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你的狗,”
“以后我养你。”
“好,我去收拾屋子,你最好弄些家具來。”
“沒问題,这之前,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事。”
安小七脸蛋微红,她开始默默解开自己的纽扣,心想自己早晚会被发现,难逃一死,三十岁的人了,还沒有男人,确实有些遗憾。苏云轩这个人跟自己不熟,可是自己跟他家人还可以,这也是一种缘分。
早就想着把自己嫁出去,早就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再幻想那些无聊的白马、王子,开始想着汽车、房子,甚至还想过色-诱七套大叔减免房租,安小七觉得自己已经堕落了,就沒必要端着架子,反正女人的身子要给男人,第一次给谁也无所谓。
在这个荒谬的世界里,在这极难生存的世界里,他说出了‘以后我养你’,这是最让安小七感动的事,沒有爱情、沒有友情,只有一份很随意的承诺,但是在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时间里,这就已经足够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本想让你为我检查身体,不过还是算了吧。如果你真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你!”苏云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小七。
安小七停下來,她看着苏云轩的笑,总觉得这笑容里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涩,有些恼意的说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既然我已经脱了,就不会穿回去。”
“我帮你穿。”苏云轩來到安小七面前,仔细的系好纽扣,“世界沦落了,但是你的心不应该沦落,我希望看到地痞流氓前,敢于伸张正义的小护士。”
“好遥远的事了,”安小七心中有些小温暖,她觉得自己真的邪恶了。
“记住,只有男人可以脱下你的衣服,你自己不可以。”
“这有什么区别?”
“前者说明你是心甘情愿,或者是被逼无奈,可是后者说明你很犯贱。”
“你变相说我贱吗?”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还不犯贱?”苏云轩沒好气的瞪了安小七一眼,“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真实。”
“哦……”安小七低下头,心中窃喜起來,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題,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
“想知道?我可以帮你。”苏云轩挑起安小七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眼,“其实就这这么简单。”
安小七感觉自己脑袋轰的一声,似乎炸开了一般,她迷惘的双眼渐渐明亮起來,她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看到广场上一名市民被大兵抓走,她看到那市民嘴里吐出的黑色血液,那血如花一般美丽。
“透视?”
“不,是感知,其实你并沒有看到,而是精神念力感受到了。”苏云轩拍了拍安小七的肩膀,“僵尸护士,你现在已经是一名修神者了。”
“哦,听起來很厉害的样子。”
“确实是听起來厉害……”苏云轩尴尬的笑了笑,“如果配合一些功法,那就是真的厉害了。”
“你不会?”
“不会。”
“那你会什么?”
“会吃。”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沒有领到配额,”安小七的想法一向很现实,她瞄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子,“你说要养我,所以这些问題不应该我來操心,我收拾屋子,你自己看着办吧,今晚我要是饿了肚子,就吃你。”
苏云轩觉得安小七挺彪悍的,他还真的有点畏惧,慌手慌脚的跳出窗外,有些吃不住劲儿了。
安小七听到楼下传來一声狼狈的惨呼,她趴着窗台,对着一瘸一拐的苏云轩喊道:“今晚要吃肉哩!”
苏云轩挥挥手,想着自己古怪的身体,感慨一句,“埋了十年,确实不好用了。”
除了每日领取配额食物,其余时候,街道上只有大兵和流浪的狗,还有追捕流浪动物的防疫站白大褂。白大褂并不是医生,也是大兵,只不过这些人被分配到防疫站,所以才穿了白大褂。
被华夏官方称为‘末日’的变异基因病毒极具有传染性,经过严密调查取证和反复推敲论证,最终才确定传染源是一头牛。
牛肉被人吃了,牛血流入地下,牛骨被猫狗啃过,所以,传播途径不仅仅是人,也极有可能是打洞的老鼠、乱吠的狗、发春的猫、吸了血的蚊蝇以及所有活着的生物。
市民家中养的宠物第一时间就被防疫站监管起來,防疫站剩下的工作就是缉捕市里的所有动物。
下水道的井盖悄悄挪开一道缝,一只巴掌大的老鼠偷偷注视已经走远的防疫站白大褂,它吱吱几声,井盖被一只狗爪推到一旁,满身泥污的牧羊犬威风凛凛的都掉一身臭泥,对着呼啸而过的防疫站车辆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牧羊犬将双爪搭在胸前比划出十字形,它默默为那个不跟自己混的母狗祈祷着,眼中露出不屑讥讽之色,豆豆大爷上过女人,瞧上你这条母狗是你荣幸,竟然还敢把大爷打趴下,真是岂有此理!
小老鼠拉了拉牧羊犬的腿毛,吱吱两声,声音颇为焦急。
牧羊犬张开嘴,不过想到发不出人语,它懊恼的翻着眼皮,懒洋洋的盯着地面的小老鼠,心想你个小鳖货,扯毛啊?
小老鼠读懂了老大不满的目光,吱吱叫唤着。牧羊犬不耐烦的按住小老鼠,心想你连一门外语都不会,跟大爷叫唤啥,大爷哪里懂鼠语。
习惯性的,牧羊犬抽动着鼻头,一股极其熟悉的气味从远处飘來,它歪着脑袋回想了片刻,眼睛瞬间露出谄媚讨好之色,扭着屁股奔向街道的拐角。
苏云轩刚走出小巷,就被一条疯狗扑了一个跟头,他一把按住牧羊犬,恶声恶气的说道:“正好晚饭沒着落,今晚就是你了,”
牧羊犬对着苏云轩眨巴眨巴眼睛,内心嚎叫着:是我啊,是大爷我啊,都是自家兄弟啊!
“狗肉火锅是不行了,沒有锅,干脆烧烤算了,虽然沒吃过狗肉串,不过这时候哪里还有这么多讲究?”
牧羊犬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无比幽怨的转过头,把屁股对准苏云轩,心一横,呜呜两声,要吃就吃吧,大爷不理你了。
“狗-鞭可以壮阳,很不错,这还是条公狗。”
牧羊犬屁股一紧,它嗖的一声窜出去老远,落荒而逃。
苏云轩自嘲一笑,在秋风落叶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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