我俩说,那两个已经喝倒了,问谁去结帐。
老六结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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