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中,锦灵耳一袭白裙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正舞文弄墨的青歌,不觉无聊地打着呵欠,“我说,一大早就叫醒我,就是让我看看你怎么用墨水的?
“否也,”青歌抬眼,笑了笑。
“那这是干嘛?客栈几日不见来客,我看,快要关门大吉了都,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浪费墨水,”说着,她起身,皱眉。
“客栈主人都这么说,让我这个下手情何以堪,”他一挑眉,看向锦灵耳,“关于梁雪玲的事,都过去几个月了,看样子,你还是有些惆怅。”
“能不惆怅么,也没再来过我这儿,也没有关于她和梁司静的消息,唉,都不知道梁国究竟发生了什么,所说是来自不同的时空,但是,要知道,我锦灵耳是个重感情的人呢,”说着,她立刻做出一副悲戚的表情。
“她们的结局,由自己决定,你用不着这么瞎操心,不过,眼前的这桩事,你可得好好上心了,”说完,他放下笔,将桌案上的宣纸拿起来,映着晨光,字形蜿蜒,墨痕洇洇。
“何事?”她来了兴趣,立刻走到他身边。
“水墨,你知道么?”说着,他又放下宣纸,转身抱起她。
“是在考验我智商么,”她很不爽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青歌。
“非也,你想的水墨必定不是我说的水墨,”他顿了顿,“因为,我说的水墨,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来,是一只妖。”
“妖?你开微笑吧,水墨是妖,有这种妖么?”她一副藐视的眼神看着他。
“没错,生于忘川,化为人形,不会为祸人间,反而,因为他的存在,让无数平庸的诗句,顿时变得华丽无比,”说着,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知道江郎么?”
“江郎?就是那个才尽的江郎?”她问。
“没错,之前他的文章本就平庸死板,因为得到水墨,所以才写出那么好的文章诗词,可惜,最后,水墨终究没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因为,他不是水墨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她皱眉。
“对,真正的主人,他一直在寻找,所以·······”他将她放下,“他昨晚拜托我,让我们替他找到他的主人。”
“昨晚?”锦灵耳顿时瞪大了眼睛,继而又开始恼怒,“等等,昨晚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你睡那么死,我叫都叫不醒,你当然不知道,”说着,他便嗤笑一声。
“有么······”她汗颜。还以为昨晚听到的对话是幻觉·······
‵?吧,我想,我们该趁早去寻找了,”说完,他一挥手,桌案霎时消失,只留下一张宣纸,飘然落地。
“等等,你是说我们现在就出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锦灵耳很暴躁。
“找完早超生,走吧,我打点好一切了,第一站我们要去的,便是一座山,”说完,他微笑着又抱起她,朝着客栈大门走去。
她不语,也只是很无奈地听天由命地趴在他身上。谁刚刚还说她是客栈的主人来着,现在居然就像抗麻袋一样扛着她走,太没有职业道德了,不行,一定要扣青歌着家伙的工钱,一定!
“灵耳,不要腹诽哦,小心我不小心手滑了,让你受伤,就不好了,”这时,青歌幽幽地飘来一句话。
她张张嘴,最后还是决定不说话。威胁,绝对的威胁,这工钱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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