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这就是你派专人打磨过的箭矢?!这箭矢确实比寻常箭矢稍微要钝些,可是钝些又有什么用,公主还不是中箭了?还有,这箭头上竟然还淬了毒,此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解药呢?”承光殿内,晋帝将箭矢狠狠甩在淑妃面前,厉声质问。
众人噤若寒蝉,望着跪在正中央的淑妃与恭王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淑妃颤抖地捡起面前带血的箭矢,那确实是由她派人打磨过的箭矢,但那毒却不是她命人淬在箭头上的:“臣妾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箭头上淬毒,请皇上明鉴。”
说完,她放下箭矢,朝晋帝虔诚地磕了一个头,然看在晋帝眼里,不过是企图为自己开罪,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朕-问-你-解-药!”
“皇上,不是臣妾下的毒,臣妾如何能有解药啊?臣妾的为人皇上您最清楚,臣妾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够了!你知不知道公主如今危在旦夕,不过是用人参灵芝吊着才得以续命,三日之内若是再没有解药后果将不堪设想,快把解药交出来,朕可饶你不死!” 晋帝为求解药,极力隐忍。
“真的不是臣妾下的毒……”
晋帝不料一向温顺的晴淑妃竟如此嘴硬,正要发作,却被拦住:“父皇,儿臣愿荐一人,定能救好公主!”
晋帝一看,拦着自己的竟是赫连曦泽,更是火上加油,一张面孔因为怒极而扭曲,绽放出诡异的色彩:“将功赎罪么?怕是晚了!”
“儿臣无罪!”
“混账!”
赫连曦泽立刻磕头解释:“当时有人向公主发射飞镖,儿臣是为了救公主才放箭的,只是那人十分狡诈,用绳子绑着飞镖,快要击中公主时又将飞镖收回,儿臣这才误射了公主,只是由于距离太远,又有栅栏和马挡住了视线,所以大家才没有看清楚情况,请父皇明鉴!”
随后,恭王一派纷纷为赫连曦泽求情。
晋帝的情绪这才稍微缓了缓,沉声问道:“那人呢?”
赫连曦泽转身望向后面一排跪着的侍卫,指着右边最末的那一名侍卫道:“就是他!”
“搜!”晋帝立刻下令。
话音一落,立刻有内侍领命执行,不一会儿,就从那侍卫身上搜出了飞镖。
晋帝细细瞧了瞧内侍呈上来的飞镖,只见飞镖的底端牢牢绑着一根极细的金丝线,才明了赫连曦泽所言非虚,他转头望向那名侍卫,沉声质问:“说,是谁指使你放箭的?”
那侍卫低着头,不发一语。
晋帝见状,眯起双眼:“想让朕出动大刑么!”
“奴才……不能说!”
“放肆,你若再不说,朕便让你亲族承受连坐之罪!”
那侍卫一听到“亲族”二字,立刻答道:“皇上饶命啊,是齐王!”
赫连曦右大惊,立刻跪倒分辨:“父皇,此人胡说八道,这断断不是儿臣所为啊!”
晋帝不理会赫连曦右,一步步逼近那侍卫:“齐王是如何指使你的?他还指使你做什么?”
那侍卫支支吾吾,左顾右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此刻说实话,朕还可从轻发落你与你的亲族!”
那侍卫支吾了半天,终于道:“奴才的妻儿都在别人手上,奴才要是说了,他们就没命了!”
“你再不从实招来,他们同样要丧命!”
那侍卫闻言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皇上饶命啊,我妻儿什么也不知道,求皇上饶了他们,我什么都招!”
晋帝冷冷直视着他,静待下文。
“是恭王指使奴才这么做的!恭王听到京城的传言说燕国七公主要在比试时放箭射杀他,遂命奴才守在栅栏边,并交给奴才一枚绑有一根金丝线的飞镖,命奴才司机发射飞镖,然后待飞镖快要击中公主时收回飞镖。恭王还说,比试完了之后,就将此事嫁祸给齐王,因为齐王曾背叛过他,差点将他困死在燕国,所以,只要将事情推到齐王身上,皇上就会相信,他和奴才就可以脱罪!奴才的妻儿现在都在恭王府钱总管手上,奴才不得不照办啊!求皇上饶了我妻儿吧……”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恭王放箭射杀燕国七公主,还企图嫁祸给齐王,为自己开罪,简直罪大恶极!
赫连曦泽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侍卫,转来转去,居然又转到自己身上了,而且还说得条条是道,与之前的支支吾吾完全判若两人,从流言到飞镖再到此刻的诬陷,分明就是一个预谋已久的局。
然,不等赫连曦泽与恭王一派分辨,赫连曦卓便抢先跪倒在晋帝身边,大声呼喊:“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听说了公主要射杀三哥的传言,生怕三哥有什么差池,便将传言告诉了三哥,都是儿臣愚笨,父皇尽管责罚!儿臣只求父皇饶了三哥,他也是为了自保啊!”
紧接着,赫连曦平也跪倒在地,边哭边磕头:“父皇,三弟忠肝义胆,绝不会做无缘无故之事,是儿臣这个做兄长的不该让三弟听到那传言,儿臣本是想劝三弟提防,不想竟铸成大错,此事错在儿臣,不在三弟,求父皇处罚儿臣,饶了三弟吧!”
随后,赫连曦杰亦涕泪四流,将罪责揽在身上,替曦泽求饶!
赫连曦泽肝胆俱寒,目眦尽裂,他看着面前跪倒磕头的众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几欲窒息,最后,开合的双唇只能抖落几枚破碎的音符:“冤枉啊……不是儿臣干的……儿臣冤枉……”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是说再多的“冤枉”,已经信了七八分的晋帝早已失去了往日明辨是非的能力,他再也不会认为恭王是被冤枉的,他拨开求饶的众人,颤颤巍巍地走到赫连曦泽面前,不由分说便是一巴掌:“逆子!公主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你竟听信传言,用这样龌龊的心思猜度她,试问,她可有伤你一分一毫?你这畜牲……”
晋帝几乎要气背过去,幸亏有众人在身后扶住,才不至倒地,他伸出右手,指着赫连曦泽,边说边喘气:“将这个……畜牲……打入天牢……听候审讯……”
事情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再做分辨亦是徒劳无功,可是想到危在旦夕的公主,赫连曦泽再也顾不得其它,他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甩开前来羁押的侍卫,跪倒在晋帝面前,抓住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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