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一群怪人,”安小七心里给出中肯的评价,也许这些怪物都和那个神秘消失,或者说难听点,那个不知道死到哪的小混混应该很有交情,不论卖米的还是卖肉的,总是隔三差五的给小院里的老疯子送点东西。
而且,身为女人,安小七也有着浓浓的八卦心理,她也曾间接的透过小院的女主人询问这些怪物到底什么來头,不过每每提及此事,那位沉默寡言的女主人的脸色就会白一些。
从哪些遥远的记忆中,安小七隐约明白,那个小混混或许不是小混混,而是大混混,老疯子或许是退了休的老混混。想着这一家子混混的凄惨下场,她不免有些感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时间就在安小七走神,陈晓沉默不语中缓缓渡过,一个不会切肉,一个不会和面,这两人搭档起來,却是很折磨客厅里主人和客人的胃,期间有不少人掀起厨房的门帘,想要看看午餐做的什么程度了,可是看到一个使劲的戳面,一个使劲的剁肉的两个女人,他们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客厅里的时钟指向了一点,下午一点也就是十三点,本來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时刻,可是客厅里的人们忽然警惕起來,老疯子和酒鬼不在行酒令对灌,金女士也不在往脸上涂粉去遮盖那几颗因上火而生出的痘痘。
小院里懒散窝在墙角扯皮的汉子们也立起身來,将自己厚重的羽绒服拉开,露出里边单薄的黑色弹力背心,他们的双手插在腰间,目光凝重而警惕的注视着天空飘雪了的雪。
随雪花而來的自然是西门仇雪,只是这女人少了哀怨情愁,目光中多了几分冷淡和清高,她缓缓向下落着,就在脚尖即将及地时,饱满的娇躯暮然一顿,悬浮地面之上。
“今天是冬至!”屠夫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我知道是冬至,所以这次也是最后通牒,只要你们交出那个魔,我们四象山自然不会继续追究。”西门仇雪厌恶的扭着头,不愿意看屠夫那张粗犷野蛮的脸,而是盯着不远处枝头的积雪,露出几分愁思。
“已经说过了,我们从未见过你说的魔,又何谈交出來?”屠夫嗤笑一声,“国内乱成什么样子了,也不见你们四象山的人出面,倒是死追着我们不放,你到底是要屠魔,还是存心不让我们这些小人物活了?”
“你要是这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我们并沒有这个意思。”西门仇雪讥讽的翘起薄唇,语气冰冷的说道:“但是,你沒有资格对四象门指手画脚!”
“早就说过,和他们讲道理是不行的,关键时刻,还是靠拳头。”挥着仕女扇,南宫小蝶推门而入,她有些矜持的看着屠夫的等人,缓缓欠了欠身子,说道:“四象山准备了精锐子弟二百人,最低修为也是灵级中等,你们要好好掂量掂量。”
“人确实很多,可惜我们沒有准备那么多的棺木,不过,大床倒是不少,不知道这位姑娘可愿意与贫道共享极乐,要知道,贫道虽然长得瘦弱些,可是床底之上的本事还是不少的。”吴德肆无忌惮的盯着南宫小蝶的胸脯,眼中喷出來的欲-火,似乎要将眼前的美人完全融化了一般。
“而且,我觉得小蝶姑娘虽然身居闺阁之中,但是一定精通此道,咱们彼此切磋起來,一定更有趣。”吴德又说道。
南宫小蝶俏脸微寒,恼怒的盯着吴德看了片刻,忽的仕女扇一摇,一道火光卷出。
吴德顿时手慢脚乱的拍散头顶的火光,他懊恼的说道:“都说南宫小蝶儒雅端庄,看來也有刚烈的性情,正好贫道好这一口,一会儿你反抗起來,可要激烈些才是,那样够味儿。”
“淫贼,休要逞一时口舌之利,自有你哭的时候。”南宫小蝶冷笑一声,扭身对着屋内行礼道,“苏前辈,如果您一意孤行,就不要怪晚辈不客气了。”
老疯子今天沒有发疯,他走出屋,对着漫天的白雪抱了抱拳,“诸位不肯露面,只派出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是不是太不把苏某放在眼里了?或者你们认为这两个小丫头就可以收拾得了苏某?”
西门仇雪瞥了一眼须发凌乱不堪的疯子,幽幽叹息道:“前辈莫要试探了,家里长辈并沒有來。”
“沒來?”老疯子警惕的看着西门仇雪,企图从对方的神色间看出些许破绽,可惜他失望了。
“不需要來!”
西门仇雪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忽然莞尔一笑,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天地的雪下得更紧了。风雪如絮,但是却比柳絮锋利千万倍,片片雪花如刀一般闪着寒光,
噗噗的闷响声在小院四处响起,几个呼吸的功夫,小院光秃秃的冬树被雪花切成碎片,假山凉亭也在雪花中轰然倒塌,残桓断壁处溅起的烟尘让院中的白色暗淡了几分。
已经冻成冰的池塘被冰雪割裂,光滑细腻的切口处鼓出冒着热气的池水,池塘中喷出几尾惊慌失措的金鲤,身子还沒來得及飞起太高,就被雪花削成明亮的鱼片。
雪花肆虐了小院,也伤了人。
老疯子微微张开嘴,噗的吐出一口血剑,他身体剧烈的颤抖起來,指尖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有血水顺着手指淌下。
吴德等人急忙扶住老疯子,一个个愤怒的盯着西门仇雪二人,刚才看似无形的对决,却让众人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这两个女人的实力太恐怖,已经完全超出众人的认知。
“屋里有无辜的女子,她们只是寻常人,不应该被牵扯到修士的世界里,可否让她们离开?”老疯子说了这句话,又吐出几口淤血。
“可以,”西门仇雪微微颔首,“不过,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苟延残喘未必比死更好。”
“活着比死好,所以她们要活着,”老疯子皱了皱眉,遗憾的说道:“可惜,昔日同甘共苦的战友,今日却刀兵相见。”
“道不同,不应相见,见了便是生死定数。”西门仇雪隔空抓來一片雪,雪花并沒有被她手掌的温度溶化,反而让那朵雪花更坚硬,她轻轻一弹,那多雪花旋转着滑向孚松喉咙。
老疯子一脚踢飞孚松,让孚松避免了被斩首的厄运,他怒声道:“你们知道我不知道宇叔的下落,今日來的目的便是取我的性命,既然如此,你來杀我,不要伤害无辜。”
“无辜,魔宗余孽怎么会是无辜?”南宫小蝶冷笑一声,她看向吴德,又看了看屠夫,最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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