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卓文君先是格格的笑了几声,紧接着冷冰冰的答道:“我想你是弄错了,犯罪的并非是我们,而是这个社会、这个制度。好的制度让坏人变成好人,坏的制度,却会让一个原本的好人,变成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所以,我们要改变这个制度。至于宇河,他只不过在遵从自己的内心办事罢了,沒有人强迫他,更沒有人要挟他,他是纯粹自愿的。”
王一凡情知和她讲不出什么道理來,便飞快的走到办公室走廊的转角处,躲在墙后小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做?我警告你,你如果胆敢动她一根头发,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心痛了?害怕了?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像外表那样潇洒自如,对任何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呢?怎么了,你也会紧张么?哈哈哈哈。”卓文君清脆的笑声猛的从停筒里传了出來,不断在王一凡的耳边回响着,让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升了起來。
王一凡努力保持着心中的镇静,从听筒中笑声和回音的扩散中,他判断出这是一个极度开阔的空间。
恰在此时,听到背景音中传來晚间七点钟的报时钟声,正当他试图找出其中的所有信息來,另一头的卓文君却继续说道:“其实你每次都已经很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可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王一凡沉默了五秒钟,长长吐了口气问:“你倒是说说看这其中的原因。”
“因为你太有原则了。”卓文君缓缓说道:“表面上你从一开始來到江东,就是为了打破这个不合理的社会法则而拼命斗争。可是,你的心中毕竟有自己的原则和行为准则。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点。所以,你才会在这一局局交锋中败下阵來。”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原则和底限,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在你对付正常的对手时派上用场。可是,在应对像我们这样的人时,却反而会成为绑住你手脚的绳子。让你变得束手束脚起來。所以,你明明有机会早一步就想到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可是,你却偏偏沒往这处想。”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王一凡终于被她似是而非的奇怪理论搞得愤怒无比,对着话筒大吼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想法。但是,我希望你们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无权剥夺别人的性命,更无权将这座城市带入到黑暗和恐怖之中!”
卓文君却被他的话弄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杀人这种事,好像你王一凡做得也不少吧?不过你也许会找出各种合理的理由,來解释你每次杀人的必要性。这就像是每个人做错事后,都会想办法來弥补和掩饰一样。从这一点上,你其实和我们并沒有任何本质上的分别。”
王一凡猛的打断了她的话,怒吼道:“好了,我不想和你再废话了!你必须马上老老实实将罗曼怡给我交回來,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卓文君冷笑着问:“杀了我们?沒问題啊,你一直以來不都是充当着最冷血、最残酷的杀手角色么?凭你的能力,找出并杀了我们,应该是不难吧?那好,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你的罗警官的人身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那你想怎么样?”王一凡忍着怒火问道。
卓文君笑着回答:“很简单,你主动退出专案组,老老实实的离开江东,只要等我们的计划完成以后,自然就会还一个活蹦乱跳的罗曼怡给你。说不定,这段刺激浪漫的生离死别,还能让你们俩的感情更进一步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可信的?”王一凡冷声问道:“就像你自己刚才说的那样,你们沒有原则,也沒有底限。甚至可能连正常人的感情都沒有。你觉得我可以相信你的话么?”
“你必须相信!”卓文君不容置疑的说道:“因为你根本别无选择。”
说完,她就用力挂断了电话,对着身旁桌子上躺着的罗曼怡,轻柔的俯下身去。
麻醉药效还未过去的罗曼怡安安静静的睡着了,脸上无比安详。
卓文君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白里透红的英气面庞,侧头对着身旁的李宇河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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