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呆二天生的对词曲有感觉,又听她说还有自己的熟人不免就有些动心,停下了脚步,寻思着该去还是不去。
正在他犹豫间,林舞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向外走,那神态宛如小鸟依人般,对这个吃相狼狈的呆二丝毫不避讳,看的周围几人更是目瞪口呆,这小子呆呆愣愣的谁啊?如此好福气得美人垂青,却还推三阻四,若是老子早就……早就走不动道了……
林舞儿拉着呆二下了楼,下二喊道:“姑娘,姑娘,饭钱沒给呢。”
呆二刚要挣开她的手掏银子,林舞儿当啷一声已把一块散碎银子扔了过去,转身就走。
“姑娘,这些太多了,找您的……”
“算了,剩下的小费!”
感情,这林舞儿在风月场所呆的久了小费沒少得,可能这小费的叫法就是从她那传下來的。
出了店房,呆二又想起楚珞漓的嘱咐,想挣开林舞儿,可那双柔荑光滑腴润,软软绵绵的这么一攥,恍若无骨,一股暖流直流到心里去,使呆二再也使不出力气去挣脱他,或者是他怕把这只绝美白皙纤细的手拽坏了吧。
林舞儿拉着呆二过了街道径直來到对面的楼阁下,门前一名侍仆迎了过來:“林姑娘,您來了!”
林舞儿应了一声径直进了房门,呆二一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林舞儿还跟他们熟悉?
正想着对面又过來一位款款风情环佩叮当的姑娘,向着林舞儿浅施一礼道:“林姑娘來了,您可有阵子沒到咱们留香阁來了,婉婉姑娘昨个还念叨您來的。”
林舞儿停下身形生怕他跑了似的仍抓着呆二道:“菊香姑娘,婉儿在哪里?”
“林姑娘,真不巧……”这位姑娘说着话凑到林舞儿跟前小声道:“姑娘,今儿个县令柳大人來人,您是知道的,这位县令大人一來必要婉婉姑娘作陪。”
说完笑着道:“要不奴婢给您通报一声?”
她们的声音虽然极小,但因呆二离林舞儿非常近,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更加疑惑,暗忖道:“这难道不是青楼吗?怎么这位县令大人还是这里的常客?”
他正在狐疑,只听林舞儿道:“不用了,这位县令大人我是见过的,本姑娘直接上去。”
说完拉着呆二就往楼上走。到了楼上拐过回廊,便听到从最里面的一间房传出丝竹管乐之声,缕缕柔美的歌声词曲正从里面悠悠荡荡飘出來,只听这位姑娘唱道: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去一云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林舞儿停下身形,望着呆二眉波流转嫣然笑道:“公子,填词可是你的拿手绝活,你可知这是一首什么词阕吗?”
“这个……”呆二听着这曲调好生熟悉,愣了半晌忽然道:“是不是一首《少年游》?”
林舞儿又惊又喜:“公子,你想起來了?”
呆二有些莫名其妙,“我想起什么了,不就是一首词阕吗?我听了就知道了。”
“呃……”林舞儿有些语塞,呆了一呆又道:“公子,这位县令大人和你一样填的一首好词,而且尤擅长香艳之词,很是得姑娘们喜欢呢,你看就是我们那位婉儿姑娘也喜欢唱他的词呢。”
“婉儿……”呆二沉吟起來,自言自语道:“这名字好生熟悉。”
林舞儿笑道:“她是我原來的婢女,自我到此后遣散了她们,她便重拾旧技在此开了一家艺馆,她这里我也偶人会來,找婉儿说说话解解闷,故此也认得这位县令大人,说不定你见着婉儿姑娘能想起我们以前的事也说不定。”
呆二一头雾水正在茫然,林舞儿又拉着他径直來到门前轻轻扣门。
里面管乐声停下,传來一声清细的男子声音:“门外何人?”
“县令大人,是我,林舞儿。”
“哦,舞儿姑娘,快请舞儿姑娘进來。”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吱拗门被打开,一位头弯仙人髻,一身碧水罗裙,柳腰薄带,笑靥如花的姑娘打开了房门:“哟,姐姐,您可算來了,让次我派菊香请你你都不肯來,这次怎么得闲了……”
她正要伸手拉林舞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便瞥见了一身蓝衫的呆二,立即愣在当地,口中喃喃道:“大人!”
须臾反应过來的婉婉姑娘就要施礼:“奴婢见过大……”
林舞儿一把拉起她道:“这位是呆二公子,还不请我们进去。”
“哦!”婉婉慌忙让开了房门将两人让进了屋里。
房间里四方椅上正站起一位柳眉桃花眼,头插碧玉簪,一身红色长袍,腰横锦带的风流公子,见二人进來一双眼便笑开了花:“舞儿姑娘,你可是……”
“驸……驸马大人,下官渠水县令柳永叩见驸马大人!”
这位公子打扮的县令柳永诚惶诚恐倒地便拜,印得旁边的婉儿姑娘又跟着施礼:“奴婢见过笑大人。”
林舞儿忙解释道:“柳大人,婉儿,这位不是当朝驸马,他叫呆二,是奴的朋友!”
“啊!”两个人诧异地站起,柳永擦着额头上的汗绕着呆二打起转來,转了半天犹自不相信,又欠着身子用鼻子闻了闻:“舞儿姑娘,他……真的不是笑大人?”
“不是,他是呆二公子,也是一位雅人,奴家特意带他來听曲的。”
“象,太象了!”柳永仍然心有余悸,惟恐自己搞错了,喃喃道:“呆……哦,呆二公子,快请坐。”
“县令大人在此哪有小人的座位,在下站着便是了。”
呵呵,这呆二倒是颇懂礼数。
柳永一听这声音更象笑三郎了,可观他神态与三郎相比却少了那份风流倜傥气吞山河的气概和潇洒气势,这才肯相信他真的不是当朝驸马,他终于长出了口气率先坐回椅子上。
这位婉儿姑娘就是当年在天上人间侍奉林舞儿的四侍婢之一,当年林舞儿事发被逼入绝路,小婢女莹莹舍身取义救了林舞儿,林舞儿隐居到柳家庄之前便要遣散其余的三个婢女,这三人一个不愿离去,最终跟随林舞儿返回了柳家庄,另一位难以舍弃京城奢华的生活最终留在了汴梁,而这位婉娩姑娘则既舍不得离开林舞儿又舍不得那笙歌艳舞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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