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隐瞒,确是笑三郎随行保护,由婕妤娘娘相陪的。”
真宗的脸色平缓了些,“那朕再问你,当日你将笑三郎传入宫中,说要为我的皇儿听什么箫曲,为何却屏退宫娥太监,你独自一人听他抚箫奏曲呢?”
德妃更家吃惊,暗忖道:“看來自己身边有奸细啊,竟然将这些事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怠慢,鼻子一拧,眼泪掉了下來,“陛下难道是在怀疑臣妾吗?”
“哼,你先将此事解释清楚!”
德妃哭着道:“陛下,笑大人的箫曲可令百鸟起舞、百兽俯首,臣妾仰闻已久,如此箫曲难道臣妾听不得么?何况当日臣妾是约了婕妤娘娘的,屏退宫娥太监完全是为了尽情听享那天籁之音,免得被他人分神,何况如此神曲那些奴婢们岂配与臣妾共享?”
真宗一听,有道理,疑虑已解,当即笑道:“爱妃请你,朕错怪你了,朕愿应你一事可好?”
俗话说,女人在狡辩时声音越大,越说明她在撒谎,此时的德妃就属于这种情况,她仗着真宗的宠爱不依不饶,哭哭啼啼道:“臣妾对陛下中心耿耿,一心侍奉陛下,为陛下排忧解难,处理朝政,陛下却怀疑臣妾,此事今日定要问个明白,免得臣妾蒙受那不白之冤。”
她苦闹着转身道:“小红,去唤婕妤娘娘來,让陛下当面问个清楚!”
她越闹,本來沒有证据的真宗越是心虚,忙站起身道:“爱妃不必了,朕相信你。”
素娥心道:“今儿个不让你问个明白,你定然仍有疑虑,必然会时刻注意我,只有彻底打消你的疑虑,才能让你放心,我也才能继续与我情郎约会。”
想到这里仍然哭闹道:“不行,陛下一定要当着杨婕妤的面问个明白,听香快去。”
“是娘娘!”听香一溜烟出了肃明宫。听香是李玉怀孕后,德妃新培养的心腹,焉能不懂娘娘的心意。
见了杨婕妤,如此这般一说,杨婕妤心中已有了底。她如今与三郎两番快活,哪曾享过这等人间快事,早已对三郎迷恋之极,事关她自己,怎能不尽施手段?
她风拂杨柳般款款到了肃明宫,真宗皇帝表面上不想让她來,其实正如德妃所想,他巴不得杨婕妤來了自己当面问个清楚,也好彻底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放心。
结果当面一对质,两人的话如出一辙,真宗立即顾虑全无,可那德妃受了委屈仍然不依不饶。
真宗如今对德妃娘娘不是一般的依赖,从床事到朝政无不将她倚为臂膀,哪受得了这个,德妃哭个不停,他怎么劝也不好使,真宗懊恼之下,不由骂起王钦若來:“都是王钦若这个老东西,说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妇人嚼舌头,弄些谣言编排朕的爱妃,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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