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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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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各怀鬼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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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注定有许多人难以成眠。

    当今晋帝共生了十六个儿子和十八个女儿,已经成年的共有七个儿子和十个女儿。

    其中,这七个成年的儿子分别是:大皇子,太子赫连曦敏,年二十九;二皇子,昌王赫连曦平,年二十八;三皇子,恭王赫连曦泽,年二十五;六皇子,赵王赫连曦卓,年二十四;七皇子,怡王赫连曦元,年二十三;九皇子,齐王赫连曦右,年二十二;十二皇子,煜王赫连曦杰,年二十。

    昌王府中,赫连曦卓、赫连曦杰正同赫连曦平在书房议事。

    “哼,老三莫非真是有神灵庇佑,次次都能逢凶化吉?!”首先说话的是赫连曦平。他长着国字脸,身材高大魁梧,现任京畿指挥使一职,手中握有兵权。不仅如此,在徐皇后倒台之后,他的生母华贵妃王氏成为了后宫的实际掌权者,因此,他说起话来很有气势。

    “二哥,你怎么长他人志气?今天都怪老九蠢,使出这等娃娃招。不仅没有让父皇收回老三的虎符,还弄得父皇更加信任老三。你看老九,他今天还在大殿前做出那般丑态……” 接话的是赫连曦卓,他虽然长相斯文,性格却是大大咧咧,十分莽撞,说话也没个顾忌,常常把马屁拍到马腿上。他的生母李氏身份低微,原本是华贵妃宫里的侍女,虽然母凭子贵受封贵人,但地位依然不高。由于生母原本就是服侍华贵妃的,因此,赫连曦卓一向以赫连曦平为马首是瞻,此时,听了赫连曦平的话,心中也颇为不甘,遂忿忿不平地抱怨起来。

    “你知道什么?!” 赫连曦平截住赫连曦卓的话,说道,“他那是有进有退、保全自身,你以为父皇事后不会细想么,如今事败,你说父皇第一个怀疑是谁捣得鬼?你呀,光顾着说别人蠢。我看你要是有老九那脑子,我也要省不少的心。”话说道最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赫连曦卓正欲反驳,却被赫连曦杰拉住了衣袖,只见赫连曦杰细细道:“六哥,其实九哥的招数并不蠢,那严从文、贺迪本是在三哥底下做事的,由他们率先站出来唱赞歌,才更能增加父皇对三哥的疑心。可惜,九哥出动了大半的朝臣也还是功败垂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关窍触动了父皇。让我看,那何皇后仿佛有些来头,我看父皇望她的眼神不对。”

    赫连曦杰,生得面若冠玉,剑眉星目,丰姿潇洒,如玉树临风般,十分俊美。说起话来温润和气,最擅讨人欢喜,很得晋帝欢心,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生母慧妃孙氏母家没落。这时,他见赫连曦卓欲与赫连曦平争辩,连忙出来打圆场。只见,他一边慢条斯理地为赫连曦卓解释,一边又转移话题,暗暗化解赫连曦平心中的怒气,同时,又在为赫连曦平下一步计划提供方向。

    果然,赫连曦平听了他的话后,眼睛一亮:晋帝与何皇后之间定然大有文章。

    然而,赫连曦卓仍是不解:“哦?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没发现。”

    “就算你没看出父皇的眼神有什么不对,你看父皇对她的女儿比自己的还宝贝,也该觉得蹊跷了吧。”赫连曦平不耐道。

    “说不定,父皇这只是在收买人心呢?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复杂啊?”赫连曦卓细细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赫连曦平闻言有些气恼,正欲发作,就见赫连曦杰劝道:“二哥,其实六哥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如今,三哥要与燕国公主比试骑射,九哥那边定不会安分……”

    赫连曦平对赫连曦杰的话很是满意:“十二,还是你最得我心,看得最远。老——三——,哼哼……”

    同样觉察到晋帝与兰君关系蹊跷的还有赫连曦右。

    赫连曦右虽生得不如曦杰俊美,却也风采卓然,尤其是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眸,澄澈而幽深,亦如暗夜中独自璀璨的星辰,总是执着地绽放着清冷的光华。

    他的生母乃丽妃孟氏。孟氏家族在朝中虽然算不得举足轻重,但随着徐家倒台,孟家受到提拔,也开始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丽妃的大哥孟展,任刑部侍郎,其长子与次子皆为一等侍卫,丽妃的二哥孟新现在也领了御史大夫一职。如今,孟氏家族又与严从文结交,大有风生水起之势。

    此时,赫连曦右正与两位舅舅、严贺二人在书房议事,他端坐在书房上首,面色阴郁,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功亏一篑!”

    “王爷何必灰心?照如今的形势看,恭王的赫赫战功已经令朝中许多人过得不顺心,等着看他倒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说话的是贺迪,此人年过而立,最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

    “可是恭王手中握有兵符,可以调动的军队比昌王还要多,如今又领了兵部尚书一职,长此以往,他岂不是要一手遮天?到那时,群臣恐怕是只有惧怕的份!”接话的是曦右的二舅孟新,对如今朝中的形势满是担心。

    此次攻燕,领头的将军是赫连曦泽,赫连曦右虽请旨同往,但名义上只是赫连曦泽手下的副将,须听从赫连曦泽的调派,虎符也是掌握在赫连曦泽手上,而赫连曦右手上并没有虎符。

    面对如此形势,众人皆忧,只有坐在左手边年近不惑的严从文神情自若:“恭王能不能一手遮天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人人都会思考,人与人之间既可以走得近也可以走远,就看外力如何左右。”

    赫连曦右闻言,心头一动,便转头望向严从文:“严大人有何高见?”

    严从文气定神闲,缓缓答道:“如今昌王一派怕是唯恐天下不乱,但这渔翁之利岂是那么好收的?与其成全别人不如成全自己。王爷觉得,昌王与恭王相比,谁成王谁败寇?”

    赫连曦右不语。

    严从文接着说道:“昌王自负,恭王骄傲,都是受不得气的主子。若是让这两人同时背上冤枉,那么,昌王与恭王谁又成王谁又败寇?”

    贺迪闻言眼睛一亮,不再忧烦,接话道:“哼,最好这冤枉都让他们认为是对方设下的绊子,是不是?”

    严从文点头:“正是。”

    贺迪顿觉思路大开,脸上浮起令人琢磨的笑意。

    然,一旁的孟新却不如他们二人那般乐观:“恭王一向自命不凡,无端端地怎么会去招惹昌王?而昌王现在又等着看戏,想要昌王与恭王斗起来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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