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先声夺人的怒吼换来的却是那个男人呵呵的笑声。追上来的男人声音不大的笑了几声后,伸出双手规矩地放在胸前。冷静下来的梅丽,双手紧紧抓住香包的拎带,好像时刻准备要挥动香包反击似的,她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在朦胧的夜色中观察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但忘了在哪里见过了,是不是这个色狼早就盯上自己了,自己没发现呢?管他是谁呢,自己今天反正遇到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只有豁出去了。梅丽故作沉着地用右手理了理撒乱的头发,笑呵呵地说:“我以为我遇到坏人了呢?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呀。”
眼前这个男人听梅丽这么说,放下双手握在小腹前,高兴地说:“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么晚了,我看你自己一个人回家,不放心就想送你一程。”
梅丽紧张恐惧的心舒缓了些,她提醒自己:“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男的对自己说不上打什么歪主意,先稳住他再说。”她主动上前一步,高扬着脸看着那个男人,问:“刚才都被你给吓坏了,我都失忆了。快告诉我,你是谁?”
“我们在一起跳过舞的。”那个男人急切地回答。
“看我这记性,”梅丽故作姿态拍了一下头,自责地说:“我是真正的老了,把自己的舞伴都忘记了。你叫什么来了?”
“我是车管所的冯清仁。”冯清仁简洁地自我介绍说。
梅丽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看样子这个男的不像是说假话。他既然敢报自己的真名实姓,那他绝对对自己没有什么歹意,至少暂时没有,以后,呵呵,以后会怎么样呢?自己绝不会再与男人有染了,他就是累死也是白费劲。梅丽现在已经在大脑里扫描出冯清仁的印象了。以前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但自己确实和他跳过几次舞,人长得英俊跳的潇洒,也是舞厅男舞伴中的佼佼者。梅丽在舞厅里跳舞从来不问舞伴姓名情况,所以她对任何舞伴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就算冯清仁这样的出众的人,也只给她留下一般印象。梅丽客气冷漠地对冯清仁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家马上就到了。你请回吧。”说完,梅丽将手拎着的香包放在肩头,朝前走去。
冯清仁站在原地看着梅丽急行的背影,心里犹如搬倒了五味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掏出根香烟在手里夹了一会,然后才用一次性火机点燃,他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在后边慢慢地跟随梅丽。
冯清仁自从注意梅丽以后,像着魔似的,满脑子里都是梅丽的灿烂笑容和妩媚身影,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他与妻子尤玉的情感发生了彻底改变,尤玉在他心里已经没有梅丽有地位了。夫妻之间的生活变得冷淡了,冯清仁对尤玉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喷发的激情了;尤玉有病虽然他认真呵护,但他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按理说,尤玉不去省城作进一步诊断检查,作为丈夫的冯清仁应该坚持或者武断地将尤玉带到省城去检查诊断,可他没有那样去做。他一是存有侥幸的心理,认为尤玉不会有什么事;二是他放不下对梅丽的暗恋。在护理尤玉的闲暇时,他借外出溜达为由,都会到舞厅里呆一会,欣赏一下梅丽的芳容和多彩的舞姿,甚至寻找机会与梅丽跳上一曲。蒙在鼓里的尤玉以为在丈夫不再到外边喝酒赌钱而是一心一意护理自己,她哪里想到冯清仁背着她在培养情人。尤玉的病好了以后,冯清仁对梅丽的爱慕更强烈了,他在找寻一切能找寻到的机会靠近梅丽了解梅丽。他私下跟踪过梅丽,在梅丽的生活环境里,了解到了梅丽情况,当他得知梅丽单身后,他心花怒放。每晚舞厅散场,冯清仁都会在暗地里送梅丽回家。梅丽多数回家都是打出租车,冯清仁也打车在她后边跟随,等梅丽上了楼,冯清仁就站在楼下看着梅丽家窗户的灯光出神,直到耦合色的窗帘内的灯光熄灭,冯清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每次冯清仁都徒步离开梅丽的家,在路上他有时憧憬着自己和梅丽在一起浪漫的场景;有时他在扪心自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尤玉?他对尤玉的感情始终不变,虽说不上青梅竹马但彼此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可怀疑的。那自己为什么会对妻子以外的一个女人如此爱慕呢?冯清仁在找寻答案,难道是富贵思淫欲,还是自己的生活缺少浪漫情怀,还是自己精神空虚寻找刺激?不是的都不是的,假设为了寻找刺激,自己为何不到一些场所随意找女人呢?为何单单选中了接近中年的梅丽?难道自己爱情的第二春真的到了?他到现在为止也说不上原因。
今晚,他见梅丽没在舞厅门口等车,急急忙忙地往家赶,他以为梅丽有什么急事呢?没想到他的行为被梅丽发现了。看刚才梅丽的表情和反映,梅丽一定责怪自己了。不然,梅丽不会对自己的好心那么冷淡。作为过来人,梅丽应该知道自己护送她是对她有好感。梅丽这样对待热心的人,难道是她知道自己对她有爱慕之心,而故作矜持。想到这里,冯清仁加快了脚步追上梅丽。梅丽知道冯清仁追赶上来了,连看他一眼也没看,梅丽对男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你送我,是你自愿的,与我没关系。”梅丽背着香包姗姗地走着,冯清仁尴尬地在后边跟随着。
夜深了,天上的星星无情地躲在云朵后,那一弯月儿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有暗淡的路灯在瑟瑟的风中忍耐着,坚持着,等待黎明曙光。
在一栋楼前,梅丽止住脚步,回身看了看驻足在风中的冯清仁没有说什么,然后快步走进黑暗的走廊。冯清仁任风儿吹乱自己的头发,静静地站立在楼下看着梅丽家窗户亮起灯光,他多么希望梅丽能在窗前看自己一眼呢。可屋里的灯只亮了几分钟就熄灭了,冯清仁觉得今夜的灯熄灭得太快了。他无趣的慢转过身,走了几步回头看看,窗口依然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夜晚在舞厅里,冯清仁见到了梅丽主动上前问好,梅丽只是嫣然一笑没说什么,就和舞伴划入舞池翩翩跳起舞来。冯清仁满腹酸味,泪在心里流,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难道自己看走眼了,梅丽难道真的是无情无意之人,还是自己过于急躁?当晚舞厅散场,冯清仁早早出门打了辆出租车专等梅丽出来。梅丽总算走出来了,冯清仁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并请梅丽上自己给她租的出租车,梅丽没有理会他,一挥手招了辆出租车,弯腰上车扬长而去,冯清仁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上了车,吩咐司机跟在梅丽坐的那辆车的后边。一如既往一个多月的公开护送,冯清仁竟成了梅丽午夜保镖。
这天晚上,冯清仁正在坐在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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